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口胡沁什麼?是不是要嬤嬤掐嘴才記得忌口呢?”
葉兒顧不得腦門疼,忙著討好一拉繡橘:“下次不敢了,奶奶方才還問姐姐呢!”
繡橘想起正事,忙著進屋。迎春正在看閒,聽見腳步聲,抬眸一笑:“你爹孃還習慣吧?”
繡橘點頭,看一眼伺候雀兒,雀兒便去門口跟葉兒做針線。繡橘笑道:“姑娘吩咐我已經告之父親,他已經去見人牙子,明兒就會薦人進府。我父親明兒就去西山以及昌平兩個莊子轉悠。”繡橘說著話壓低聲音:“奶奶吩咐打聽府裡田莊也有訊息,這個管理佃戶莊頭奶奶再想不到是誰。”
迎春搖頭:“這可真是考著我,名冊上就沒這一款。”
繡橘笑道:“孫福貴!”
迎春皺眉:“孫福貴?”
繡橘抿嘴笑:“奶奶不知道吧,月姨娘本姓孫呢!”
迎春點頭:“她們被太太放出去,就在莊子上落地生根了,怪不得三百畝上等水田一年出息只有三百五十兩呢,昌平氣比京都還要適於人,故而很多人家在昌平有別院,那裡的土地可是水旱兩季春季小麥夏季稻穀。不說春季,只說稻米一季,也是四擔粗米三擔細米。一半出息也是四百五,水家不用交稅,這又是六十擔。”
繡橘點頭:“是啊,他幾乎跟府裡平分秋色了。”
迎春想起說服一大家子六百兩,孫家四口人帶著孫子卻是二百兩,只怕如今應該比水母還富裕些。
迎春不由想起當年鳳姐借當過日子,賴家卻修花園子。
繡橘見迎春沉吟,又道:“還有,還不知道他倒地是不是五五開呢?這個莊子是個老莊子,像是村舍池塘旱田都不在三百畝裡,也有三五十畝呢,這些土地原是佃戶自己耕種,聽說孫家去了也收歸起來一起耕種,池塘餵魚,旱地買賣蔬菜,只是府裡的出息十幾年了沒變過。”
迎春點頭:“這個人倒是能幹人,只是心歪了,大約以為土地是他家裡了。”
繡橘道:“奶奶只看媚人一家子一百畝土地也有一百五十兩出息上繳,他爹孃還對奶奶感激不盡就知道了孫家有多黑了。”
迎春看著繡橘:“這些都是打哪兒來的?”
繡橘道:“廚房兩個廚娘說出來的。”繡橘說著話看著迎春:“這事兒月姨娘只怕知道,府裡管事還有林嬤嬤每年都得孝敬,就不知道水母知道不知道。奶奶只看這府裡這些年不起翻就知道咱們太太只怕內宅爭鬥是好手,開源生財不在行呢!”
迎春嘆氣:“我也在想呢,這十幾年來這一大家子,早些年還燒了大爺俸祿,如何養活了?”
繡橘一笑:“奶奶不知道罷,府裡原本只有三戶人家,門房一戶,就是那個劉志一家,廚房一戶,這兩家男人做粗使,管理灑掃整理花園子。還有管家奶奶一戶,內外才賣張羅都是他們,其實管家的是月姨娘呢。
迎春愕然:“這些人?“
繡橘笑:“這些人早些年都在莊子裡種地,不然奶奶以為她們如何知道這般詳盡呢,去年大爺議婚了,太太才把他們抽調上來的,奶奶只看春風夏露那般黑法,手指粗大,那裡是內宅之人,分明就是村夫農婦。”迎春抿嘴偷樂:“這看起來,婆婆倒是吃的苦的。”
繡橘笑道:“嗯,據說早些年族人妄圖勒逼太太改嫁好霸佔這宅子與莊子,一大群人進屋裡來搬東西,強佔房舍,住著不走。太太跟他們大打大鬧,舅姥爺家裡因為跟咱們太太不是一母所生,根本不管這茬,還是幾位姑奶奶也回來跟著幫腔鬧騰,這才把這些人趕出去了,為了族裡不替太太做主,為了杜絕她們口舌,太太十幾年來不出門子,就跟族裡的妯娌都斷絕往來。”
繡橘說著笑得有些岔氣:“還有,太太怕人引誘大爺,姑爺跟前從小跟前沒有十三歲以上丫頭,一隻只有一個十歲左右做灑掃,反是年滿十三太太就換人,嚴防死守呢。姑爺除了上學堂,練武場,姑爺從來不興亂走,花費銀子也有定例,每月過了五兩,天塌地陷也不許再添了,就連幾位姑爺一起出去玩樂也要太太允諾才成。”
這話說的迎春一愣一愣:“我看著大爺身上男子甚足呢?”
繡橘笑道:“我們姑爺跟寶二爺不同呢,姑爺從小就沒讀過私塾,小時候上族學,十歲時候竟然考上西山官學。每月還掙二兩銀子。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得了當盡太子緣法,進了國子監,姑爺偏重習武呢,後來索性有挑上了御前侍衛了。”
這個緣故迎春聽賈璉說過,是因為水衍忠厚才得了太子緣法,跟著太子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