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熱。
大頭又足足的躺了十分鐘,才掙扎著爬起來,他入獄前不過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情,身體一向不怎麼樣,這麼一折騰,實在是大傷元氣。胖女人則再次捂著肚子喊餓。大頭厭惡的看了她一眼,爬起來朝來路走去。
“別,別扔下我!”胖女人踉踉蹌蹌的爬起來,尾隨在大頭身後。
此時已經是傍晚,剛下過雨的島嶼在夕陽的照射下,蒸騰著水汽。整個島就像個大蒸籠一樣。大頭走了不出百米,就覺得渾身是汗,胖女人更是不知道已經是出了第幾層汗了,身體上結了一層淡淡的白色鹽巴。
大頭是想回去看看刀疤他們怎麼樣了,畢竟自己毫無野外生存的經驗,如果不找到其他人,恐怕活不了多久。但是等他歪歪扭扭的回到食堂廢墟的時候,他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只見還存著幾厘米泥水的地面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十個人,他們有的還在呻吟,奮力讓自己處在建築物的陰影下,躲避陽光的直射。有的則一動不動的泡在泥水裡,身上再也沒有一絲生氣。
大頭抱著自己相對碩大的頭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家竟然為了一個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自相殘殺到了這樣的地步。
胖女人終於跟了上來,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由自主的大叫起來,嚇了大頭一大跳,狠狠給了胖女人一巴掌,胖女人這才捂著嘴蹲下來,默默的哭了起來。
大頭想起了刀疤,他首先喊了幾聲刀疤的名字,回答他的只有苟活著的人的咳嗽聲。他只好在那些再也站不起來的人堆裡尋找,終於看到了刀疤。
說實話,要不是他臉上的那道刀疤,很顯眼,大頭還真不知道這個是他。他的臉和脖子,都已經被死死纏在他身上的艾瑪給咬爛了,血肉模糊,最嚴重的是上半嘴唇都被咬掉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齒。這樣子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大頭嚇得朝後緊退進步,停了停,才敢上前看艾瑪的情況。
艾瑪表面上要比刀疤好一些,但是從頭髮幾乎被拔光的樣子,以及刀疤的一隻手深深的陷入她腹部的狀況看,兩個人簡直是像禽獸一樣的在拼命打鬥!這是怎麼樣的一種仇恨才會引起的呢!
大頭搖了搖頭,實在是想不通,本來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想不通麼?”突然一個陌生而低沉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大頭腦袋嗡的一聲就差點炸了。這裡不死也都丟了半條命,發不出這樣的聲音,難道是鬼不成!
不過他也畢竟是讀過中學的人,知道這世界上是沒有鬼的,所以大著膽子回頭一看,一個足足比他高了有兩個腦袋的黑人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
“啞,啞巴!是你啊,你他媽的嚇死我了,真是的,來也不打個招呼!”大頭鬆了一口氣。在獄中的三天時間,他算是和啞巴走的比較近的一個,因為他好說話,而啞巴則不愛說話,他們正好互補。
大頭想起啞巴好像是跟著獄警他們走了的,於是就問啞巴:“你剛才上哪裡去了?我記得跟著那兩狗屎獄警走了,怎麼又回來了?”
啞巴搖搖頭,示意大頭先不要問這些,隨後朝著在剛才那場生死大搏鬥中倖存下來的人和蹲在一旁停止了哭泣的胖女人說:“你們誰想死?”
眾人皆驚,自己想死的除非腦子撞壞了,要不然就還沒生出來呢。一個斷了條腿的大漢狠狠的罵了句髒話道:“誰會想死,要麼你先去死!”
啞巴也不在意,很平靜的對眾人說:“這麼說吧,你們一幫人在一起就是烏合之眾,沒有哪個能帶領大家一起活下來的。要是換在幾年前,老子才不會管你們死活,可是現在。”
啞巴停了下,嚥了口口水,似乎把有些話也吞進了肚子裡,繼續說道:“不想死的就聽我的,只要按照我說的做,我保管大家能再活上兩三天。”
“兩三天以後呢?”胖女人不合時宜的插嘴道。
“以後?”啞巴看了她一眼,“聽天由命!”
在這樣的境況下,有人站出來,那麼即使這個人再差勁,也只能相信了。於是大頭,胖女人和幾個傷情較輕的倖存者匯聚到啞巴周圍,聽他部署計劃。
啞巴說:“現在最緊迫的問題是天馬上就要黑了,我們首先得好好的過了這個夜晚,才有資格說其他的。另外,我們要找一些食物,今天大家消耗都很大了,不找點吃的,體力跟不上。”
眾人點頭表示贊同。
啞巴對大頭說:“我們現在最缺的就是工具,比如能夠點火的打火機,火柴之類,還有刀具,甚至只有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