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乞丐想要和賭錢,開什麼玩笑?
無視眾人投來的目光,叼著香菸的週末站在房間的門口,悠然自得。
在地下賭場賭錢,尤其是和這些大佬玩炸金花,那是有規矩的,首先,身上帶的現金不得少於十萬塊,再者,還需要有固定的產業,諸如房屋、公司之類的可以用來質抵的東西。
如果沒有達到要求,想要和這些大老闆坐在這裡賭錢,那是妄想!
那位大腹便便的男人姓張,是鄰省一家藥業集團老總的兒子,今年四十多歲,頗喜歡賭錢,每週都會帶著他的一幫狐朋狗友來六神玩炸金花,算是路帥傑的金主。
“張總,稍安勿躁。”路帥傑迎到張總身邊,說,“這位年輕人叫週末,是我們康城地下新立的幫會柴刀盟的大哥,曾經也是虎頭幫的三當家,也算是個人物。我可以擔保,周老大手底下有一家規模不小的旅行社,想來,周老大也不可能拿不出十萬塊的現金吧?”
“黑道大哥?”聽了路帥傑的介紹,張總和其他幾個人都是微微一愣,但是柴刀盟剛剛立棍,知道這個名頭的,估計也就圈子裡為數不多的幾個人,這些外省的大佬哪能聽過?頓了頓,張總搖頭,嘿笑著說,“柴刀盟,我沒聽說過啊,哥幾個,你們聽過嗎?”
“沒有!天知道是從哪跳出來的小泥鰍。”
這一幕和剛才在六神的大廳款爺鄙視週末出奇的相似。
週末哪能不知道路帥傑的用意?
路帥傑刻意將週末的身份抬出來,為的就是讓張總等人不相信,畢竟,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青年是一個幫會的老大,誰信?
這麼一來,張總等人的鄙視就會激怒週末,路帥傑巴不得週末像對待款爺那樣暴打張總一頓,如此,路帥傑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滅掉週末。
再者,路帥傑算死了週末不可能會帶了十萬塊來賭錢,週末比較原先只是寶寶旅行社的小雜工,雖然和花敗樓打生死鬥贏了一筆,但是週末接連擴張寶寶旅行社,那點錢應該都投進去了。
“十萬塊的話,我確實沒有!”猜透路帥傑歹毒的心思後,週末並沒有點破,而是照實了說,“路老大,在我進來之前,你並未告訴我需要十萬塊的現金。”
“這個……”路帥傑假意做了個恍然大悟的表情,說,“兄弟,對不起,我剛才忘了說了,而且我以為十萬塊對你來說是小事。這樣,你帶網銀了吧?在我這裡提現金也成。”
“帶了,但是,我卡里面也沒有十萬塊。”週末依然照實了說。
路帥傑信週末的話,因為以他對週末的調查和了解,週末能有十萬塊的積蓄那才是怪事,可是,在嘴上,路帥傑不信,他說:“兄弟,你不老實啊,寶寶旅行社屬於你的產業,這點我都替你擔保了,你連十萬塊都不捨得掏出來讓大夥看看,張總他們怎麼會願意和你賭?”
“既然這樣,那我換別的玩,不賭炸金花就是了。”週末倒是坦然,沒有半點下不來臺的神態表現出來。
當然,這是裝出來的,換誰處在週末現在的位置,都會有下不來臺的感覺,也幸好週末的裝字門功夫近乎神化,要不然,這臉真的丟大了。
說話的同時,週末轉身,不顧阿偉等人一臉的尷尬和不甘,抬腳便欲出門。
蘇小月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站住!”張總見週末要走,突然一拍桌子站起來,“小子,你是逗逼吧,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你想怎樣?”轉身背對著張總的週末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陰沉,當然,站在他身後的阿偉和蘇小月等人也沒看到週末露出來的表情,要不然,週末未必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週末狠狠地記住了今天丟臉的遭遇,他在心裡狠狠地想,千萬不要讓他成為比張總還要牛叉的大老闆,要不然,非得用錢將張總砸死不可。
雖然看不到週末的面部表情,但是,聽到週末用反問式的口吻說話,張總還是能感覺得到週末現在的心思,本來很氣惱的張總,嘴角突然閃過一絲陰冷的笑,他頓了頓,說:“周老大是吧?要不你和我一對一賭炸金花吧?”
“怎麼賭?”聽了張總的話,週末意識到不對,但是,他也感覺得到這是一個機會,所以,下一秒,他又轉身看向張總,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很純粹,上下將自己的衣兜褲兜摸遍,最終,週末掏出一點紅太陽,“我帶了五千塊。”
彷彿是害怕張總不信他的話,他說這話的時候,抬腳走向賭桌,似要將自己來六神之前去取款機取的五千塊軟妹幣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