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額圖家對太子妃的印象不算好,也不會比對明珠家壞。在明珠和索額圖一起血條全滿開始準備互掐的時候,索額圖需要一個幫手。反正……他們家跟石家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弄掉明珠才是最迫切的目的。
所以,索額圖非常識時務地改變了策略,團結一切可能團結的力量,先幹掉老冤家明珠。在共同抗敵的過程中,再掂量一下石家,如果可以拉攏,也是不錯的,不行的話,在合作過程上也能摸一摸石家的底,以後真要對抗起來也順手多了。
佟佳氏對淑嘉就顯得頗為熱切了,笑道:“都是聖上英明,索額圖不過是跑跑腿兒而已。”言語中還是不由透出一絲得意。壓抑了好幾年,現在又重複往日榮光,當然是高興的。皇帝現在行動都把索額圖帶在身邊,還在重視索額圖,不是麼?誰把不喜歡的人帶在身邊呢?(亂入:康熙。)
佟妃道:“夫人又謙遜上了,誰不是給皇上跑腿兒的呢,可就是有人辦不好,可見真是跑腿兒,也不是誰都能立下功勞的。”引得眾人或真心或假意地跟著附和。皇太后還跟在旁邊添亂似地對佟妃說:“你這話說得很對呢。”得,更得跟著附和了。
淑嘉看著這一場大戲,心裡直翻白眼,也要跟著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繼續再恭維幾句。明明除了明珠,她才是最希望索額圖滾蛋的人啊!眼睛往下一瞄,正看到了西魯特氏,她的坐在每回的排序中是越升越高了。記得當初第一次跟西魯特氏參加大場面的時候,位子更靠門一點,現在更靠主座一點了。
安王福晉眼珠子一轉,對皇太后道:“要說功勞啊,這一回倒是他們家的二小子立了大功呢。”西魯特氏就坐在安王福晉不遠處,安王福晉拿眼睛對西魯特氏一看,大家的目光就轉到西魯特氏身上了。
西魯特氏近來臉上的笑就止不住,丈夫兒子不但完整的回來了,前程還更好了,那笑容真是發自內心的。拿帕子掩嘴道:“快別提了,那小子從來就不定真的一個主兒。還沒回來就頑皮,叫他叔叔給抽了一頓,回來又叫他瑪法和阿瑪收拾了一回,腰上的膏藥還沒揭呢。”
佟佳氏有些怏怏,飛快地掃了安王福晉一眼。這位福晉,算起來還是索額圖的親外甥媳婦,可安王府就是一跟索家不親,反而與明珠有些偷偷摸摸,真是討厭!
淑嘉是知道家裡情況的,想來是慶德不知道又在哪個環節掉鏈子了。她卻不太擔心,慶德從來就沒犯過大事兒。因此她只是問了一句:“沒叫長吉看著吧?”西魯特氏嚴肅道:“長吉的額娘帶著他回孃家的時候收拾的。”
皇太后因問長吉是誰,淑嘉道:“是二哥的兒子。”皇太后也笑了。
淑嘉看到安王福晉,就要先問候一下老福晉的身體,再關心一下未來八弟妹的情況。老福晉是索額圖的妹妹,卻因為哥哥與兒子的事情,夾在中間有點難做,稱病已經很久了。
惠妃是比較關心安王府情況的,順勢就接過了話頭:“我上回聽揆敘家的說,她如今倒不大出門見客了,可是有什麼不妥?”
安王福晉與上次見到相比,憔悴了不少。事實上,在淑嘉看來,她的氣色也不太好。雖然這說不通,她的丈夫瑪爾渾在這兩次的戰爭中也擔任了不太差的職務,至少不會被罰。
聽到惠妃發問,認真回答:“都好,姑娘大了,又是已蒙主子指婚的,就不好四處亂走了。”
皇太后道:“我記得她是個活潑的姑娘,不要太拘束了。”
安王福晉道:“也不是很拘束,就是再學點兒規矩。”
“唔,那就好。”
宜妃道:“老祖宗,這您就不用操心了,到時候啊保管給您一個大大方方漂漂亮亮的孫媳婦兒。安王府的家教,素來是好的。”
榮妃也說:“老祖宗不記得了,那一年,他們家的格格出門子,入宮來給您磕頭,那模樣性情,一等一的好呢。”這說的是瑪爾渾的妹妹們了。
三福晉給婆婆撐場子:“我們在宮外的時候就聽說了,安王府的格格們,不管是相貌還是才氣還是照顧家裡,樣樣都是精通的。您就等著孫媳婦進門兒天天逗您樂吧。就怕到時候您看到弟妹一高興,就把我們給忘啦。”
皇太后眨眨眼:“忘不了忘不了。”
淑嘉衝三福晉一眨眼:“既這麼著,咱們可要趁這個好機會多跟老祖宗親近親近,好叫老祖宗捨不得。臨時抱抱佛腳也是好的。”
皇太后被人爭搶,心頭大樂,頗為開懷。簡親王的繼福晉亦在晉見之列,對旁邊的寧蕙道:“瞧皇太后,氣色這麼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