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孃畢竟有年歲了,你心裡縱然不高興,平日裡要敬著些,免得她挑理。她是長輩,你跟她對陣只有吃虧的份,我也不能時時跟著你。你自己機靈些,免吃了眼前虧。只是有一條,她若自己不尊重,擅動這屋裡金銀器皿衣服首飾,你儘管當場頂回去,自有我與太太替你做主。”
繡橘得了這話,不由眼睛溼潤了,想來自己一家子不會下場淒涼了。連聲答應下了:“姑娘放心,婢子絕不叫她算計姑娘東西。”
迎春點頭:“哦,不是叫你孃老子注意奶孃動靜,怎的了?她今日怎的又是從外面進來?別是又去賭了罷?”
繡橘輕輕點頭:“想是的,姑娘這一年守孝不出門子,屋裡頭事情少,閒的她有勁兒沒處使了,拿著銀子燒包,聽我娘說,她可是府里人都借遍了,說是不下十兩帳了。這些天進這屋裡眼神看著就不對了,虧是姑娘吩咐我盯的緊,不然就被她趁了空子了。”
迎春聞言想起奶孃第一次偷拿自己長命鎖手鍊腳鏈噹噹之事來。那時自己面情軟,想著息事寧人,不想縱得她後來竟敢偷拿自己金鳳去質押賭博。看來這回逼急了,想起要偷拿自己首飾填虧空了。
迎春想起自己前生所受輕慢侮辱,不由眼眸凜一凜,對著繡橘招招手,主僕一番商議。
繡橘訝然:“姑娘?這不是白白便宜她麼?”
迎春笑道:“你想不想今後都能抓住她的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