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估計康熙也不會這樣脆弱。純是出門在外,又在戰場上,大家難免多想。當然能作出這樣分析的,絕對是沒把皇權放在眼裡的——或者說,在這個康熙正當壯年對朝臣的威望節節升高的時候,還沒人敢這麼把他當個‘研究物件’來分析……咳咳。
關於黨爭的推論她不敢說出來,但是明顯的,京城沒亂,營裡也沒有譁變。要不然,幾百裡地,八旗裡騎兵眾多,這兩天時間跑回來幾個通風報信的完全不成問題,早就流言四起了。
淑嘉信心十足地告訴皇太后:“肯定沒事兒,哪怕病幾天沒好,也不礙大事兒。您要是真擔心,打發人跟著去看,也就是了。您別亂了陣腳,倒教萬歲爺替您擔心。往那兒去一路順暢,兩三百里地,那麼多人,真有什麼事兒,早傳到京城了。”
皇太后不盯著淑嘉了,改問胤礽:“御醫呢?派了麼?怎麼說?要什麼藥?你再帶幾個御醫去!”
淑嘉狂汗,您才想到這一出啊?您難道不是應該一張口就問這句話的麼?要是您一開口問的是這個,我省了多少事兒啊?嚇死我了。再說了,皇帝有事兒,您問我幹什麼呀?我安慰您不行啊?
同樣的話,不同的人說會有不同的含義,同樣的表情,不同人的做會有不同的效果。淑嘉偏偏鍛煉出一副很讓人相信的樣子,從儀態到表情到談吐。胤礽悻悻地扭過頭,信了。這時候還能說得這樣鎮定,這個,其實,大概是,對大清很有信心的表現?
扶著老太太的手,緩下聲來安慰:“您放心,汗阿瑪親征本就帶了太醫去的,隨旨意來的還有脈案,已經叫太醫院共同參詳帶上藥材,孫兒再帶院使和左院判一道去。”
淑嘉鬆了口氣,眼前這兩個人完全是不同的兩種風格,單獨對上哪一個都還算好對付,可倆摻到一起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了。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