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顯然對於顧若寒這個學生的表現還算滿意。
“可惜…畫畫方面卻是弱得很,初時見她臨摹我先前畫過的圖,還能畫出八分樣,偏偏自己畫時反而不成樣了。”淮安侯夫人無奈地搖搖頭,臉上倒也不見有什麼懊惱之色。
“真的不行就算了吧,想要繡花圖樣還不容易?只要女紅方面能熟練些便沒什麼問題。”梅師傅面不改色,從容地應了一句,完全忘記當初還是她建議讓顧若寒學畫的。
“既然如此,妳怎地還叫她學畫?豈非多此一舉。”淮安侯夫人卻是沒忘記這恁,她沒好氣地白了梅師傅一眼。
“我都忘記那時是為什麼才說出來的,不過妳也佔了大便宜,不是嗎?古人云‘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對妳而言,不就等於多個親女兒一樣,有什麼不好?”梅師傅輕巧地反駁回去。
“的確是,每次她來的時候,總覺得這府裡才有點人氣似的,好了,不說了,先吃飯去吧,那丫頭怕是已經去那裡等著了。”淮安侯夫人瞟了馮文卿一眼,便起身往門外走去。
馮文卿從進門之後,便默默地坐在邊上旁聽兩位長輩的對話,未曾露出一絲焦躁之意,直到見淮安侯夫人踏出門坎,才趕緊隨後跟上。
蓮影水榭是淮安侯府裡景緻最好的一處,隔岸遠望著竹林,一邊還有幾棵牡丹映襯,此時的水榭裡已經擺上了豐富的菜色,還有一個貌似百般無聊,正倚在欄杆邊發呆的小姑娘。
顧若寒坐在繡架已經近兩個時辰,覺得自己都快繡成鬥雞眼了,於是一聽到師傅派人來說可以休息之後,她立刻二話不說地把繡針收拾妥當,然後跑出來看樹木養眼睛,順便等兩位師傅過來一起吃飯,她等呀等的,等到幾乎要昏昏欲睡的時候,才聽到有人走過來的動靜。
“沈姨,梅姨,呃?大姐夫來啦。”顧若寒向淮安侯夫人和梅師傅請安,又看到在她們身後的馮文卿,微愣片刻才趕忙向馮文卿問好。
“坐吧,先吃飯,在屋裡坐一早上可是覺得累了?有時候還要起來走動走動才好,下午就不必急著回去繡花,多觀察一些花草樹木也是有好處的。”淮安侯夫人示意顧若寒坐下,又提點了幾句。
“嗯。”顧若寒見兩位師傅難得鬆口不催著她學習,自是樂得連連點頭。
在座的幾個人都是習慣用餐時不說話的,因此當他們開始動筷之後,桌上便再也聽不到任何說話的聲音。
顧若寒一邊咀嚼著嘴裡的菜餚,一邊想著要不要跟他說以後別再送什麼貴重的東西呢?她覺得無緣無故收那些東西並非什麼好事,尤其對方跟自己還是沒太多直接關係的,紫竹去中院南院那裡都打聽過了,顧若薇她們從沒收到過馮文卿送的東西,不管任何名義上的都沒有。
顧若薇對馮文卿的傾慕之心,顧若寒是早就心知肚明的,所以她什麼都不怕,只怕顧若薇的女主光環太亮眼,萬一哪天她發現應該屬於她的男主角卻不曾討好過她,不曉得會不會醋意大發,然後叫那些仰慕者把自己炮灰了?唔~她真的還不想英年早逝的說…。
“我和梅師傅已經吃飽先回院子去歇息,你們倆慢慢吃,你若不急著回府就陪寒兒說說話吧,只是別欺負她才好。”淮安侯夫人放下筷子,向兩個晚輩叮囑幾句後,就起身離開了。
顧若寒才發現連梅師傅都早早就不見人影,整個水榭裡只剩她和馮文卿…好吧,還有各自身後伺候的小廝丫鬟,不過好像無論什麼場景,那些下人通常都是被忽略不計的小配角。
“我、我也吃飽了,大姐夫慢用!”顧若寒對這情形直覺汗毛直豎,連忙放下筷子,起身就要離開。
“回來坐好,”馮文卿聞言,隨即微露怒氣地對她喊了一句,眉間是深深的川字形,直到見顧若寒乖乖坐回椅子上後,才又道:“妳吃飽了?從頭到尾只見妳吃了幾口菜,就沒再動過筷子,腦子裡也不曉得又在胡思亂想什麼,還不乖乖吃飯?”
“哦…。”顧若寒悶悶地應了一聲,又重新拿起筷子專心吃飯,只是心裡的小人也不停冒頭捶地…。
顧若寒一直吃到肚子微微鼓起時才放下筷子,小心地瞄著馮文卿的臉色,見他沒說話,想著應該是沒問題了,便趕緊把不遠處等著的婆子叫來收拾殘餘,又吩咐婆子泡杯茶過來給她解膩。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突然琢磨出一個長文的潛規則,就是一切往高智商的方向走…我就想不透呀,怎麼老是看見文裡的女主一邊強調自己前世如何地見識多廣,所以不會做任何出格的事,不會沒腦子地相信別人,一邊卻又拚命地往那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