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八五年春,漢靈帝大封天下有功之臣,卻把個曹操這位大神給分封到了濟南國為相。
曹操那是誰,十年前的曹操,在見得這天下剛平了大亂,正以為正是中興大盛之時,如何不忠君以報國。
慳然間,入為濟南相不足一月,便著手清除貪官汙吏,與官鬥,與士家鬥,那一場好殺,只殺得濟南國是血流成河,可謂是雞犬皆安寧也。
殺光了士家,百姓自然是拍手稱快,然而,這卻也給方寧帶來了好運。
在方寧當初被分封到青州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命運,這一輩子,將註定要紮根在這青州了。
此時的方寧,便已經把這青州視為自己的老窩。做為一個現代人,他又如何不知道這些士家們的危害到底有多大。若不乘此大亂,不殺之以為以後鋪路,那又如何能成大事。
殺……已經成為一種必須。
所以,藉著曹操的勢頭,方寧乘勢出兵,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勢,迅攻佔樂安郡,爾而轉戰濟南國。城陽郡。
能殺計程車族,幾乎都被方寧偷偷地殺了個遍。
到得如今,這青州內,幾乎已經沒有任何有點份量計程車家,若有,亦是對方寧服服帖帖,不敢有半分異動。
所以,在青州,方寧早在數年前,便順利的搬下屯田令,課勸農桑,與民修身養息,後來更是因為糜竺的原故,讓方寧得以引入商利,大肆在青州經商,使得青州更是能迅的展繁盛起來。
到得如今,方寧入主青州已是有十年之久,在青州早已是深得民心,而青州在方寧的治理下,卻是更見蓬勃的展趨勢。
而因為屯田令的搬,因為多年的與民修身養息,使得青州之民人口大大增加,更因為商貿的原因,所以,每到八月秋收之時,便成為整個青州最忙碌的時候。
輕輕地揉了揉仍然是佈滿絲絲血線的眼睛,方寧大大地伸了個懶腰,卻是爬起身來,往門外走去。
此時,卻是剛過了正午時分,陽光雖然仍然有些毒辣,可是順著這秋意,帶著絲絲的涼風,人走在這太陽底下,卻也仍然顯得有幾分嵌意,甚至於有著幾分疏懶的味道。
只因為這幾日,方寧實在是太忙,林林總總一個青州內,卻是有那麼許多事情,卻不是徐庶,孫乾他們所能決定的,卻必須經過他這個州牧大人同意過之後方才可以搬的手令,自然是需要他這州牧大人去看過的。
漫步走在這陽光底下,卻是難得的有著份輕閒。
輕抬起頭來,卻聞得自後院處傳來陣陣笑聲,原本心內的那絲淡淡的疲倦,卻也在不知不覺覺消散了幾分。
嘴角處,輕輕扯過一個淡淡的弧度,腳下的路去在不知不覺間,換了個方向,向著後院走去,步伐間亦是在不知不覺間加快了幾分。
後院裡,陽光下,一虎頭虎腦的少年,此刻,卻顧不得滿頭滿腦的大汗,與那一身的泥巴,卻正在努力的追逐著遠處一知名的飛蟲兒,滿院子的亂轉著。
“景兒,過來……”此少年,卻正是方寧的長子方景,乃是糜竺之妹,糜貞所出,也是方寧的第一個直系後代。
只是可能因為著父母雙方年紀都太過幼小的關係,這長子,出生後,腦子卻是一直都不很靈光,一直到現在,都七八歲光景了,卻仍然是整天只知嬉笑打鬧,卻不知禮儀為何物。
然而,這終歸是方寧的親骨肉,這天下間萬萬種心,卻唯有父母對自己子女的心才是一片真心,其它,亦不過如浮雲般。
雖然,方景有些虎頭虎腦,腦子並不怎麼靈光,可是對於方寧這位父親,卻是感到了從心底裡的害怕。
聞得方寧叫喚,原本正追得興起的方景,卻是乖乖的停下身來,亦步亦驅地挪著步子走至方寧面前。
輕輕地為這孩子拂去額頭處的草屑,雙手,卻有些愛憐地撫過他的頭頂。
此刻的方寧,卻感覺到了自己的手在顫抖,自己的心,亦是在顫抖。
這,就是我的孩子,我已經是為人父了。
“景兒,告訴爹爹,你識得幾個字了?”此刻的方寧,聲音卻是無比的輕柔,雙目中,更是因為有著深深的愧疚和自責,而顯得更加多了幾分憐惜。
憐惜眼前這孩童,天真無邪,然而,小小年紀,卻只是懵懂一片。
這是孩子的錯嗎?顯然,孩子是無辜的,那這又是誰的錯呢?方寧嗎?糜貞嗎?亦或者是糜竺?都不是,所有的人,包括方寧在內,他們都只是這個時代的犧牲品而已,在這個可怕的命運面前,他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