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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族信奉至上地美,無論在什麼時候,看起來都優雅絕倫。即使是殺戮的時候。他肋下的封印灼灼驚顫,蠢蠢欲動。他能夠不顧一切與他相鬥嗎?能夠放棄剛剛擁有的一切?能夠……贏他嗎?!
有人在遠處尖聲叫著他的名字,顫巍巍地,好像馬上就要哭出來。禹司鳳下意識地望過去,卻見璇璣附在騰蛇背上,神色焦急驚恐,正拼命朝這裡趕過來,兩人身後還跟著玲瓏和鍾敏言,柳意歡則皺眉在阻攔。
拜託了,一定要將他們攔住!禹司鳳狠心閉上眼,正要解開肋下的印,忽聽空中一聲暴喝:“離澤宮可不是你一人說了算!”眾人大吃一驚,只見一道黑影快得驚人,從空中撲下,撞在大宮主身上,竟將他撞得摔飛出去,金色的羽毛落了一大把。
大宮主摔在地上,正欲站起,胸前忽然一涼,一柄劍抵了上來。他抬頭怒視,嘶聲道:“是你在反我?!”站在他對面的,正是副宮主。他一手拿著不倫不類的羽毛扇子,另一手抓著劍,劍尖抵在他胸口,還是那麼悠哉悠哉。副宮主笑道:“我不是反你,我是為了離澤宮好。老祖宗的基業,可不能讓你任性毀掉。”
大宮主勃然大怒,仗著金光護身,竟不懼他的寶劍,往前一衝,打算起身。誰知胸前一痛,那劍竟然刺破了皮肉,鮮血緩緩流下。副宮主“哎喲”一聲,嬉笑道:“小心。這可不是尋常的劍,在你身上戳個窟窿輕而易舉。你還是安分點好。”
他回頭,見璇璣他們飛了過來,便道:“小璇璣,你還不快去把你的朋友救出來?站著發呆嗎?你連那個假弟子皓鳳都能打敗,第一名舍你其誰?”
璇璣聽他這樣說,不由大奇。方才軒轅派擺了劍陣,他們就想下來相助,誰知禹司鳳和亭奴使勁攔著,說那劍陣厲害無比,他們去了也幫不上任何忙。玲瓏差點和他翻臉吵起來,雙方爭執不下,然後那大宮主就突襲了。
說實話,一開始看到大宮主生出翅膀,渾身妖氣勃發,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禹司鳳臉色更是變得和死人一樣,一言不發就跳了下去,無論柳意歡怎麼叫他都沒用。璇璣當時也要跟著去,最後被柳意歡極力阻攔,見攔她不住,柳意歡忽然搶過玲瓏的斷金,擺出架勢,喝道:“誰敢過去,先和我過招!”
玲瓏和騰蛇都是衝動的,當即就要動手,還是鍾敏言和亭奴拽住,這才罷休。璇璣喃喃道:“柳大哥,你為什麼要攔著?”柳意歡嘆道:“以後你會知道地。你如果真的重視司鳳,就不要追上去。”
如果真地重視他,就不要追。為了這句話,她強忍住衝動。留在擂臺上觀望。可是到了如今,她還怎麼忍?忍著看這些對她來說最重要地人被殺死?!大宮主仰首高歌,那聲音美妙得令人腳趾頭都要蜷縮起來。她只是怔怔地,低聲道:“騰蛇。帶我過去!”說罷一把抱住了他地脖子。騰蛇早已等得手癢,歡呼一聲,足尖一點,從柳意歡頭頂上躍過,跳下了擂臺。
副宮主地話讓她一頭霧水。怔了半天,才道:“你……明明是你把她捉來的。”為什麼現在又要她救她?這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副宮主呵呵笑道:“若果她不是被摘地花,你能決心要贏所有人嗎這句話猶如醍醐灌頂,璇璣“啊”地一聲,叫道:“你是故意的……故意地!”
副宮主道:“不錯,我是故意的。大哥,你知道為什麼嗎?”他轉頭問向自己用劍制住的大宮主。
大哥?!所有人都怔住了。禹司鳳急急說道:“副宮主!弟子……不明白……”副宮主輕聲說道:“你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離澤宮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連自己身世都不明白,你知道什麼?”
他回頭望向臉色蒼白地柳意歡。笑道:“前輩果真信守諾言,一個字都沒告訴他。”柳意歡頓了一下,低聲道:“不要廢話!你們到底搞什麼鬼?”
副宮主緩緩說道:“很簡單。我來講個故事給你們聽。曾經呢,有兩兄弟。弟弟什麼都不如哥哥。在心裡把大哥當作神一樣敬重,認為他是永遠不會犯錯的。不過有一天。弟弟知道大哥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同。他不但會犯錯,而且犯得錯十分離譜。不過這些也不算什麼,弟弟很快就釋懷了。兄弟倆齊心協力,為了同一個目標規劃佈置,直到弟弟突然發現,兩人的想法分歧差了十萬八千里。弟弟遵守著上輩上上輩的遺願,兢兢業業,小心謹慎地行動,盡力不和其他門派發生衝突。而哥哥呢,卻有一種不為人知的狂念。他想借著這個行動,將各大修仙門派除掉……一切的起源是為了什麼?大哥,我什麼都知道,源於你做的那件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