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首再望石之軒,此刻石之軒臉色已鐵青,清清輕嘆一聲,邁步往後走。推開畫舫門,邁步走出,抬眸望了眼四周,灰濛濛的霧遮住了視線,清清轉身將門關上,雙足一點,身飛離畫舫。
三日後,滄海閣。
亭臺樓閣間,清清一身素雅淡裝,緩步行走在寬敞的廊道。一雙妙目環望四周,四周雲霧繚繞,宛若置身仙境,山間巖上的水滴,緩緩落落在巖下,聲音如簧般幽然不絕。然而再次回到滄海閣,清清覺得此處陌生至極。想到師姐對她下盅之事,秀眉不禁蹙起。
剛得滄海閣內婢女稟告,師姐已離開滄海閣十日,道被李建成書信一封請去。清清到不關心他們為的是何事,只覺眼下是個好時機,趁此機找到失心盅的解藥。清清步入滄海閣主殿,命婢女們退至殿外等候。
站在寬敞的寢宮中央,清清轉身望了望四周,正欲邁步,忽聞殿外婢女聲響。慢慢撇過頭,發出輕柔婉轉的聲音:“何事?”
“二閣主,四大聖僧和了空來此救人,現被困在石陣內,當如何處置?”殿外女子必恭必敬道。
清清回過身望向殿外,心道:他們來這,定是為救慈航靜齋弟子!師姐將慈航靜齋的五位弟子分別抓來,卻在她與之軒離去當日將聖門中人釋放,獨留了慈航靜齋是為何意?
過了一會兒,清清張唇道:“大閣主可有說如何處理慈航靜齋?”
“大閣主曾說慈航靜齋的人交由二閣主處置,流惜不敢妄下命令。”原來殿外女子名為流惜。
清清微皺了下眉,不解師姐的用意,轉念又想當年落下懸崖之事,梵清惠雖被毀了容貌,但她還沒有償還當年的債。良久,清清側首望向左側,那面端放在妝臺的銅鏡,左袖輕甩,袖內一段綢帶飛出,將銅鏡一扯,鏡身快速朝清清飛去,清清右掌竟大門震開,身慢慢一轉,銅鏡朝殿外靜候的飛去。
驚訝地望著銅鏡,流惜一愣,耳邊是清清命令她接住銅鏡的聲音,雙手立刻伸出,穩穩地接住銅鏡。
瞥了眼身後,清清輕搖了下頭,邁步走出大殿,帶著流惜一同前往地牢。
地牢內,清清走在陰暗的牢道,終在當日關押祝玉妍的牢房中,看見那個已不復美貌的梵清惠。
雙腿盤坐在地牢裡的梵清惠,微微合著眸。聽到腳步聲靠近本不想當回事,當她感受到一道冷冷地目光射來,來人不言不語,只是靜靜地望著她。使得梵清惠好奇地睜開眼,清清的容貌映入她眼簾的那刻,梵清惠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之前看見清清,陌生的眼神,淡然地神情;梵清惠誤以為是認錯人,心想宋清清二十年前便逝了,不可能活過來。現在看見清清,她卻知這個女人就是當年的宋清清。
“梵清惠,你可知今日是什麼日子?”清清輕聲問道,只是那雙眼透著一股逼人的寒光。
梵清惠望著清清,伸手撫了撫被劃破的臉,嘴角慢慢上揚,笑道:“你是要來報當年的仇麼?那便動手吧!只是靜齋弟子定會毀了滄海閣,到時候我們地府相見。”
聽梵清惠所言,清清冷哼一聲:“靜齋弟子可知道當年的事?可知你這個齋主滿口假慈悲,剛出身的女嬰也不放過。”
“你要動手,何必在這胡說八道。”梵清惠望了眼兩側的牢房,擔心被靜齋弟子知曉她隱藏多年的秘密。
“胡說八道?”清清微揚起唇,笑著輕搖螓首,眼望向右側裡面的四間牢房。
地牢裡一陣靜謐,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清清續道:“師妃暄是你最器重的弟子,她應是下任齋主吧!我曾聽說,你為了得到這位骨骼奇佳的弟子,任她的爹孃被山賊害死,那時你才出手救這位徐小姐。不知道我可有說錯?”說著將一枚銀梭拿出。
梵清惠本想反駁,可在看見清清手中的銀梭,登時臉色鐵青。目光緊盯著銀梭,這枚銀梭是當年放置在妃暄的襁褓中物品,被她給扔在山野叢林間,怎會入了宋清清的手?眼見證物,不容她否認!想她若是不承認,指不定宋清清再重複一遍,聲音大點讓妃暄聽了去,後果可不妙。
故梵清惠垂首沉默,卻不知清清的話中帶了點內力,內力已傳入師妃暄耳。
見梵清惠低頭不答,清清也不再多言一句。只是抬手攏袖,接過流惜手中的銅鏡,甩手將鏡扔在梵清惠腿間。
梵清惠接著微弱的光看向銅鏡,雙目慢慢張大,瞪著銅鏡裡那個容貌極醜的女子。雙手微顫地握住銅鏡,愕然道:“不,這不是我,不是我!”
當日清清與寂舒出手,五個靜齋人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