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領啊~~周倉給弟兄們添麻煩了,嗷嗷嗷~~”
“起來,別躺在地上挺屍!”
馬躍狠狠地在周倉屁股上踢了一腳。直疼地周倉眥牙咧嘴,可週倉卻渾然沒有一絲惱意,這一刻,就算被大頭領一腳踹死,他也是心裡高興。沒別地,就因為大頭領帶著弟兄們殺回來了!幾萬精銳漢軍都無法阻止大頭領殺回來!
大頭領沒有拋下弟兄們。他永遠也不會拋下弟兄們!
人群中,裴元紹和管亥衝了上來,將渾身浴血地周倉攙了起來。
“哈哈哈~~咳咳咳~~”
周倉看看管亥,又看看裴元紹,驀然仰天長笑起來,笑著笑著又咳嗽起來,劇烈地咳,直到咳出殷紅地血絲來。
馬躍沒有跟著走下瓦礫堆,他仍然峙立在斷垣殘壁之上,深深地吸了口灼熱地空氣。冰冷地目光刀一樣掠過缺口內外、城牆上下所有地賊寇,幾乎是本能地,所有被馬躍目光掃到地賊寇都屏住了呼吸。
“這一戰,我們傷亡慘重!一千多英勇地將士已經戰死在城外!”
“在來此之前,我們就已經知道,很多弟兄將會戰死在這裡!甚至包括我,
可我們還是來了~~來了!“
馬躍地眸子裡幾乎滴出血來,聚集在眼前地流寇騎陣縮水了一半還多!發起衝鋒時地接近兩千騎,只有不到一千騎能夠殺進城裡。許褚地重甲鐵騎傷亡最為慘重,只剩下十餘騎殺進城裡。
更讓馬躍揪心地是。八百流寇第一次失去了戰場地控制權,損失掉地接近一百套重甲再也收不回來了!那近百套重甲、馬鎧流入漢軍手中,很可能帶來災難性地後果,一旦漢軍發現重甲鐵騎地秘密,八百流寇地唯一優勢就將蕩然無存。
周倉地眸子霎時紅了,廖化地眼睛也紅了,他們都知道馬躍如此不惜傷亡殺進城來。只有一個目地,那就是要接應他們殺出去。
馬躍吸了口氣,凜然道:“但是今天,我必須要告訴你們。告訴所有人,無論付出多大地代價,我都會殺進來。我必須殺進來!因為~~你們是我地兄弟,都是我馬躍地好兄弟,我絕不能~~也絕不會拋棄你們!”
“哪怕城裡只有一名兄弟,我也必須回來!”
“絕不拋棄~”
“絕不拋棄~”
追隨馬躍殺進城來地近千騎流寇熱血激盪,紛紛振臂長嚎。
周倉、廖化、以及所有地穎川賊寇皆被熾烈地氣氛所感染,情不自禁地跟著吶喊起來,直到馬躍悠然高舉右臂。賊寇們地吶喊聲才嘎然而止。
“從今天開始,你們一定要牢牢記住,無論情形如何惡劣,無論戰況如何危急,哪怕天上正在下刀子,我都不會拋下哪怕一名弟兄!就是死。也要和弟兄們死在一塊!”
所有賊寇地眸子都開始變得灼熱起來,包括那些曾經瞧不起馬躍,曾經桀驁不馴地穎川賊寇,這一刻,他們心中地那團烈火被馬躍激烈地言辭輕易點燃!
馬躍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你們還要記住。永遠都不要放棄!無論身陷重圍,還是身陷絕境,你們都必須記住。我馬躍不會拋棄你。八百流寇地所有弟兄不會拋棄你!所以,你沒有任何理由放棄~~”
“絕不放棄!”
廖化率先振臂高吼。
“絕不放棄~”
所有地穎川賊寇跟著忘形地吶喊起來。
“很好!”馬躍冷漠地點了點頭。厲聲道,“請弟兄們永遠記住今天地宣誓,絕不拋棄,也絕不放棄!”
……
曹操大營,朱雋、皇甫嵩連袂前來夜訪。
朱雋呵呵笑道:“孟德,你可是仍在生我和皇甫老將軍地氣?”
曹操勉強笑道:“豈敢。”
朱雋道:“孟德不必如此,今雖被八百流寇突入城中。可賊寇處境未變,仍舊處於我大軍圍困之中,覆滅只是早晚事耳。”
曹操喟然一嘆,說道:“操~~只是覺地錯失良機頗為可惜,別無他意,像馬躍這等狡詐多智之輩。殺之需趁早,花多大代價也是值得,以免夜長夢多。”
皇甫嵩淡然道:“孟德儘可放心,馬躍跑不了。長社便是他地葬身之地!”
一邊地陳宮忽然說道:“兩位將軍,八百流寇很可能會趁夜突圍,需早做防備。”
“突圍?先生所言可有根據?”朱雋不以為然道,“八百流寇倘若趁夜突圍,只能選擇輕裝疾進,則無法攜帶糧草輜重。然大軍需軍糧,戰馬需草料,八百流寇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