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這麼說。的確,這樣的人,錯過了就不會有相同的一個人了。
如果,她不是一直那麼抗拒著的話,如果,她或多或少有些在意的話,如果,她不是純粹地把他當作一個學長的話,如果……
只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如果的事情,有的只有一個事實罷了。
柳蓮二睜開眼,看著與他近在咫尺的女生,近的他可以看到她那微微蹙起的眉頭。
她伸出手,白色的棋子放下時發出了輕聲的一聲響。
那輕微的一聲‘扣’的聲音很細小,但是柳蓮二還是聽到了,輕輕的,細微的,卻像是扣在了心上,有著微微的一絲疼痛在蔓延開來。
“學長?!”
見柳蓮二許久沒有動靜,夕夏忍不住抬起頭,問了一聲。
“恩?!”
柳蓮二像是如夢初醒一般地回過了神來,他垂首看了一眼棋局,然後伸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
“我輸了。”
夕夏滿是詫異,在這盤棋上,明顯地是她居於劣勢,柳蓮二完全可以乘勝追擊,拿下勝利。
“我輸了……”
柳蓮二像是低吟一般,重複了一句,他應該看清楚現實情況的,情感這種東西,是要得到回應才是完整的。
而在她的身上,怕是得不到什麼回應的,在她的眸子中,他看到的只是躲閃和對一個學長的敬重。
還好,只是剛剛動心罷了,現在還來的急,就算是想要忘記,也不會很痛苦。
只不過,在一開始的時候會有點疼痛罷了。
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來告別這情感,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從哪裡開始,從哪裡結束。
可是如果一開始,遇見的人只有他的話,情況是不是會有些不同?!
這個問題,柳蓮二覺得對他已經不怎麼重要了。
不長大,該有多好
因為日本四面環海的緣故,天氣總是說下雨就下雨的。居住在日本的人都很瞭解,所以出門的時候多數會帶一把傘在身上以被不時之需。
雖然夕夏是在美國出生長大的,但是前兩年全家搬回了日本之後,這近三年的時間內,夕夏對於日本的天氣多少也有些瞭解了。
日本的天氣,那是一種上午可以陽光燦爛,下午可以轉變成傾盆大雨的天氣。
雨,總是說下就下,就像是那個人一樣,都沒有提前通知一聲,便已經出現在了校門口處的公車亭躲雨的那抹身影。
他閒閒地依靠著亭柱,看著那下個不停的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那運動服的肩膀上面暗色了一片,像是被雨淋溼了。
那額前髮絲上有著雨水的滴落,那原本就墨綠色頭髮變得是更加的幽暗了,就像是那潑墨山水畫中的那墨色的一角。
乍見到那抹身影的時候,夕夏楞了一下便快步地走上了前去。
龍雅看了一眼走到他面前的夕夏。
“怎麼在這裡?!”夕夏看著有些狼狽的龍雅,那頭髮上全是密密的水滴。
“剛從廣島那邊回來,”龍雅皺了皺眉頭,抬眼望了一下輕啐了一口,“正好碰上了這麼一個破天氣!”
剛剛下了電車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還想著過來找找這個丫頭,結果,趕上這雨了,淋了像是一隻落湯雞一般!
“真可憐!”
夕夏掃了龍雅一眼,輕笑了一聲,他的時機真沒有抓準,回來的時候也沒有抓好時機,搞的現在這麼一身溼淋淋的模樣,夕夏上前一步,把傘往前傾了些,示意讓龍雅走到傘下來。
“可憐什麼,我還沒那麼嬌貴!”
龍雅嗤一聲,但是還是走到了傘下來,對著夕夏伸出了手,示意她把雨傘拿過來。
“恩,皮糙肉燥的,淋點雨也沒啥大不了的。”
夕夏符合地點頭,合作地把手上的傘遞給自家兄長,他倆身高差了一節,她撐傘的時候得把手伸的得高高的,要是真的撐他到了公寓,她的手都要抽筋了吧!
“越前夕夏,你膽子不小麼……”龍雅低眉睨了一眼,然後把傘往自己肩頭上一靠。
一時間地,夕夏整個人大半是曝露在了這綿延的雨水中,那雨打在頭髮上的時候,透進來一種微微的涼。
“……”
夕夏橫了龍雅一眼。
“這是我的傘。”夕夏提醒著。
“但是現在在我手裡!”龍雅挑釁地看回去。
“你可以再無恥一點。”夕夏用語言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