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惜,這條老街基礎建設不行啊,居然沒有一間公共衛生間,哎,還只能跑回家去,真是不方便,早知道就不要喝那麼多水了。”
唐寅瞟了一眼越發難受的林宜兒,繼續抽風般地表演著:“水啊,真是好東西,生命的源泉,尤其是在沙漠中,那一滴滴水是可以救命的啊,一滴一滴,冰涼涼的,滴入口中,滿是甘甜,真是讓人懷念啊!”
“你無恥!”林宜兒終於再也保持不住風度,狠狠地罵了唐寅一句,然後就向著古董店的方向跑去。
唐寅背後露出得逞的笑容,施施然地向著店內走去。
一陣壓抑的轟鳴聲在院方響起,唐寅心中一動,聽著聲音,分明就是跑車發動機轟鳴的聲音。
這種聲音唐寅再熟悉不過了,那可是他當年最喜愛的座駕,不過在一次任務中被導彈給廢掉了。
“奇怪了,這個時候,這個地方怎麼會有跑車呢?”就在這時,從街道另一頭竟然也傳來跑車轟鳴的聲音,十分詭異。
唐寅腦海中陡然浮現出一個不好的畫面,他連忙向著前方衝了過去。很快唐寅便看到林宜兒慢慢地走在前面,雙手都壓著肚子,一副毫不難受的樣子。
唐寅一把竄了過來,叫了聲抱歉,在林宜兒的驚呼中,唐寅一把將林宜兒抱了起來。林宜兒剛想要反抗,唐寅已經先開口叫道:“你想就在這裡方便嗎?”
一句話將林宜兒打擊的滿臉羞紅,再也說不出話來。
但是唐寅也完全沒有想到兩輛跑車居然會來的這麼快,只是一分鐘的樣子,前後各自邊有一道強烈的車燈打了過來,唐寅反應迅速,一把抱著林宜兒穿入了一條小弄堂中。
而此時他們離著古董店也就僅僅五十多米的樣子。
兩輛跑車不約而同地停在了古董店前,四個人從跑車上跳了下來。燈光下,唐寅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分明就是在下午時候被他大大羞辱的青南市四大俊傑嘛?
看他們一臉囂張怨怒的樣子,就知道沒有好事,唐寅和林宜兒隱在拐角處,神色都有些發黑。
“他們要燒了你的店!”背後傳來林宜兒憤怒的聲音,“他們沒少幹這類的事啊,只是根本沒有人敢管。”
唐寅感覺到背後林宜兒身體傳來的顫抖,他冷冷地哼了一聲:“敢燒我老舅的店,我看他們是不想活了。”
說罷,唐寅便竄了出去,林宜兒伸出的雙手只是抓到一抹空氣。林宜兒惱怒地輕哼了一聲,聲音跟著竄了出去,卻又退了回來,滿臉羞紅,四下裡掃視了一下,然後蹲下了身子。
唐寅胸腔中滿是火氣,幾個箭步便衝到了四人身前。
果然就見四人從車上都取下一桶汽油,濃濃的汽油味便是唐寅相隔老遠都能夠聞到。四人都是一副嬉笑的樣子,唐寅看的出來,這絕對不是第一次了,那種肆無忌憚的樣子,絕對是老手中的老手。
要知道這條街雖然偏遠,但是低價卻也不低。
汪洪洋的古董店也還沒有奢侈到獨門獨院,前後幾進的樣子,可是與周邊店鋪相鄰的,這火勢一旦蔓延起來,左右鄰居可都是會遭殃的,而要是風再大點,怕是整條街都要被燒燬了。
這四個傢伙,唐寅拳頭握緊,回到了青南市後,第一次動了殺心。
四人也終於發現了唐寅,暫時停止住了他們的放火。但是都不約而同地取出了打火機,作勢威脅著唐寅。
“小子,怎麼害怕了。你他麻的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跟老子們作對,知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嗎?”何家俊最先叫嚷道,此時的他再無一絲世家公子的樣子,青筋暴起,唾沫橫飛,一副路邊癟三的樣子。
其他三人登時附和地笑了起來,嘲弄地罵著唐寅。
何家俊受到兄弟們的鼓舞,更是氣焰囂張,作勢就要將汽油澆在大門上,口中哈哈大笑看著唐寅滿是挑釁。
“你到是有種給我撒上一滴汽油?”唐寅冷冷說道,聲音彷彿寒冰,來自幽冥。
涼夜不自禁地裹上了一絲寒意,四人一瞬間都被唐寅身上散發出的兇利嚇住了。
何家俊嚥了口口水,重重地呸了一聲,似乎覺得之前被唐寅嚇住有些恥辱,他變本加厲,是越發地囂張了。
何家俊啪的一聲,打燃了打火機,因為激動驚懼聲音高亢地叫道:“老子就是要澆,你又有什麼辦法,老子燒死你們這些雜碎。”
何家俊說著便將汽油桶口子對著古董店大門,用力地澆起汽油來。
唐寅眼中怒火騰燒,這真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