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解釋?莫非與四年前主上突然現身浙陽郡有關?
“主上,他是?”安隆直起身,眼含笑意。
關關站立,半眯著眼望向安隆,本能感覺此人身上散發出危險氣息。
伸手撫上關關的頭,以作安撫。石之軒望向安隆,意味深長道:“阿隆,有些人你動不得。”
“屬下別無它意。”安隆低首道,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動不得,這麼說此人深得主上重視。
側眸望關關,一人一貂對視半晌,石之軒微微一笑:“安隆,照顧好它。”
“是。”安隆恭敬道。
抬眸之際,餘光瞥見身旁人影閃過,轉身望門外庭院,安隆眉頭輕挑了下,從未見過這樣的主上!忽聞身後輕吟,順聲望去。只見白貂跳下茶案,邁著小步,走過安隆身旁,未將他放入眼裡,提足抬首間竟帶著分高傲氣息。不得使安隆心疑:主上從何處得來這白貂?
轉眼一月過,秋風涼爽拂面來。
此時入豫州的山路寬道上,一輛簡致的馬車急奔,駕車人為一位身著淺綠衣衫的秀美女子。
“楚喬,慢點,他們不會再追來。”一道柔和的聲音透過車簾飄入女子耳中。
女子微側首,答:“是。”
馬車前行速度漸緩,車內,一襲素黃色裝束的女子坐於右側,一個小男孩側身趴在女子腿上,閉目沉睡,臉上蒼白。正是清清和元譽!
清清伸手輕撫譽兒的發,愣神地望著他,思緒似不在此。未帶元譽前往襄陽尋弘昊,清清不知此舉是對是錯,相較已知弘昊身處何地,救譽兒的性命為重。沒有將這好訊息告訴譽兒,清清亦是擔心此事終為一場“空”!弘昊活著,卻不來見她,其意似不言而喻。
車外駕車的楚喬心中忐忑不安,宋缺派人往各處尋宋清清蹤跡,這一路上,宋清清沒少避過宋閥的精銳暗侍。雖猜不透宋清清心思,但見她能輕易躲過這些人暗查,足以知其睿智。若非五日前,元譽身有不適,一時露了馬腳,她們也不必逃離。可是這事早晚會被安大哥知道,自己少不了重懲!
寬道後方傳來馬蹄聲,楚喬臉色一沉。側身後望,沉著的臉登時被恐懼替代,快速回頭。心道:主上!這可如何是好?
待馬匹快速衝過,蹄聲漸遠,楚喬這才安下心來,抬首望遠去的馬兒,楚喬面露疑惑,為何會在此遇主上,且孤身一人?
石之軒駕馬賓士於寬道,怎會去瞧那極為普通的馬車,自是不知兩人又錯過了。眼見至浙陽郡,一心想著馬兒再快點,能快些見到清清,與他那從未謀面的孩兒。
馬車內,元譽被狂奔而過的馬蹄聲吵醒,撐起身道:“娘,我們到洛陽了麼?”
“沒有,快至浙陽郡。”清清知連日的趕路,譽兒睡得並不安穩,心疼地望著元譽。
一聽是浙陽郡,仍存的睏意頓時全無,來了精神,元譽喜道:“娘,我們會回無心谷嗎?”
輕搖頭,清清答:“不會!至浙陽郡,楚喬會與我們分別,到時候我們改騎馬前行。”無心谷不能歸,也不知三師兄會不會留在無心谷尋仙劍訣。
“我們到底要去哪兒?”元譽頹然道,神情略帶失望。
清清眼瞥過車簾,手撫譽兒的發,柔聲道:“到後譽兒便會知道。”對楚喬,她仍是不放心。這段日子,她利用楚喬,行了些方便;接下來的事,可不能讓楚喬知了去。正巧楚喬要離開,故也不作挽留。
嶺南,四季如春,陽光普照。
一人手握張小紙條,快行邁步,提足,過門檻。步入正廳,只見兩人正商量著什麼,看見來人深蹙的眉,住了嘴。
“大哥,他們找到清清了。”宋智喘吁吁道。
宋缺聞言甚是喜悅,忙道:“她在何處?”要知五個月前,跟隨清清的僕人帶上信箋返回,他心難安五個月,總覺清清所言可不像與信中說這麼簡單。
三位哥哥毋需為妹擔憂,只想母子二人自在行路,望哥哥成全。
宋智搖頭,執紙條的手一伸,宋魯接過一瞧,抬首望宋缺,愕然道:“跟丟了。”
跟丟了,又是跟丟!宋缺一掌拍在茶案,茶案發出“嘭”地一聲,茶蓋磕在茶杯上發出的聲。這怎能使他放心?既是二人遊山玩水,何需躲開暗侍。
廳內一陣沉默,另外二人難道見大哥生氣,氣不敢喘。良久,宋缺神情頗為無奈道:“讓他們回來吧!”
“大哥。”
“大哥。”
宋魯、宋智同喚,對宋缺作此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