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手,清清站起身,凝了眼一臉不快的石之軒,嘆道:“我若再與你一起,師姐早晚會知曉。以你對宋清清的情,我實不想害你!就此告別,邪帝舍利各憑本事。”轉身時,又道:“還有,誓言可不能亂許。”
看著清清翻身投進水裡,石之軒失笑出聲。好半晌後笑止,抬首仰望夜空,悠悠唱道:“還顧望舊鄉,長路漫浩浩。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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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臨至。
寒風陣陣吹來,一位衣裳單薄的白衣女子靜立在暗處高枝,漫不經心的瞥了眼四周,不遠處依稀有微光閃爍。此時夜空又落下片片雪花,慢悠悠的於女子眼前過,女子緩緩伸手接住。
凝望了手心裡快速化為水漬的雪花,一聲輕語從女子的唇畔間飄出:“避了三個月,今夜終見邪帝舍利。只盼石之軒不再糾纏於我,至此不離滄海閣。”深深地望著前方隱約有打鬥聲的暗巷,忽然女子雙手一伸,身子平平飛渡過三條小巷上空。
小巷內正邪兩派弟子,正因爭搶邪帝舍利而打鬥著,羊皮袋在半空中忽上忽下,轉手已不知是第幾次。女子身處暗處靜待時機,美眸不時往四周望,尋著那熟悉的人影,可惜未果。
“寇仲,不可用井中月取!”
一道清越的聲音將女子的注意拉回,循聲望去,此人正是元譽。
只見寇仲正準備以井中月探進裝有舍利罐中,想以刀鋒挑起舍利,卻在聽見元譽的聲音而停留了片刻。寇仲皺著眉,望向正幫著陰癸派的元譽,叫道:“元譽,你是幫誰呢?”
“笨蛋,我哥當然幫你們啦!只是邪帝舍利你們可不能佔有。”悅耳的女聲喝道,似為寇仲的懷疑有些異議。
寇仲聞言,一聲冷哼:“我們為這破玩意可受了不少苦,今天我到要看看舍利是何等聖……”“物”字未出,不知哪來的一股力量將他推離。盒罐亦受力翻轉,罐口朝下,邪帝舍利不知被何等異力從水銀中現出,黃芒登時四射。
眼見舍利快落地,徐子陵見狀,立刻將羊皮袋一甩,邪帝舍利落入羊皮袋中。羊皮袋被祝玉妍搶去,一時間羊皮袋再次成為眾人爭奪之物。
徐子陵哪管這些,蹲身望向寇仲,擔心地問道:“仲少,你沒事吧!”
一手搭上徐子陵的肩,寇仲借力站起身,笑道:“沒死哩!剛才莫非是你“岳父”出手?那我算是命大了。”寇仲不知出手的並非石之軒,而是俏立在他們身側石牆上的白衣女子所為。
“還有心情開玩笑,我們快走!”徐子陵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兩人轉身望向長街,見一人身法極快掠過長街,伸手抓住舍利,翻身再落於一座華宅的院牆上,不需多想,此人正是“邪王”石之軒。正當他們望向石之軒的瞬間,一道白影從他們身側上方飛出。這時兩人才察覺到女子行蹤,為此兩人對視一陣,面面相覷,心裡同時叫道:她從哪冒出?
見石之軒卓立牆頭,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
站在長街上祝玉妍怒叱一聲,冷聲道:“石之軒,留下舍利。”
餘音未消,一段白色綢帶悄然進入眾人視線,女子踏綢帶飛向石之軒,眸光落在石之軒手中散發著黃芒的舍利上。
“清清!”
“娘!”
街道上的人皆是驚訝地望著清清,唯有石之軒笑容滿面,凝視著靠近的清清。
在清清伸手奪舍利之際,石之軒將舍利放回羊皮袋中,右手扣袋負在身後;同時左手一揮,一道火光立刻從長街上升起。不忘對清清笑道:“各憑本事。”接著轉身一躍,身影消沒在牆後。
漫天的雪花飛舞,清清追逐著石之軒往城門方向去,身後隱約聽見追來的腳步聲。望著前方的身影,清清輕蹙秀眉,雙足一登,在半空中翻了個身,阻了石之軒前行之路,綢帶快速逼向石之軒握著羊皮袋的右手。
石之軒目光灼灼的望著清清,右手一縮,身貼著綢帶躲避攻擊。身後又飛來一條綢帶,石之軒瞥了眼身後,雙目射出精芒,唇角上勾,身猛地後退,勁氣侵襲身軀,血霧輕點上白色綢帶,身墜於地,倒地不起。
清清驚訝地望著石之軒倒地,愣了一會兒,邁步上前,綢帶將羊皮袋攬起落在右手,轉身走了三步止。回身遲疑的望著石之軒,見不遠處追來的幾道身影,輕咬朱唇,左手一抬,綢帶繞上石之軒的腰,將他拉向自己,望了眼昏迷的石之軒,足尖輕點地,兩人飛出長安城。
進入樹林,望了眼寂靜的四周,清清將石之軒扶靠在枯乾上,伸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