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子有什麼不好?至少心裡是自在,哪像妳們做點事情都考慮形象不佳、擔心名聲不好。”史雲夢的性子還真是和她的名字一點也不搭,枉費了父母的期盼。
“是是是,就妳的話最有道理,我說不過妳,成了吧?”顧若柔順著史雲夢的話附和道。
史雲夢對顧若柔的話倒是毫不客氣地點頭稱善,只不過一會兒,三個人就笑成一團。
顧若寒見顧若柔在外人面前,竟不似在府中那般拘束,瞧她與眼前兩位姑娘說說笑笑的自在模樣,臉上的表情比在家裡時還要豐富許多,然她心中固然有些訝異,不過在前世時,如顧若柔這樣多面的人早已看過不少,又想想三叔母蠻橫的脾氣,顧若寒以為只要顧若柔不是那樣的性子,其實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地方,她趴在欄杆邊上,一邊聽著顧若柔和史雲夢、喬端靜之間的對話,一邊盯著水裡游來游去的鯉魚。
這處水榭位於小湖的一旁,往前面一點望去還有一座涼亭立於湖面中央,顧若寒估量著這人工湖的面積似乎不小,用現代的演算法大概將近一公頃吧?湖面上還能劃小船呢,顧家雖然也有一座人工湖,不過家裡住的人多,那湖勉強只有這裡的一半多一些而已,自然也劃不了船。
顧若寒忙著數魚的同時,卻沒料到自己也成了別人注目的物件,離汀蘭水榭不遠處的飛雪樓二樓,此時坐著幾位貴婦人,其中之一自然是當家女主人臨川郡主,另外還有她的嫂子趙王妃世子林氏、淮安侯夫人沈氏及韓國公夫人柳氏。
“妳這麼大費周章的就只是因為侄子想替那丫頭找個能教畫畫的師傅?”趙王妃世子納悶地看著趴在欄杆旁,手指還不停地在水面上點來點去的小姑娘,問道。
“可不是嘛,雖然我也覺得百思不解,不過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他又難得求我一次,便想著先看看這丫頭的品性如何,若是不錯的,提拔一把倒無所謂,就怕是個別有心思,想要趁機接近老大的。”臨川郡主有些頭疼又無力地笑了笑,心想自家媳婦未出嫁之前常帶庶妹出府的事,她亦有所耳聞,那個庶妹的心思不單純,她更是早就從幾個交情不淺的夫人那裡聽過幾句,不過大家都想著人家也沒明說,總不好壞姑娘家的名聲,便都裝作不知罷了,偏偏自家兒子與顧家二房長子早就往來已久,情份倒比長房那頭的還深厚些,才會自願攬下這樁差事,結果呢?卻是她這個做孃親的來收尾。
“只怕是郡主姐姐多想吧,咱們在這裡看著她都快半個時辰了,我見這孩子除了剛開始向靜丫頭、夢丫頭打招呼時開過口之外,就不曾再主動找誰說話,只是獨自坐在一旁玩耍,也沒露出一絲不耐煩,看起來應該是能沉得住氣的孩子,不像顧家先前的另一位姑娘那麼張揚。”這次開口的卻是喬端靜的母親韓國公夫人。
“柳夫人說這話不假,那孩子看起來就是個乖巧的,即便她沒那個天份,閒時打發時間也不錯。”淮安侯夫人點頭附和道。
“這麼說的話,妳是同意收她這個弟子了?我還想著妳不會願意呢。”臨川郡主像是鬆一口氣又有些驚訝地看向淮安侯夫人。
“有什麼不好?妳打的不就是這個主意嗎?左右我沒有生下一兒半女,難得有個欣賞的丫頭,別說是教她畫畫,就是教她學習掌家管事,其實也不費什麼功夫。”淮安侯夫人坦然地應下了這樁差事。
“要真是這樣,還是那丫頭佔了大便宜呢,沈姐姐畫的花鳥畫可沒幾個人能比得上,若非妳刻意藏拙,當年名揚京城的才女就不會是晉國公家的大小姐了。”趙王妃世子聽了,忍不住掩嘴笑道。
“好吧,這看都看過了,還是叫孩子們進屋裡來坐吧,省得回頭叫人說我這個主人家怠慢請來的客人。”臨川郡主見兒子請託的事有結果了,自然不能再把人丟在花園裡。
臨川郡主又派人去請顧若彤前來作陪,順便也讓她和妹妹們說說話。
不一會兒,十多個年輕男女一起移駕到飛雪樓的一樓宴客廳,一進門就看見幾位長輩正笑玻Р'地看著他們,眾人都趕緊收斂神情,乖巧地向臨川郡主等人請安,而宴客廳三面的門扇此時已經全數敞開,幾張擺著點心茶水的桌子也佈置妥當,只等著主人賓客入席。
“你們隨意找位子坐下吧,今日只是純粹請大家來喝茶賞花,不拘做什麼事情,你們想怎麼聊天都好,想到花園走走也無妨。”臨川郡主笑著招呼這些晚輩入座。
眾人又一陣躬身道謝之後,便各自找了位置坐下,自然還是相熟的人坐在一起,顧若寒坐的這一桌除她們四個人,還多加入三個男孩子,不過顧若寒依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