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非讓人詬病祖母朝令夕改?如此令長親蒙手口舌,豈非做兒孫不孝?”
賈母一笑:“你二姐姐說的很是道理!”
寶玉忙笑:“原是說著玩的,豈能當真。”
對於賈母鳳姐恨不得把人家孩子奪了模樣,迎春一句話便將了她的軍,迎春攙扶著賈母嬌笑:“老祖宗也別羨慕人家孩子生得好,我聽說那秦家孩子是父母五十多歲所得老來寶,鳳姐姐如今正值青春年華,鳳姐姐若有孩兒必定更勝別家,老祖宗您說是也不是?”
賈母成功被轉移視線,笑吟吟看著鳳姐:“是啊,鳳丫頭,寶玉珏兒尚小,老祖宗我能否抱曾孫孫就全靠你與璉兒咯。”
鳳姐正在嬉戲不迭,聞言神情一僵。
你別說,賈璉如今雖然在外風流名聲,卻從不往屋裡添人,一心一意守著一妻一妾,房裡丫頭也被鳳姐嚇破膽子,等閒不敢自己往上湊。
鳳姐如今是一人獨大,又見婆婆不干涉兒子房裡事,夏荷受寵多年也不見肚子有動靜,她正是春風得意馬蹄忙,夫妻情濃,倒鮮少想起要生兒子固寵了。
而今聽得賈母被迎春勾引提起子嗣,也不過順風過兒,稍稍一愣神就把話兒遮掩過去了。倒對迎春起了三分疑心,不知道這姑子又在想什麼心思呢?或者太太有什麼想法?只是迎春受寵與太太夫君,鳳姐也不敢輕易齜牙。
晚間悄悄與平兒嘀咕:“你說二姑娘今兒這話,是太太意思,還是有別的意思?”
平兒勾唇挑眉:“婢子倒覺得二姑娘提的好,奶奶成天風風火火,也不想想,姐兒都快四歲了,也不打算打算,難道奶奶目下不生,到要等得七老八十了再生呢?”
鳳姐把眼一瞪:“難道我不想呢,要懷得上才能生呢!”
平兒道:“庫房裡那些助孕藥材都堆成山了,婢子每每提及奶奶都要嫌煩,怪得何人?”
鳳姐齜牙:“是是是,平姑奶奶,明兒起,我喝藥,成了吧!”
平兒一嗤:“嗨,倒像是婢子欠了奶奶,也不知道生下孩子叫誰娘呢!”
撂臉子走了。
隔日,賈蓉便帶了秦鍾四處拜見長親,大家各有賞賜,不提也罷。只是寶玉受了迎春蹌蹌,再不敢提起回家塾之事了,反是被賈珏比著,日日早出晚歸到杜家附學。
私下裡跟丫頭抱怨:“二姐姐寶姐姐,一個個金玉一般人品,如何都這樣沾染了祿蠹氣息呢?天可憐見!”
茜雪既不違拗寶玉不許他說,也不會順著寶玉討好,只是做好自己本分,當時便左顧言他混了過去。提醒寶玉讀寫字一概不少。
事後警惕屋裡麝月秋紋碧痕幾個大丫頭,主子酒後之言,一概不許外面嚼舌,倘若被人知曉,必定回明瞭奶奶攆出去,那時候且別說誰誰沒情面。
新年臨近,迎春幫著鳳姐日日忙亂。也顧不得其他了。
寶玉的訊息卻日日有,寶釵如今到二房越發走得勤便,直說王氏病中離開不開寶釵片刻。寶玉自然也藉此跟薛家越發近乎了,聽聞寶玉甚至好幾次讓人送信回家要歇在薛家,只是賈母厲害,憑是夜半三更,必定要派人硬性將人接了回家。
幾次三番,迎春頓時警覺起來,薛家有什麼這般吸引寶玉呢?私下暗暗來見二哥哥賈璉。
為了鳳姐不起疑心,迎春當了鳳姐面詢問賈璉:“二哥哥可曾聽得學裡傳出什麼話沒有?”
賈璉這些日子忙著跟上司同僚吃請請吃聯絡感情,另有出外才買的馮紫英與宗室公子水衍得了御前侍衛差事。賈璉置酒於他們慶賀。忙得不亦樂乎!
如今乍聽迎春聞訊,直覺茫然:“什麼話?沒什麼呢,前幾日我還見薛呆子糾結幾個孩子在酒樓吃酒……”
呆霸王男女不忌,迎春知之甚詳,心頭只是噁心不了。兼之本來不喜薛家滿門,不自覺擰起眉頭。賈璉說著話見迎春直擰眉頭遂住了嘴:“不說他了,二妹敢是聽見什麼?”
迎春便把寶玉日日往薛家去,又把薛蟠前生之事當成傳聞說了出來:“我那兒聽得珏兒房裡乳孃媽媽在長廊罵那傳話小廝,說再要亂嚼舌,就要報了主子亂棍打死,我就叫司棋暗地訪查,卻是那小廝聽了茗煙說笑嚼舌。”
鳳姐挑眉:“嚼的什麼要緊話,竟然讓媽媽聽了要打死?”
迎春難堪萬分,也不得不模糊提及:“我聽著有些疑惑不明白,也不敢問別人,故而來跟兄嫂說說,那話是說寶釵兄長在學裡一擲千金,包養了誰誰,我就想著學裡哪裡來得女兒家,倒叫他包養?想著寶玉見天跟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