第86部分(2 / 4)

究竟。

乍一見面,不消再說了,那女子眉心一點胭脂痣,柳眉杏眼無不酷肖生母。

甄家怒極,一封奏摺奏上,賈雨村有多一條滅絕人性之罪,這罪雖不致加刑,卻是人人厭惡唾棄了。

對賈雨村這個能吏尚有意思愛惜的今上也寒了心,知遇之恩,援手之情,賈雨村尚且落井下石,這樣的人品再不敢用了。

卻說十日後,又遇朝會,賈雨村案件落實,那傢伙只得收拾行囊離開吏部。礙於王子騰上下撲騰,最終發配去做邊緣小縣縣令。

賈雨村可是王子騰苦心扶持門吏之中楚翹,竟然被張家糊弄掉了,他焉能咽得下這口腌臢氣。

且說他怒氣衝衝下得朝會,恰逢賈赦坐在城門口等待賈政。這賈赦一為自己眼下正在賈雨村勾搭,生怕東窗事發牽連自己,二為賈政擔憂,故而在城門口等候。

恰逢他舅子張侍郎路過,雖然賈赦最近有些眼中無人,錯不過是姻親,遂與他打個招呼。

賈赦雖然瞧不上張舅舅這樣腐儒,不過這些年有張氏掌舵,賈赦跟張舅舅關係一度不錯。只是最近元春封妃,賈赦那腦袋昂起來了,這一二月,鮮少跟張舅舅套近乎了。

今日聖上震怒,賈赦這個不懂政治的老紈絝心慌不了,想著大舅子是天子近臣,不免好言好色說了幾句。恰被那下朝的王子騰看見。

王子騰是個跋扈性子,心裡就不對付了:你賈府多年來受我王某庇護,如今卻恩將仇報,反頭聯合這個酸腐來給某家添堵買什麼玩意兒!

王子騰的官階高於張侍郎,張侍郎依理與他見禮,他竟然大刺刺受了不回禮,這可是大失體統。

張舅舅拂袖而去。

王子騰倒覺得張舅舅挑釁,把一腔怒火燒在賈赦頭上。他平日嘲諷賈赦也不止一回二回,這一生氣,更不氣了,當即一聲冷笑做了開場白,諷刺賈赦不學無術,只會人云亦云,拉著婦人裙邊云云。

原本張氏已經暗中規勸賈赦,王子騰如今拱衛元春上位,又得聖上恩顧。他原就跋扈,勸慰賈赦低調做人做官。對王家王子騰要恭順謙和,切勿招惹。否則,他們舅甥聯手,必定要擠兌得大房山窮水盡無立錐之地。

這原是張氏激將法,賈赦當即嗤笑張氏婦人之仁,說元春賈家的,跟王傢什麼相干,斷不會縱容王家欺凌賈府。

賈赦話雖這般說,心裡卻記起了王子騰屢屢對自己的無視鄙薄。一時失笑,以為自己小心眼,王子騰一直以來,似乎對自己尚可。

熟料今日王子騰竟然當著許多朝官鄙視自己,要知道賈赦雖沒有前世那樣混賬透頂,他被連降三級這個事情一直是賈母恥辱,也是賈赦恥辱,許多人只當他是個笑話。

王子騰欺凌賈赦,這些人為了巴結王子騰,便一起看賈赦笑話。賈赦受了這些年的腌臢氣,如今成了皇親國戚,正在雲裡霧裡,豁然發覺,自己依然是大家笑柄,頓時怒了。

人至絕境,必定能夠反彈激發潛能。賈赦瞬間記起王子騰妹子曾經害死自己骨肉,還有王子騰這些年抬舉弟弟兩口子,將自己這個長子爵爺擠到角落裡縮頭躲避二十年。

新仇舊恨齊上心頭,賈赦那個氣喲,蹭蹭直冒。

賈家老輩子赳赳之氣就上頭了,要知賈家發跡與老祖宗馬背上殺伐,賈赦不才,毒氣還有,擼著膀子就竄上前去,跟王子騰你來我往爭執起來,直吵得不開交。

賈赦這些年憋屈做官,低頭做人,他又是個沒文采之人,三言兩語就被王子騰這個口舌鋒利的封疆大吏擠兌的啞口無言。

賈赦只覺得這輩子的委屈都上了頭,心裡咒罵,你娘奶奶熊,你王家挑唆我老孃不待見我一輩子了,你今當眾侮辱我,老子受夠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時間老夫聊發少年狂,伸手就給王子騰一耳光摔在臉上,王子騰閃開一半。賈赦的手指還是摸著了王子騰的臉頰耳朵,雖則不疼,面子掉了。

王子騰豈是受氣捱打之人?這一下子被賈赦撈著了,直氣得肝火洶洶,擄起膀子就薅住了賈赦胸襟,一時間兩人你推我搡樓成一團,王子騰技高一籌,賈赦被摜倒在地。

幸虧賈王兩家下人都在外城等候,否則以兩家刁奴性子,非引起群毆不可了。

卻說賈赦養尊處優,推搡三五下已經氣喘吁吁,這會兒被摜倒在地,雖是頭暈眼花,倒是覺得踏實了,索性臉也不要了,躺在地上嚎啕嚷嚷起來:“哎喲,救命,打死人咯!”

賈璉沒資格上朝,他卻人緣極好,訊息靈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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