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兒也別和我客氣,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我隨便轉轉就成。”
週末昨晚徒手放倒阿偉,又用啤酒瓶子震懾住全場的事蹟已經在女兒紅內部傳開,所以,他現在說話很好使,大夥兒很聽話地開始各忙各的,即使那十多個暫時沒客人接待的女人也都沒事找事兒做,或修個指甲,或補個彩妝。
和昨晚一樣,在阿偉的帶領下,週末來到三樓的包間,這間包廂是女兒紅的老闆專門為虎頭幫看場子的弟兄準備的,在包廂裡,可以隨便吃喝,就連女人都能隨便玩,足見女兒紅那位神秘的老闆對虎頭幫的重視。
週末沒有來女兒紅兼職之前,阿偉手底下的弟兄們每晚都在這間包廂裡吃喝玩樂,偶爾馬眼也會帶幾個道上的朋友過來樂呵樂呵。
不過現在,這個地方屬於週末一個人專用的,因為阿偉手底下那些弟兄們全都被他指揮去巡房了。至於阿偉,因為說要找週末談些事情,所以留在了包廂。
“阿偉,你找我有事?”週末學不來那些上位者坐沙發的愜意姿勢,每次坐沙發都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
阿偉猶豫了一下,起身將包廂門反鎖上,又將包廂裡的音箱儘量調大聲後,這才神神叨叨地坐到週末身旁。
注意到阿偉的神態嚴肅,週末頓了頓,說:“看樣子,你要對我說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我可以向你保證,不管這件事是關於什麼的,不管我有沒有興趣,我都會對第三個人守口如瓶。”
聽了週末的話,阿偉更是覺得自己走對了這步棋,也不磨蹭了,一股腦兒將心裡話全部掏給週末:“周哥,咱們康城算不上什麼國際大都市,但地下組織不少,芝麻大點的勢力遍地都是,但上得了檯面的巨頭,只有三家,分別是虎頭幫、白龍會和洪門,這三家勢力明爭暗鬥多年……”
“阿偉。”不等阿偉說完,週末打斷他的話,說,“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但很抱歉,我只想正正經經地求財,不打算混黑!”
“周哥,不瞞你說,我是財經畢業的大學生,起初我沒有加入虎頭幫的時候,也和周哥的想法一樣。”阿偉聽了週末的話,又說,“在我看來,黑與白的分別,就如同善與惡,沒有明確的界限來區分,唯一能劃分的,只有人心。就如同我手底下的這十多號兄弟,從不幹違法亂紀的事,即使什麼時候和別人打了架,那也是對方是該打之人。”
“如今的地下黑勢力已經不像以前,火拼群架、看場子收保護費、販武器賣藥粉這些傳統老套路幾乎已經逐漸被市場淘汰乾淨,因為這與法治相悖。現在的地下勢力,就如同集團公司一樣的存在,涉及飲食業,地產界,娛樂界等等諸多行業領域,比如寶寶旅行社旁邊的如家旅行社就是洪門的產業。”
“遠的我不說,就單說這個女兒紅髮廊。”阿偉說他是財經學院畢業的,看他的談吐應該不假,他又是套用實際資料,又是藉助經濟學原理,把虎頭幫運作女兒紅髮廊的模式分析得頭頭是道,聽得週末是一愣一愣的,“女兒紅的老闆一個月到底給虎頭幫多少分紅我不清楚,但光是從周哥你一個月八千塊的工資就能看出端倪,你想啊,我們這些在底層看場子的人都能有這麼高的工資,那虎頭幫高層能從女兒紅得到多少?更何況,虎頭幫的產業又不是隻有女兒紅,整個康城,有十分之一的產業都攥在虎頭幫的手裡,那是多大的財富?周哥是明白人,不用我再多說了吧?”
週末舔了舔嘴唇,就跟面前已經擺了一塊大肥肉似的,說:“阿偉,你是馬眼手底下的人,和我說這些,是要我取代馬眼的位子?”
“我就說周哥是明白人,一點就通,而且還觸類旁通,哈哈!”阿偉不失時機地拍了下週末的馬屁,也不藏著掖著,說,“周哥,我雖然和你才接觸沒多久,但我看得出來你身上有一股子狠勁,有不甘屈居於人下的野心,比起知足常樂的馬眼,不知道要強了多少,只要你願意,我願意助你絆倒馬眼,取而代之!”
“你入行比我早,知道的比我多,看得也比我遠,為什麼不自己絆倒馬眼,何必要屈居在我手下?”週末半開玩笑地說,“你該不會是想效仿古時候的大太監,輔佐一個庸才登上皇位,然後挾天子以令諸侯吧?”
“……”阿偉一時之間啞口無言了,也不解釋,只是時不時地苦笑。
頓了頓,週末笑道:“我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小人物,只要有利益,我都會想法子奪到自己的手掌心,所以,不管你是不是想挾天子以令天下的大太監,我都答應了!更何況,這八字還沒一撇的事,誰也不知道哪個是大太監哪個是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