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跪下好不行?”
繡橘見晴雯哭得狠了,忙作保:“奴婢一定監督提醒她,再不會犯了。”
迎春見晴雯當真要跪下,甚是沒意思,忙擺手:“跪什麼呢?我何曾喜歡人家跪我呢!”回頭嗔怪繡橘:“誰又說要她出去了,不過也該給她尋個婆家,她也十五六了,總是不穩沉,男服學堂女服嫁,找個婆家估計就老誠了。”
晴雯掛著淚珠子就笑了,爬起身子跑了:“姑娘就會埋汰人,我才不嫁給臭男人,不嫁不嫁就不嫁!”
繡橘忙著替晴雯說話:“她是心疼姑娘,也沒說什麼,表姑娘真是讓人咬牙。”
迎春賴得理會晴雯爆碳,對著繡橘一笑:“你也看出來了?我本來想好待她,看在老輩子份上好生髮嫁她,如今卻是這般狗急跳牆要偷嘴,切別怪我涼薄了。”
繡橘言道:“奴婢看那丫頭眼睛裡有股邪火,估計要插空子生歪心。”
迎春冷笑:“哼,倒要看看她的道行。明兒起,你安排兩個機靈丫頭充實灑掃,輪換監視她,除非她睡覺了,不要脫離了視線。再跟外頭小廝遞話,注意姑爺外房,謹防她夤夜抱枕!”
繡橘聞言面色越發肅靜了:“姑娘心裡有數就是了,要不要告訴二奶奶?讓張舅母遞個話?”
迎春搖頭:“一個多情丫頭,實在不算什麼。何必驚動鳳姐,照你所說,王家人,張家人豈不要天天住在家府裡替姑娘滅火呢!沒得叫人笑話了。”我幫姑娘卸了釵環歇晌吧。”
迎春微笑:“是不是大事,只是讓人噁心不舒服。”
繡橘壓低音量:“小姐可是說的老夫人?”
迎春笑而不語。
繡橘點頭:“這卻難怪,我娘在廚下打聽清楚了。表姑娘從小就在府中出入,進府也六七年了,月姨娘跟太太名屬主僕,情似姐妹,姨娘當年為了太太姑爺拼命維護,月姨娘無子女,雲英從小當成女兒一般,太太雖然滅準備把她做媳婦,未必沒有收納二房之意,只是後來咱們太太有話在先,這才熄了心思。或許之前透露過意思,如今不提了,表姑娘這才氣惱,太太也因此才姑息。”
繡橘說這話,見迎春不響,大約心裡不舒服,繼續言道:“表姑娘自小跟著太太,小貓小狗也有感情呢。但看今日,姑娘言語不氣,晴雯譏諷嗤笑,太太不言不語,姑娘以為太太不該如此,奴婢卻以為太太不發話就是偏幫姑娘了。”
迎春一笑:“你這話有些新鮮。”
繡橘一笑:“姑娘想啊,太太若是有意抬表姑娘,必定要出言警惕,姑娘想想老太太如何維護雲姑娘林姑娘,府里人別說丫頭就是主子想要不敬,老太太如何收拾他們?”
迎春心情倒真是開闊了:“算你有理。”正說話,外面葉兒打起門簾:“司棋姐姐來了。”
司棋一路進門一路啐葉兒:“什麼司棋,要交小潘家裡。”
葉兒在臉上羞羞。
司棋把她腦袋一敲:“小丫頭,懂什麼,外門守住門戶。”言罷進了套間,向著迎春一俯身:“姑娘”
繡橘撲哧一笑:“方才還說人家葉兒呢!”
司棋一笑再俯身:“大奶奶好!”
迎春一抬手:“行啦,慢慢適應吧。”
司棋便把潘又安回函給了迎春。迎春一邊看一邊問:“他怎麼說的?”
司棋壓低聲音:“他說燒酒窯子府裡二爺也有做,是跟內務府合夥子,姑娘可以跟二爺通氣,到時候掛在二爺名下就是了。再有,我們家那人說了,典當就是變相錢莊子,只要我們不妨高利貸,印子錢,就是了。再有典當行是朝廷允許經營生意,只要我們照章納稅,不昧心欺心,上頭有人罩著就是了。典當行總要有人做,與其壞人做,不如我們正正規規做。”
迎春重生就想過將來婆家愛不濟要如何生存,暗暗涉獵不少生意上竅門,知道典當行不僅要有資金,還必須有專業眼光,遂搖頭:“雖然你當家的懂一些,一個人撐不起來一個典當行,必須得有經驗厚實的大小朝奉才成,否則,別說賺錢,只怕賠光本錢。”
司棋一笑:“二爺手裡養著一班人馬,姑娘不知呢?”
迎春皺眉:“什麼人馬?”
司棋道:“當初薛家鋪子到了,掌櫃捲包跑了,薛太太讓二爺幫著善後,二爺就把這一幫子人安排在城外莊子上面幫閒,混口飯吃。原本想要開個典當行,只是愛著老太太轉不過彎來不樂意,二爺不想欺騙老太太,又有了藥局子這個大生意,也就熄了心思了,那一班子人馬都窩在手裡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