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瑩露好上了。
聽說有一丫頭某次惹瑩露生氣了,也照葫蘆畫瓢學著砸了個東西,結果被罰關了三天柴房;那時候還紅著兩隻眼怪委屈的問:以前不有個丫鬟也這樣兒,不被罰還賞了麼?
我聽瑩露說了以後不厚道的笑了,個傻丫頭,你要學的不是我的行為,而是精神!精神!啊懂?
恩,顯然啊不懂。
其實說瑩露寵我,這個“寵”字還是誇大其詞的。她並沒有突然就轉變了態度,對我親密異常或掏心掏肺或軟聲軟語,只是和我待在一起的時間多了些,和我說話的語氣去掉了跋扈和輕視。
就像現在,我和她正在床上逗弄著小黑。
我和她各居一頭,手裡抓著糕點誘惑著小黑。
小黑短短的腿忙的不可開交,嘴裡呼哧呼哧的喘著氣,眸中一片迷茫。
瑩露清脆的笑出聲,大大的眼睛微彎:“小黑,好不好吃啊?”
我看看小黑類似於委屈又滿足的表情想:這真是一種甜蜜的折磨。
瑩露又道:“阿藍,我們今天去花園溜溜,我去換件衣服,你先帶小黑過去。”
我點頭:“好。”
於是小黑脖子上套上了金色軟皮料的豬繩,悠哉悠哉的拉著我往花園走。
瞧它那難得明亮的眼睛,看來是歡喜的很。
我看著一路竊竊私語的丫鬟,又想到了瑩露。
對於她那天放縱的哭泣,我並沒有疑問或安慰,因為我知道她需要的只是一個肩膀,而不是鴰燥的探聽者。當然,這不代表我沒有猜測,其實原因不難猜,那天惹她哭的罪魁禍首應該是她嘴裡的小叔,丫鬟口中的五爺。
瑩露這丫頭對她小叔有種不正常的迷戀。她那種少女羞澀的表情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她小叔。那天早上的興高采烈也是為了她小叔。
呃,戀叔僻?
我沒見過那位小叔和瑩露相處的樣子,所以現在還無法推斷詳情。
正想著呢,花園已經到了。剛是初夏,園子裡的花啊開的特別的茂盛,就連那些不是雜草的草長的都瘋狂。我剛想直走,小黑就使勁兒的把我往花叢里拉,我不明所以,跟著它的豬步後才聽到隱約的說話聲。
我摸摸它的腦袋,敢情這豬聞到了奸 情的味道。於是我就和小黑隱藏在花叢中,蹲看奸 情。
我扒開點花,看到不遠處有兩人正說話,我失笑。那錦衣清俊男子和青衣秀麗少女,可不正是少爺和三兒?
我不禁感嘆一句,少爺和丫鬟,優美的花園,好大一股奸 情滴味……道……啊……
我更加仔細的觀察了起來,只見三兒仰頭靦腆一笑:“少爺好。”
少爺用手中的玉柄扇子輕輕敲了下她的額頭道:“你這丫頭,今天怎麼想到來花園了?”
三兒驚訝的“啊”了一聲,接著捂住額頭帶點埋怨的道:“奴婢只是來替小姐採些花瓣而已,哪知道就碰見少爺了。”
我捶心捶肺,這場面太經典!一個清秀且不卑不亢的丫鬟,一個俊美並微帶寵溺的男子……
這TMD就是標準臺言啊!
那頭還在繼續,少爺輕笑道:“如絮要花瓣做什麼?”
三兒勾起唇角笑的明亮:“小姐說想泡些花茶喝。”
“哦?”少爺又道:“花茶?看來我也有口福了。跟你家小姐說聲,別忘了帶上我這份。”
“奴婢知了!”三兒眼睛透亮極其俏皮的回道。
我想這就是區別啊區別,她三兒上花園是來採摘花瓣,養情趣的。我上花園是為了……
我突然發現手中繩子一滑,低頭一看。吾靠,黑爺瘋了,竟然飛毛腿一樣的向他們衝去。
等到我反應過來時黑爺已經穩穩的掛在了少爺的衣服上。記住啊……是掛……
黑爺那一口獠牙可真是銷魂銷魂。
少爺漂亮的臉蛋兒上滿是驚訝,可馬上就恢復了常態。接著看似溫柔實則強勢的將小黑從衣服上拉下摟在了懷中:“小黑,你怎麼在這兒?離家出走了?”
我看到小黑意有所指的往我這邊看了看,接著少爺便危險的眯眯眼睛往我這塊掃來。
我慢吞吞的起身,拍拍衣服,然後走到他的面前叫人:“少爺。”
少爺有些不悅:“你怎麼在這裡?”
我心底無奈,這就是差別待遇啊。
我呆呆的看著他懷裡的小黑道:“溜豬。”
少爺的嘴角似乎抽動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