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的,一眼就能看清裡面。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坐在躺椅上曬太陽。李大力莫名的有點心慌,咳了咳,然後大聲問道:“請問這裡是凡瞎……咳,凡先生家裡嗎?”
凡文知正睡得香的時候,感覺到有陌生人進門。睜開眼,一對父子站在門口。凡文知先是踢了旺財一腳——死狗,有人來了,也不知道叫一聲。養你來有什麼用。
旺財委屈的汪了一聲,主人你真難伺候。上次有人來,你罵我叫得太大聲,影響你睡覺。這次不叫了,你還是罵我。嗚嗚,這年頭,做一條忠心耿耿的狗真是太難了。
“請問這是凡先生的家嗎?”李大力見少年只忙著和一條土狗玩耍,心裡有點不滿,於是再次大聲的問。
“聽到了,不用問了。這是凡瞎子家裡沒錯。不過凡瞎子出去吃酒碗去了,要明天才會回來。你們要是能等的話,就明天再來吧。”凡文知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旺財太髒了,一會把它丟河裡洗個澡。
李大力失望的同時又鬆了一口氣。他是真怕了,他怕瞎子會說他命不好,黴運當頭之類的話。可是辛辛苦苦來了一趟,沒見到人,總是不甘心。
“小朋友,你是凡先生的兒子是嗎?”
凡文知瞧了他一眼,很普通的一個人,沒什麼大能力,也沒作奸犯科的膽子。至於那小孩,跟他爸一個模子刻出來似地,眼睛倒是挺有靈氣。
“對,我是他兒子。你們是找我爸算命的對嗎?明天吧,明天中午的時候就該在家了。”說到中午,凡文知揉了揉肚子,中午飯還沒來得及吃,要不一會去楊麻子攤子上吃碗粉,再來個蹄花湯。啊,不能再想了,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明天?李大力眉頭都皺起來了,今晚他就必須趕回去,明天一大早就要出發。這個時間不能改。難道今天真的不能見瞎子一面?
“小朋友,你爸去的地方很遠嗎?明天我還有事,沒辦法等下去。要不你告訴我在什麼地方,我自己過去。”
凡文知瞧著他,笑了笑。李大力被笑的心裡發毛,難道自己說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嗎?還有這少年的眼神,都有點讓人不敢直視。那種看穿一切的,不屑於人的眼神,實在是��恕L�婀至耍�桓鏨倌甓�眩�趺椿嵊姓庵盅凵瘛�
凡文知收斂目光,然後說道:“那地方沒辦法去,我也沒辦法。”
“真的不能去嗎?我真的很急的。”
“看來你是不信了。”凡文知走上前,站在凳子上,指著西邊道:“看到那座山了嗎?就在山那頭。”然後輕蔑的看了眼父子兩人,“那裡不通公路,要進去的話只有走路。以你們的腳程,從現在開始走,走到半夜也到不了。”
李大力哪裡會信。若真是像這個少年所說,那凡瞎子又怎麼進得去。
凡文知一看就知道李大力心中所想,笑著說,“你們怎麼能跟我爸比。我爸是山裡的人請去的,自然由他們抬著進去。你們要是有本事,也可以讓人抬著進去。”
李大力皺眉,看著西邊那座大山,光看著,就讓人望而生畏,更別說要進山了。這麼說來真的沒辦法了。嘆了一口氣,自己果然是沒有運道,連算個命也是一波三折,最後還是空手而歸。
“打擾了。”李大力牽著兒子,這回的生意怕是……
“等一等。”凡文知叫住要離開的兩父子,看在做爸爸的還挺有禮貌,自己說話那麼衝,換了旁人估計該出口教訓了,就幫他一把算了。
“小朋友是有什麼事嗎?”
凡文知面無表情的看著李大力,“這位先生,我是凡瞎子的兒子,所以我下面的話你要是不信了就當是耳邊風。你如今是黴星當道,晦氣纏身。此後半個月恐會破財傷身,一敗塗地。”
聽到這裡,李大力冷汗都下來了。倒不是因為這番話,而是這小孩的神情太讓人懼怕了,那種被人剝光看透的感覺又來了,比之上一次更甚。以至於不由自主的就要去相信他的話。
“你聽好了,遇水則避,危在東方。”看了眼那小孩子,凡文知又多嘴了一句,“出門的時候順便把你小孩帶上吧,這樣還能救你們父子兩人。”說完後,也不理李大力究竟有何感受,就讓旺財往外趕人。
周森在門口正好遇見了被旺財趕出來的兩父子。一瞧,得,肯定又是來找凡伯伯算命的。“旺財,回來了。”周森扯著嗓子吼了一聲,旺財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圍著周森搖尾巴。在院子裡的凡文知瞧見了,笑罵道:“死狗。”
“凡文知,去游水吧。”
“不去。”凡文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