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時的萊蕪縣城城牆,再也不是那種騎在馬上輕輕一跳就能跳進去的那個高度了,經過這半個多月的加固,城牆上早已經達到一丈有餘。倒也算得上頗為雄偉,只是可惜這萊蕪縣城太過挾小,人丁更是稀少,想要做好防守都難。
“敢問孟德遠道而來,別來無樣乎?觀孟德一路氣勢洶洶,卻不知所謂何事?”城樓上,方寧滿臉輕鬆的問道。
人家為何事而來?為誰而來?為啥一路氣勢洶洶的,趕著幾百裡的路跋山涉水而來?還不是為了你?如今倒好,這方寧倒是知道啥叫倒打一耙。
聞得此言,曹操怒極反笑道:“老夫最近被我那不孝兒氣得甚是難受,所以過得並不快樂,至於老夫為何而來?懷德不知耶?”
“嘗聞孟德英雄了得,寧乃凡夫俗子,又如何能識得英雄心思。”
“哈哈哈……”曹操仰天大笑出聲,“那老夫便告訴於你,老夫此來,只為教訓教訓汝這不知人事的黃口小兒。”
“哦!……”城樓上的方寧,仿若現在才明白過來,做出一副翻然悔悟的樣子。長哦了一聲,便沒了話語。
“怎麼?莫非懷德怕了!怕了就乘早回家吃奶去,莫在出來滋事兒!”
“誰怕與否,孟德一會便知,多說亦是無用,何不手底下見真章呢?!”
“哼,不知死活的活口小兒,誰願先去挑戰?”曹操回過陣來,雙眼看過陣後,曹仁,曹昂,滿寵,許褚,還有受傷並不是很嚴重,經過這半個來月人休養,已經差不多好過來的樂進。
最後曹操把眼光停在許褚處,點了點頭道:“仲康,你且先去勝他一場。”
“諾。”一聲悶哼,只見得一昂藏大漢自人群中走了出來。
只見得來將雙手各提了一把寬如門板一般的大刀,那足足比一般人高出一個頭來的身高,再加上那一身的健子肉,只要看得一見,你就會明白,這絕對是位天下少有的猛士。
只見得這大漢拍馬至場地中,大吼一聲:“譙國許褚在此,誰敢與我一戰?”
這一聲大吼,直如天崩地裂般,直震的人兩耳轟鳴,若有膽小者,怕是聽得一聲都要嚇死過去。
“譙國許褚,真猛士也!”對於這種人,不管是處於敵對關係還是其它什麼關係,方寧都不會吝嗇自己由衷的讚歎。他們是千古歷史長河中的一個亮點,是值得任何一個人去尊敬去瞻仰的。
粗重的呼吸聲自身邊響起,方寧淡然轉過身來,卻見得立於一旁的典韋此刻正雙拳緊握,雙眼怒睜而凸起,戰意,正在他的身體內瘋狂的飆升。
他能夠感覺得到對面那站在城外的那個大漢的恐怖戰力,可是,他典韋卻並不會去懼怕,甚至還有點點的興奮。
帶著淡淡的笑意,方寧用手輕輕地拍了拍典韋的肩膀,淡淡地搖了搖頭道:“長萬莫急,一會必有一場大戰等著你,呵呵!”
典韋是個生猛的殺人機器,這是無可厚非的,但是,他太容易狂暴了,在鮮血與戰意的刺激下,很容易就失去了應有的冷靜,變得失去了理智而狂暴。所以這一次方寧並沒有再讓典韋帶著三千鐵騎出城,自由活動。因為方寧幾乎可以肯定,若沒有人壓著他,典韋必定如這般,狂的不管不顧一切,就這麼衝了上去。
“譙國許褚在此,誰敢與我一戰?”雙刀被許褚舉起,猛然間,確聽得“咣”一聲的震天巨響,卻是那許褚騎於馬上,以雙刀與嗑,以出如此巨響。
這是一種很徹底的汙辱,很純粹的炫耀。
“吼……”城樓上,見得城外許褚如此狂妄,早就處於暴邊緣的典韋,終於是忍不住怒吼出聲來。
“長萬,冷靜,城內將不過你與元化(蔣奇字)二人,敵方卻有七八員大將,不可妄動。”冷冷地注視著已經處於暴怒中的典韋,方寧輕聲喝道。
“呼呼……呼……”粗重的呼吸聲,自典韋身上傳來,顯然,典韋亦正在努力地壓制著自己的戰意。
典韋並不是笨蛋,他只是性格上比較容易衝動而已,其實縱觀整個三國,能在史上留名,能為大將的又有幾個是笨蛋,就比如典韋,比如許褚,再比如張飛,比如西涼馬,這些個個都是天下間少有的猛將,他們並不是沒有腦子,只是他們的性格都比較容易衝動而已,所以在粗略地看過去只後,你才會覺得這是一個沒有腦子的人,可是你也不想想,若是沒有腦子,像這些人,光靠著一膀子的蠻力,能成為天下少有的一等一猛將嗎?答案顯然是不能的。
尋著那一聲怒吼,彷彿,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