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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打賭(二)
白客長得很白淨,從模樣上來看很是和氣,帶著微微的笑,緩慢地,卻是異常從容地走到了臺前。
沒有過多的廢話,隨著音樂響起,白客也慢慢地唱了起來。
他的聲音很清澈,高音也很亮。除了咬字的時候略微帶些不太自然的口音之外,在音準、感情投入上面都幾乎無可挑剔。
他眼神明亮,帶著笑意地望著遠處,似乎是在看某一位,可若是細看的話,卻又覺得不是。
他的手指纖細,指甲修剪得很乾淨。一身慰貼的白色西裝襯得他很是文靜。左邊坐了一位安靜彈鋼琴的男子,同樣的文靜,安靜得讓人幾乎注意不到他。而在白客的右邊,則坐著一個抱著吉它彈奏的眼鏡瘦弱男。
這三個人的組合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簡單、乾淨、沒有任何的煙火氣息。
他們唱的是一首關於雪域蓮花的歌,跟他們一樣,不帶一絲一毫的火氣。美得,就像是剛剛從冰雪天山上下來的精靈一般,輕靈、飄逸。
一曲終了,白客毫不意外地獲得了全場的掌聲。他臉上綻出一絲笑意,眼睛掃過臺下眾人,在安然身上微微停留了一下,似乎也有些驚訝於安然的年齡,跟著便朝著後臺走去。
安然也站起身來,伸手沖服務生招了招手:“請帶我去下後臺,我同學在後臺打賭賭輸了。”
那服務生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安然的意思,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竟是忍著笑把安然帶到了後臺。
後臺,劉衝正滿臉頹喪模樣,低著頭坐在椅子上等著。聽見安然走進來,劉衝立刻就跟見了救星似的,兩眼冒著光就站起了身。
這一站起來,安然這才發現劉衝的褲子居然不見了!
“怎麼回事?”安然忍著笑,也忍著氣,有些無奈,但更多的則是怒其不爭。
“他們沒揍我,笑話了我幾句,還扒了我褲子,說讓我沒臉再唱歌!”劉衝提起這事就生氣,整張圓圓的臉漲得通紅,語氣也是憤憤的。
安然瞅了瞅劉衝腿上光滑白嫩的肉,終於笑出了聲。
“安然,你居然還笑!”劉衝要被氣暈了。
安然吃吃道:“你自己做下的好事,難道還不讓人笑了?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你跟誰打賭的?”
劉衝就簡單的說了一下,說他剛開始是贏了一個的,不過後來那個白客出來了,聽了劉衝的演唱,沒說什麼,只是冷笑了一下,然後就提出和劉衝打賭,輸了的任由對方擺佈。
“你提的什麼條件?”安然很好奇。
劉衝臉紅了一下:“我想在這裡駐唱,他輸了就得把第一歌手的位置讓給我。”
“所以你輸了?”安然笑得見牙不見眼的,還瞄了劉衝腿上光滑的肉一眼:“你都不知道人家有什麼樣的實力就敢隨便打賭,也難怪人家會脫你褲子了。”
劉衝氣得哼哼了兩聲,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叫聲師父聽聽。”安然看著劉衝,忽然說。
“什麼?”劉衝沒聽清。
“你電話裡不是叫我師父的嗎?怎麼?不認了?”安然的臉上依舊掛著笑。
劉衝猶豫了一下,還是叫了出來:“師父。”聲音有些小,也有些不情不願。
安然嘆了口氣,算上前世,他現在的身體雖然只是十四歲,可實際年齡卻已經三十幾了,劉衝在他眼裡也不過只是一個小孩子罷了,無論音樂道路上還是人生閱歷上,自己當他的師父自然是綽綽有餘:“你覺得以我的實力,做不得你音樂上的師父?”
劉衝的眼睛眨了眨,這次聲音響亮了許多:“師父!師父要替徒弟出氣啊!”
安然點點頭:“那是自然,不過咱們只是音樂上的師徒,平時還是好兄弟好哥們好同學。”
劉衝也嘿嘿地笑了。
安然看看左右:“那個白客在哪?師父帶你報仇去。”
白客就在後臺小憩,見到劉沖和安然進來,也只是微微點了下頭,並不予以理會。倒是安然看見的那個暖場歌手很是氣勢洶洶地瞪著劉衝:“你又進來幹嘛?”
劉衝往旁邊一站:“我師父來了,他唱歌絕對比你強!”
他這麼一說,房間裡頓時一靜,跟著所有人的眼光全都投了過來,落在安然身上。
安然卓身而立,安靜得……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一個念頭:“空谷幽蘭”。可定睛一看的時候,卻又見安然淺淺地笑著,望著白客,伸出了手來:“你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