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連綿而不絕,一浪高過一浪,這,卻正是萬馬奔騰前的怒吼聲。
大陣中,袁遺的雙眸中,充滿著絲絲的血紅,此時的袁遺,已經處在了癲狂的邊緣,為了活命,他這個文官,亦是不得不命出拼命的架勢來。
因為他現在還不想死。所以,他只能選擇拼命。
看著遠處,那打馬狂湧而上的幷州狼騎,看著那一馬當先的張遼。袁遺的嘴角處,卻不由淡然地露出絲絲的笑意來。心中,卻正在默數著彼此之間的距離。
“三百步……”
“二百步……”
“一百五十步……”
“放箭……”
淒厲的怒吼聲,幾乎已經是拼盡了袁遺所有的力氣,為了活命,他卻是不得不開始拼命。拼命的喊,拼命的指揮,拼命的強迫著自己鎮靜,以甩去那一份不安。
箭,數千支箭,織就成一片黑色的陰影,這是奪命的箭。
一波箭雨,足足射殺了張遼身後的三五百騎幷州狼騎。
然而,這僅僅只是開始……
“放箭……”
“放箭……”
箭如雨下,隨著袁遺的每一次怒吼,而傾洩而下。
每一次的收穫,卻是一次比一次多。
因為,幷州狼騎正一次比一次的更靠近於射程之內。
“嗯哼……”一聲悶哼,張遼的左臂處,卻已經是血流如注。
卻是不知什麼時候,張遼的左臂處,已經為一支流箭所中傷。而射穿了甲冑,射穿了整支左臂。
在這狂亂的箭雨中,便是以張遼的武藝,衝在前頭,亦是免不了要中箭,身後武藝不如張遼之人,可想而知。
兄弟們,有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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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 連殺十七將】………
左臂處,血流如注,甚至於整個左臂已經差不多失去了感覺,可是,張遼卻是並沒有去拔下來,因為他沒有時間,更沒有機會去拔他。
因為騎兵已經距離步兵方陣只有百十步的距離。這百十步的距離,足夠敵人再射出一波箭雨出來。
好在,百十步距離,並不是很遠,在戰馬全力狂奔的時候,不過分分鐘的事情,甚至於還不夠射出兩波箭雨來。
轟然間,終於是在第四波箭雨到來之前,張遼,引著幷州狼騎,輕揮舞著長刀,狠狠地撞了入袁術軍的步兵方陣中。
手上長刀掀起處,卻已經把擋在馬前的兩個袁軍士卒砍翻在地。
短兵相接,便在這一刻開始。
然而,張遼,引著幷州狼騎,乘著那一股衝擊的餘波,三萬鐵騎,袁遺所結的步卒方陣又如何能撐得住。
只一戰,便被張遼衝殺了個對穿。
回過身,看著遠處那袁遺又在堅強的組織著第二道防線,張遼,不無哂然一笑。揮刀,拔馬,卻又再一次的往袁遺陣中衝去。
“哼……等的就是你……”此時的袁遺眼中,卻已經透露出絲絲的瘋狂。
他已經感覺到,或許,在這美麗的巢湖畔,在這個金秋十月間,就將會是他生命的終結日,可是,他卻並不如此甘心,甚至於,此刻還有那麼一點點的瘋狂……
便是死,也要殺掉眼前這一員大將。
看著再一次引馬急速衝殺而來的張遼,袁遺的眼上,再也沒有了恐懼,有的,只是絲絲的瘋狂,甚至於猙獰。
戰馬的雙蹄狠狠地踏了下去,骨肉破碎的聲間,在這紛亂的戰場上,卻是顯得如此的清晰而刺耳。
張遼,每戰必身先士卒,這一次,亦是不例外。而一次,他的雙目中,卻只有那一個戴著文士冠的袁遺。
那一顆大好的頭顱,早已是張遼內定的功勳矣。
戰馬在嘶鳴,就差一點點,張遼甚至於能感覺得到,若是自己再殺上二十個人,不,是十五個人,就可以站在那個袁遺的面前的。
現在,還有十二個……因為,就在剛剛,擋在張遼面前的八個人,已經永遠的倒在了地上,他們已經被張遼的長刀,收割去了生命的氣息。
“哼,等的便是現在,諸將士,殺……”
“殺……”
“殺……”
驀然間,就在張遼愣神間,卻見得,自張遼身外四面八方處,確突然之間竄出十數員小將來。
看他們官職,他們都是軍中的偏將,副將,校尉,甚至於還有曲長,千夫長在裡面。
卻是那袁遺自知此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