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2 / 4)

言大哭了一場,張氏王氏李紈迎春等合理規勸,好歹勸住了。賈母稍稍平復,問及史家大爺後事。史家二爺史鼐言說卻說因為感染瘟疫,京都關閉了九門,不許外面人員入城,更不許棺木進城。朝廷更有明文通令,所有染病者一律就地火化。所以,不但史家大爺不能歸葬祖墳,就連史家大奶奶也不許回京了。

賈母哭了一場方好些,二爺史鼐便吞吞吐吐說起大爺身上爵位來。

賈母當即就責罵起來:“你哥哥一死致命,你不樂意看顧,叫你嫂嫂一個弱智女流千里奔波,如今你哥哥屍骨未寒你就來提說爵位,倒底哈有沒有心呢?我今兒告訴你,你想也別想,湘雲不能承繼爵位,可以留給她將來子嗣承繼。”

當然賈母這是氣話,史家三兄弟呢,老三史鼎最有父風,子承父業鎮守邊疆,老大湘雲之父襲了爵位,在家坐鎮者就是運氣才具都不如兄弟的老二史鼐,他雖不才,歲數擺著,這爵位理所當然應該順延到他身上。

不過他有個能幹弟弟史鼎比著,這兩口子心裡就有些不踏實了,生怕朝廷一勾畫把爵位給了弟弟,所以先來姑母面前探聽風聲。

不料得了賈母當今惱了,一通話叫史家二爺啞口無言,冷汗直滴。賈母還要怒氣不息:“哼,怪得你哥哥生死交關你們袖手旁觀,原來等著今天呢?”

這可話就是誅心說了。

史家二爺有此心也不敢領受,跪地就哭起來:“姑母,侄兒膽怯是有,您罵我不顧兄弟手足,不如大嫂掃女流之輩果敢,侄兒都認下,只您說這條,侄兒寧死不敢認。姑母,大哥是您侄兒他出事您心疼,難道侄兒就不是?母親喜歡兄長文才出眾,父親喜愛弟弟兵法韜略,只有侄兒文不成武,父母在世不喜歡,您也偏心,希望侄兒無下場呢?”

言罷伏地大哭不止。

賈母聞言傷心不已,慢慢轉回來了,摟著二侄兒哭了一場:“我可憐的兒啊。”

這一摟就是姑侄和諧了。只是二爺至此心裡對姑母嫂嫂侄女兒都紮了刺了,一輩子在心裡,是扎著疼,拔了也疼。

史家大爺屍骨雖未回京,史家二爺卻在侯府設了靈堂,就在京中開祭。三歲的湘雲的尚且不知道家中變故,父親亡故,被賈母替她換上一身重孝還笑嘻嘻逗趣賈母開心,只把賈母哭得肝腸寸斷。

湘雲母親不能返京,湘雲便寄居在賈府,只因她是客居自然能戴孝,且他也不懂,她心裡記掛著爹孃都在江南,年底就回了。

賈母吩咐給湘雲換下了大紅衣衫,一律素色穿戴,只在髮髻上紮上了白頭繩。

湘雲稚子不知喪父,照樣樂天悠悠,與寶玉探春賈珏玩得不亦可乎,賈母自然交代她兄弟姐妹們都要讓著湘雲,湘雲又是個開朗的,一眾表姐妹們感情越發親厚。

湘雲住在葳莛軒中,迎春居長,又憐惜她少年失沽,一應起居事宜迎春無不親自照料,生恐婆子丫頭稍有懈怠。湘雲除了寶玉這個好玩伴,最親近者便是迎春,只把迎春當成親姐姐一般。

這事兒對於湘雲迎春都是個變數,只是好壞就不得而知了。

轉眼寒冬來臨,臘月天氣,京都大雪紛飛,一片白茫茫皓白世界。京都九門復再開啟,史家大奶奶也在此刻,冒著寒風大雪押運夫君棺木抵京。整兒人只能用形容枯槁來形容了。

只因史家大爺有同僚因為家中快馬傳遞京都靈藥保住了性命,而史家二爺身為男兒,卻對兄長冷漠以待,不肯涉險救助,以致史家大爺延誤了病情喪命。是故,史家大奶奶心中懷了怨懟。

對於史家已經發喪開弔的事實,史家大奶奶俱不認同,返京之日便在府中鋪排,再次發喪開弔。

史家二爺原本對長兄有愧,敢怒不敢言,史家便死一人辦了兩回喪事。

賈母雖然同情大侄兒媳婦,以為不吉利,只是大孩子兒媳婦孤兒寡母,侄子們做事不地道,這話壓在賈母心裡,只不好出得口。

史湘雲母親回京,她方知道爹爹歿了。只是小孩子家家還不知道沒有父親的利害關係,也沒多少悲哀。只是湘雲很孝順母親,每每母親啼哭,她便啼哭,只比母親還要悲傷,常常惹得來吊之人滿堂哭啼。

棺木只停足了七七四十九天,方才出靈發引。這一番隆重也不必細說了。

這一個年節不說史家在悲哀中度過,就是賈家東西兩府也沒大肆慶賀。為主是賈母面上懶懶的,連累得闔府除了大面上的應酬,大家也都懶懶的,提不起興致。

史家不比賈府,史家老侯爺不見溶於本族,在京都自立一脈,祖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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