懇有多誠懇,要多謙卑有多謙卑,如同古時候宮裡的小太監伺候皇帝那般。
張德帥不露痕跡地上下打量了週末一眼,流川楓式的頭髮要多張揚有多張揚,和張德帥的癩頭比起來,張德帥就明顯地感覺到不舒服,再有,週末長得也太帥了點,個子也太高了一點。
媽的,長這麼帥有什麼用?
唯一讓張德帥滿意的是週末身上那件老舊的高中校服和週末謙卑地彎腰抬手要和他握手的舉動。但這並不足以讓他無視週末。
都沒看一眼周末伸來的雙手,張德帥四十五度仰頭,做了個沒看到週末是哪根蔥的舉動。
“呵呵!”週末也不惱,相反的,臉上堆著的奉承的笑更濃了,腰板也再度壓彎兩分,他悻悻然地縮手,隨即將兜裡那包剛買的能抵得上他平時抽十包的香菸遞出來,“張隊,抽支菸!”
“執行公務,不抽!”張德帥丟給週末一連串**的話,“你就是這家店的老闆?裝修之前為什麼不先提交申請?知不知道你這麼做違規了?”
不等週末回答,他直接做了總結:“立馬把工程給我停下來!”
“媽的,這大熱的天!”週末突然不笑了,臉上的笑也突然僵硬,他乾淨利落地直起腰,仰著脖子的張德帥勉強能有他肩膀那麼高。張德帥聽到週末爆粗,臉色微變,下意識後退半步,他帶來的那幾個同事也下意識地向週末圍攏,在他們的臉上,有著狠辣與果決,估計週末要是敢亂來,他們能動粗。
週末沉著臉,怒氣衝衝的樣子,當然,這氣不是向張德帥撒的,而是向身旁的祁寶寶:“這大中午的,又熱,怎麼不請張隊先吃飯?我們錯了就是錯了,該怎麼處罰怎麼處罰,哪能讓張隊乾站在這裡曬太陽?快,讓大胖子把店裡最好的肉拿出來。”
冷不防捱了一頓罵,祁寶寶眉頭一挑,似乎是要還嘴,不過,她也知道現在不是這麼做的時候,所以,她強壓著心頭的火氣,勉強擠出一個笑臉,然後轉身往小飯館跑,一邊跑一邊說:“老闆,人家知道錯了……”語帶哽咽,那委屈的模樣,就跟軟妹子似的。
接著,週末又對縮頭躲在一旁的老陳說:“陳叔叔,咱是守法的公民,得聽張隊的,先停工吧,你先帶著大夥回去。”
“這不是耽誤……”老陳想說兩句來著,但是被週末命令式的口吻給說得沒詞了。
“還不照做?”
老陳雖然惱週末這個晚輩這麼和自己說話,但也沒再反駁,頓了頓,把門關了,領著他手底下的工人就走。
“張隊,咱先去吃飯?”本來一臉高大上的週末在和張德帥說話的時候,又換回了小太監的奉承。
張德帥忍不住重新審視眼前這位點頭哈腰、穿破舊校服的小青年。
第119章 一根蔥巧遇趙隆妃
看似阿諛奉承到老成的臉,實際上隱隱暗藏著幾分稚氣。看似彎得很柔軟的脊樑,實際上可以挺得很直。看似張嘴閉嘴裝孫子,實際上說起話來特有威懾力。
頓了頓,張德帥朝週末略微點頭,臉色好看了一些,但明顯還是一副刀槍不破的架勢。
隨後,張德帥一行人來到小飯館吃飯,席間,週末原本弄了白酒的,但被張德帥以上班時間不喝酒為由,拒絕了。
吃飯的過程中,週末繼續裝孫子:“張隊,我知道這麼說讓你為難,但我這門面轉讓過來了,停工的話那是在燒錢,所以,您看能不能通融下,工程繼續著,我馬不停蹄地去把申請給遞交了?”
“得按流程來,先停吧,把申請遞交了,批下來就能繼續開工。”所謂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張德帥開始搭理週末了,他抹了一把滿是油水的嘴角,說,“最近市裡領導在檢查,要不我也不能為難你。”說著,他起身站起來,“對了,衛生間在哪?”
剛開始吃飯就要去蹲廁所?
週末心中靈機一閃,忙也跟著站起來:“張隊,我帶您去。”
“好!”張德帥微微點頭,朝著週末抬手的後院走去,週末則裝孫子跟在後面。
很快,兩人就到了後院裡,不等張德帥去廁所,週末輕輕將五張紅色的軟妹幣和一包紙巾掏出來,不露痕跡地遞到張德帥的懷裡:“張隊,廁所是公廁,那味兒不好聞,委屈了。”
“呵呵,周老闆客氣了。”張德帥自然不會和軟妹幣過不去,禮貌性地點了點頭,然後進了廁所。
很快,張德帥就從廁所裡出來了,大腹便便的他四十五六歲的模樣,身體發福,讓本就臃腫的他看起來越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