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人,你該比我更清楚吧。他就是那種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典型。他現在是先禮後兵,彼此有個餘地。要是把他逼急了,他什麼手段使不出來。我們就一小老百姓,和何必跟他鬥。與其和他撕破臉,還不如現在就答應他,讓他欠我們一個人情。”
“你想得倒好,那是在跟閻王爺爭命。你覺得自己有多大本事,能從閻王爺手裡把他的命搶過來。你怎麼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呢?”凡瞎子重重的嘆氣,“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不省心的兒子,你怎麼就不能安分點。”
凡文知到不這麼覺得,依舊很輕鬆的說道:“爸,你未免想得太多了。他只說讓那位蘇老爺子的命撐到明年,又沒說具體怎麼個活法。躺在床上做植物人是活,跟健康的老頭老太一般也是活。半身不遂,頭腦清醒這也是活。”
凡瞎子被他這麼一說,倒是轉過彎來,“你小子莫不是想來個偷工減料。”
“對啊!爸,你想想看,蘇老頭快死了,但是他的能量很大,只要他活著,就能震懾某些人。而他這一派的人估計沒幾個乾淨的,偏偏暫時還需要依附蘇老頭。這讓他們必須使蘇老頭再多活大半年。有這個時間緩衝,足夠他們趁蘇老頭還在的時候抓權,打擊敵對。到時候蘇老頭即便死了,對他們也沒什麼影響了。而我們只需要保持蘇老頭最後那口氣多留個大半年就行了,其實並不需要做太多事情。”
凡瞎子唉聲嘆氣的,“讓我說你什麼好了,你還真是傻啊!文文,我曾經就跟你說過,情願跟惡棍打交道,也別跟政客打交道。黃先生這種人躲他都來不及,你還巴巴的湊上去,真是找死。”
凡文知自嘲一笑,“爸,你覺得這次你能躲得過去嗎?黃先生會讓你躲嗎?再說即便沒有周森這個事作為契機,他也會製造出事情出來。總之這件事我們本身就是處於被動防禦的地步。而他則是勢在必得。如今他放□段來求我們,已經算是有誠意的。”
“哎!”凡瞎子嘆息,“我是真後悔啊,當初就不該帶你進城給蘇老頭算命的。要是沒那事,現在那會有這些麻煩。”
凡文知有點不以為然,都是算命惹的禍啊!當初瞎子老爸算卦,算出帶著自己進城會有意外收穫,並且事情轉機還應在他身上,這才使得瞎子老爸特意帶著他進城的。不過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現在沒必要提。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還是想過兩天後怎麼應付他吧。”
凡瞎子不吭聲了,過了好一會才說:“文文,準備準備,去接周森。”
“好的。”
派出所門口,周森就似經歷了八級大地震一般,狼狽,劫後餘生,重見天日,總之各種感想不一而足。當看見凡文知的笑臉還有凡瞎子的慈愛的笑容時,周森混亂的心就那麼自然而然的平靜了下來。
“喂,回家了,還站在這裡給人當猴看啊!”凡文知拍了下週森的頭,這傢伙不會關了一晚上就被關傻了吧。
“真的能回去嗎?沒事呢?對方不是說要追究嗎?”
“追究個屁,我不追究他就已經很客氣了。我說了讓你放心,會幫你出來的,就一定會做到。”凡文知又轉過去看凡瞎子,“爸,你看他是不是傻了。”
“少說廢話。周森,都沒事了,就當是做了一場噩夢,我們回去吧。”
“乾爹!”周森哽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這麼多年他似乎一直都在給凡家添麻煩,就沒有為他們做過什麼。可是凡家父子從來沒說過一句不滿的話,反倒還安慰他,周森覺得自己這輩子真是幸運。雖然被拐賣很不幸,但是能遇見凡家,他覺得自己就是最幸運的。
“有什麼話回家再說吧。”凡瞎子也知道周森受了驚嚇,這麼小的年紀就進到這種地方,沒被嚇壞還算好的。
回到家,先用柚子葉水洗了澡,去晦氣。接著又是一餐豐盛的飯菜。周森象徵性的吃了點,然後就是無聲的抹眼淚。凡文知這才發現,這周森也是個眼淚包。
周森發覺凡文知盯著他看,趕緊擦乾眼淚,笑著說:“我沒什麼,就是有點激動。”
哦,原來是激動啊!“周森,我發現你哭起來的樣子好想讓人欺負你。”
“滾蛋,你個沒同情心的王八蛋。”
“哎呀,我脆弱的小心肝啊,破碎不堪啊!”
凡文知做西子捧心狀,逗得周森哈哈大笑,“小文,你怎麼一副二百五的樣子。”
“呸,你才二百五。”凡文知見周森終於沒那麼傷感了,就拿出一個信封給他,“給,這是你在酒吧打工的工資,還有酒吧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