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慢悠悠的前行。
三個時辰後,距離襄陽城五十里的林子裡。冷風吹過,衣裙翻飛,兩人對望良久。
“就這麼決定了?可是我擔心你……”清清心有不願道。
知她的憂慮,石之軒溫柔的笑道:“不會,魯妙子行蹤已變,只能暗中見他。若是同往,少不得一番見血。回嶺南,無人知你身份,那些人不敢在嶺南放肆。”伸手握住清清的手,將和氏璧放於她的手心。
緊握小盒,知他想引開那些人的注意,回嶺南等待不過是個幌子。取邪帝舍利,定是不易!正邪兩派對邪帝舍利虎視眈眈,正派不願聖門強大,欲毀之;聖門各派對此物亦是爭奪不休。若是邪帝舍利入了他們手,譽兒的命是救了,事也多了。之軒似不做無把握的事,清清思慮許久,終點頭應下。
低首,從袖中取出一塊玉,遞予石之軒道:“這塊玉是爹給我的。”見他接過玉佩,清清柔聲道:“我們在嶺南等你。”
“好。”緊握玉佩,笑意越發柔和。
一個字,亦是一個承諾。重聚後的第一個承諾,這次定不能再失約!
轉過身,兩人慢慢走出小林。棕色的馬正吐著氣,一個身著石青色儒服的小男孩緊抱著馬脖,身子趴在馬背上,呵呵笑著。緊握韁繩的陌言,臉色鐵青的安撫著馬兒。
“言叔,你又中毒了?臉色真難看。”男孩臉上綻開一抹燦爛的笑容,雙眸清澈讓人察覺不出其語氣中調侃之意。
陌言輕咳了聲,未回答他的話。
“譽兒,你又再胡鬧了。”
男孩立刻坐起,循聲望去,小嘴一扁道:“娘,譽兒沒胡鬧,很乖!”
望著臉色愈發蒼白的譽兒,清清輕嘆了口氣。
笑著搖了搖首,石之軒走至棕色馬旁,伸手將譽兒抱在懷裡。轉身朝馬車走去,邊走邊道:“譽兒要乖乖聽孃的話,回嶺南,路上可不能再捉弄人。”
眉頭微微地斂著,元譽不悅道:“爹,你要離開麼?”
“用不了多久!半月,定會相見。”石之軒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見他眼眸中流露出萬般不捨,小嘴微翹,模樣煞是可愛。微微一笑,再道:“若你聽話,爹帶你去崑崙山賞雪。”
“爹要說話算數!”聽聞此言,元譽激動地說道,
石之軒笑中滿是縱容,將元譽放置在馬車上,寵溺道:“好。”
見譽兒開心地跑進車廂內,與關關玩耍。清清露出淡淡地笑,然與石之軒目光相對,一抹愁容又顯,在石之軒摻扶下,進入馬車。忍不住,清清伸手掀起車簾,凝望著石之軒翻身上馬。在石之軒欲駕馬離去的那刻,清清猛地放下車簾,知他回頭望來,實不願見此幕發生。
良久,清清才開口道:“陌溪,起程。”
“是,夫人。”
***
夜幕降臨,馬車慢悠悠的駛入襄陽城西十五里一座山谷。待到谷內火光顯現,清清才從馬車裡出來,帶著譽兒走至火堆前。
“屬下去谷外瞧瞧可有野味作食。”陌溪說了句,轉身出谷尋食物。
凝了眼離開的身影,清清側眸望向那道從山壁隙縫飛瀉的而下的水流,目光下移是一方小潭。收回視線,目光再次落在身前不遠地火堆,在火光照耀下,眼眸似迷茫如霧。突想起一事,伸手握上直立在身側的“蝶戀花”的劍柄,慢慢上移,劍身上包著一物,取下此物。
元譽好奇道:“娘,你怎將易容之物藏著劍中?”
將薄如蟬翼且似膚色之物,慢慢貼在臉上,不過一會,清清的容貌已變,瞧其容顏,只能算是清秀。唯有那雙似秋水的眼透著幾分靈氣,若是旁人一瞧,可知她最美之處,便是這雙美眸。
烏溜溜的眼睛直盯著容顏改變的娘瞧了會,元譽不覺笑道:“娘,你就算換了容貌也美。”
聽得此言,清清凝望著譽兒,見他那帶著一抹玩味的笑,竟又幾分石之軒的影子。想這孩子要是長大,定與他爹模樣相似。想及此,清清輕嘆了口氣,道:“這世間最美的女子,你也瞧過,見娘這般模樣卻睜眼說瞎話,笑話起娘來。小心告訴你爹,看他帶不帶你去看雪!”
聞言,元譽忙靠近清清,軟軟的小身子在她身上蹭了蹭。雙手勾住清清的脖子,軟語道:“娘在譽兒眼中才是最美。”
清清笑著搖頭,伸手捏了捏他的小鼻道:“你這話跟誰學的。”
“爹。”元譽想也未想道。
話音剛落,清清臉色一變,斂眉望向馬車。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