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會客室,她要先與趙世皓好好地談談,勸他回頭是岸。
趙世皓回到公司、推開辦公室的門,看到溫綠綺正在給他辦公室裡的綠色植物淋水。
“早安。”溫綠綺從綠色陰生植物中抬起頭、給他一個淺淺的笑容,來個先禮後兵。
“早安。”趙世皓看著她的笑容,想到昨天深夜時,趙九菊睡不著、起床閒聊中透露的話:綠綺親口對我說過愛你呢。在他的追問下,趙九菊把那天短短的對話告訴了他。如果是溫綠綺親口告訴他,他可能會懷疑,但從趙九菊的口中聽到,即使有點懷疑,但還是有一半相信。
“我有件事要和你談談。”溫綠綺放下手中的大口玻璃杯。
“說吧。”趙世皓坐下來等她說。
“你什麼時候捐骨髓給子琪?”溫綠綺想了想,決定從這裡開啟話題,也試探他會不會對她坦白他做過的卑鄙的事。
“還沒有確定日期。”趙世皓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是醫生沒有確定日期,還是你沒有確定日期呢?”溫綠綺有點沉不住氣地提高了聲音。他果真不肯對她坦白他的所作所為,以為可以瞞天過海。
“你說什麼?”趙世皓不明白她為什麼這樣問,而且不明白她的怒氣從何而來?
“你還在裝聾扮啞?”溫綠綺終於壓抑不住怒氣,拍案而起。
“你冷靜一點,到底是什麼事使你這樣生氣?”趙世皓還沒有見過她這麼生氣的時候,實在被她的怒氣嚇得不知所措。
“冷靜?我非常冷靜,不冷靜的人是你,你怎麼可以這麼糊塗地做出這種事來?”溫綠綺痛心疾首地問。
“到底是什麼事?”他做過什麼事值得她這樣痛心?
“好,我們就坦白吧。你用子琪要挾何伯母,要她自願和何伯伯離婚、迎娶趙阿姨,還不讓人知道這是你逼迫的,真是非常卑鄙。”說完事實後,溫綠綺還順便作了指控。
“你不是知道了嗎?”趙世皓冷冷地說。
“如果不是何伯母走神說出來,我就不會知道你這麼卑鄙無恥、冷血無情。”溫綠綺氣得口不擇言地罵了出來,他的反應已經承認了有這麼一回事,這更讓她感到失望。他竟是這樣一個人。
“你相信她說的?”趙世皓面對溫綠綺驚濤駭浪般的怒氣,波瀾不驚地緩緩開口問。她的指責言詞讓他心寒,她的不信任讓他心痛。她不瞭解他,一點也不瞭解。
“她沒有必要騙我。”溫綠綺堅信肖媚沒有必要捏造謊言騙她,“世皓,回頭是岸,別再錯下去了。你不能因為你自私的愛而讓另一個人承擔痛苦。”
“綠綺,你真的讓我很失望。”趙世皓最後的一絲希望之火也熄滅了。他不想解釋不想追問,不想知道肖媚為什麼要捏造這些事來中傷他、誣衊他。他真的死心了,他以為即使她沒有愛上他,至少能瞭解他,而事實根本沒有他所想的那樣樂觀。她會愛他?在聽到別人誹滂他的時候,還深信不疑地要伸張正義、為別人討回公道,這種表現會有愛他的成分存在?
“你才讓我死心了。”他憑什麼這麼說?他沒有權利這麼說。
“你不但沒有愛過我,甚至連了解我也沒有試過。”看到她看自己的那種蔑視的眼光,趙世皓真是覺得自己好失敗,居然被一個自己愛得這樣深的人用這種眼光這樣看著自己。
難道她錯怪了他嗎?他的眼神看起來那麼絕望和無奈,使溫綠綺幾乎認為是自己錯怪了他,是她強硬地把罪名扣到他頭上去。如果他沒有做過,何伯母又何必編造這種故事來騙她?她實在不明白。
“你為什麼不否認?”溫綠綺問,只要他否認一句“沒有”,她就相信他沒有做過這種事。
否不否認並不是重點,讓趙世皓心寒又傷痛的不是這件事誣衊了他的人格,而是她對這件事毫不置疑的態度。他認為,一個女人如果愛一個男人,是不會懷疑他的、是會維護他不被別人誣衊的。她不但沒有維護他,反而指責他。
“你是在預設嗎?”他的沉默讓溫綠綺更懷疑他是心虛。
“你要我怎樣才滿意?”趙世皓不想用太多口舌說服她相信他。如果她一意孤行地這樣認為,他也無力去扭轉她先人為主的方法。
“你不敢否認是嗎?”他模糊不清的意思讓溫綠綺更相信有這麼一回事。
“問題是,我說沒有這回事的話,你會相信嗎?”趙世皓笑,笑容裡全是哀傷和苦澀。
“我會相信。”溫綠綺幾乎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