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精緻而小巧的瓜子臉,五官明媚但是卻不張揚,亞麻色的及腰長髮柔柔地披散著,在陽光下有著一種柔和的光暈。
一雙眸子很清亮,像是一彎清泉般緩緩流瀉而過。
一種淡淡的古典韻味就這麼油然而生,宛如一株幽蘭,靜靜地在他的眼前綻放開,優雅靜謐。
這樣的女孩子,縱使挑剔如忍足學長,也是會讚一聲卿本佳人的。
就是這樣的女孩子,讓鳳*長太郎有一種感覺,她不簡單。
能夠經過一場比賽看出小林君是雙打選手的她,能簡單到哪裡去?!
“請問,有什麼事情嗎?”鳳頓了一下還是開了口,語氣是一貫的溫和。
“鳳君以後都不會來這街頭網球場了吧?!”夕夏微微地笑了笑,並不理會鳳那一臉訝然的神色,反倒是把視線移向了那些個正在小聲議論著的男生。
“你……”你怎麼知道?!鳳很想這麼問她。
“換我,要是這麼被人說的話,也會沒有心情再來街頭網球場了呢!不過,這人是很奇怪的,若是你今天輸了,只怕人家就不會這麼說了,到時會改成‘原來冰帝的人也不過是如此而已’這樣的話。會有這些話,僅僅地因為你贏了,因為你的實力而已。只有那些不會咬人的狗才會到處亂吠。有時候還真是受不了有些人啊,那麼會說的話怎麼就不自己上場把人家一頓刷,有本事的話,就踩著別人的腦袋趾高氣昂地來一句‘まだまだだね’好了。”
聽到夕夏這麼說,原本還在議論的人臉色微微一怏,自覺沒趣地走開了。
“……”
鳳不知道該說什麼,她這是在幫他說話嗎?!
這個孩子,怎麼就那麼乖乖地被人說而不反駁呢!而且還寧可自己吃著悶虧也什麼都不說。
看著一臉對於那些言論不甚在意的鳳*長太郎,夕夏忍不住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這個個性實在是太溫和了點,不知道是怎麼教育出來的。像她家,越前南次郎只會教育她說,人家欺負你的話,你一定再很用力地欺負回去,吃什麼都行,絕對不能吃虧。
這麼個個性 ,怎麼看都是像貼著一張“我脾氣很好,欺負我也沒關係”這麼一張標籤,但是好脾氣的話,也不是這麼任由人欺負的好不好,該反擊的時候還是要反擊一下的。
她就是看不過那幾個人說的話,才出口說上一句的。
算了,現在不是和他討論他的脾氣到底是有多好欺負的事情。
“可以請問鳳君一個問題嗎?!”夕夏覺得自己還是不適應這種在姓氏後面加上“君”或是“桑”的叫人法,總是覺得怪怪的。
“可以。”鳳點了點頭應道。
“鳳君打網球多久了?!”
鳳楞了一下,倒是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但是想了想,他還是如是以告了。
“三年半。”
三年半?!說長不長的一段時間,這樣算來,基礎薄弱到時也有可能,夕夏沉吟了一下。
“請問有什麼問題嗎?!”鳳見她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忍不住問道,“可以指教一下,我是不是有哪裡有問題?!”
“指教倒是說不上。”夕夏淡淡地笑了,她一個要不是被逼無奈也不會想要主動去練習的人憑什麼去指教一個那麼勤奮努力的人,怎麼說都是說不過去的吧!
“不過,看法倒是有一點。”想了想,夕夏還是把她觀察所得說了出來,“你的基礎技術稍微薄弱了點,在剛剛那一場比賽中你有犯過幾次基礎性的錯誤,還有,你那高速發球力度、速度還有爆發力都很不一般,但是,這發球應該還是沒有完成的吧……”
鳳聽她這麼一說,不但沒有沮喪,一雙眸子反倒是變得閃亮了起來。
她說的和神監督說的差不了多少,才一場比賽,她也觀察出來了。
“你好像是很厲害的樣子,你很懂網球吧?!”鳳一臉欣喜地問著。
這孩子!夕夏一下子囧了。
人家是在挑他的毛病,他還倒一臉欣喜的模樣,要是換成她家的龍馬小朋友保證是臭著一張臉揪著人家上場拼命去了,哪裡還乖乖地站在一邊聽人說教!夕夏長這麼大,見過那麼多的人,還真的是沒有見過這麼乖巧的人,讓她都覺得有些後悔說他剛剛那技術性缺陷了。
“應該不算是很懂。”主要是她沒有對網球的熱乎勁,更加沒有什麼想要當什麼球手的想法,其實她老爸一直都是很清楚,每天抓著她練習純粹是不想她日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