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長老冷哼一聲,將他狠狠摜在地上,一腳踏中他地胸口,厲聲道:“今日不殺你,帶你去賞罰堂一一定罪!罪狀成立,再讓你血祭老宮主!”
柳意歡肋骨被他踩得吱吱響,痛聲慘叫,只急得四肢亂揮,卻毫無用武之地。璇璣急忙要上前相助,卻被亭奴一把攔住,低聲道:“不要動,看他的。”
羅長老冷笑道:“怎麼,以前不是一直誇口自己是離澤宮第一勇士?許多年不見,居然變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你以為裝可憐我便會饒過你不成?”
柳意歡被他踩得滿頭冷汗,臉色煞白,彷彿真的快要斷氣了一樣,但他的口氣猥瑣得很欠扁,呵呵笑道:“噯呀噯呀……那可不是誇口……老羅你自己心裡也清楚,當年到底是誰輸給誰……啊!”他又慘叫一聲,喘了半天氣,才又道:“現在你可算找到報復機會了……我知道你會惡整我一番……你這個人,一向睚眥必報……就是因為器量太小,所以老宮主看不上你,哪怕你拼命練功也不成……嘿嘿……宮主還是傳給了你的小輩……你現在做個什麼堂主……紅牌的一代弟子……你丟不丟人……”
雖然羅長老戴著面具,看不到他的臉色,但十丈之內的人都能感覺到他身上那種沖天地怒氣。他森然道:“你儘管強嘴,過得今日,以後也沒有說話的機會了。”
他彎腰似是要將他提起來,柳意歡突然笑道:“你真能把我怎麼樣?不見得吧!養了那麼久的靈獸,都被人家小丫頭輕而易舉弄死了……我看你比以前是越來越退步嘍!”
說罷他不知從何處突然摸出一把首,手腕一轉,飛快地刺向羅長老地小腿。羅長老反應奇快,當即一躍而起,右足剛剛落地,又借力前衝,試圖趁著柳意歡還未起身,將他擒下。誰知這個搖搖晃晃的猥瑣大叔,動作居然比他更快,一個晃眼,接住他踢上地一腳,手腕又是一轉,劈向他地膝蓋。
羅長老心中一驚,虛晃一招,先行退開,柳意歡如影隨形,灰色的影子就好像連在他身後一樣,無論他怎麼躲,怎麼打,都拿他沒有辦法。其實這些年來,羅長老每日豁出命去修煉,功力身手早已不在柳意歡之下,但畢竟曾經慘敗給他地陰影還在,見他又使出和當年同樣的一招,自己怎麼也打不到他,不由微微慌亂,將袖中乾坤用力一扯,只聽“卒卒”幾聲,他藏在袖中餵了劇毒的暗器直朝身後的灰影射出。
柳意歡執了匕首,在身前畫個圈,一陣叮叮噹噹響,那些暗器盡數被他擋下落在地上。羅長老廝機而動,正要回身搶個破綻攻上,不防脖子上忽然一涼,那柄匕首抵了上來。
柳意歡捏住他的胳膊反剪過來,笑道:“老羅,說你退步你還不信。這些年我可是一點沒進步,你還是打不過我。老宮主要是知道了,大概氣你更多一些吧。啊?”
羅長老心下冰冷絕望,多少年來,他幾乎每夜都要被曾經輸在他手下的噩夢驚醒。他沒命地修煉,只盼有朝一日雪恥。親手了結這個叛徒。他也曾無數次設想過兩人當真動手,是怎麼樣的情形,每一個後路每一個招式他都細細研究過,但他始終沒有算到,真正動手。自己還是輸給了這個滑頭。
他敗了,不是敗給他,而是敗給了自己多年的心魔。
柳意歡見他不言不語,知道不好,驟然抬手捏住他的下巴,終究是遲了一小步,鮮血從他唇邊流了下來他居然學女人咬舌頭自盡?!難道敗給他,屈辱就這麼大?
“師兄啊……”柳意歡嘆了一口氣,忽然正色改羅長老一聽這個稱呼。不由渾身一震,腦海中不由自主回想起當年他們幾個師兄弟練武玩耍地情形。柳意歡是最小的師弟,但也最聰明。什麼樣複雜的招式法術,到他那裡最多三天就學會了。師兄們對他是又羨又妒。他這個人。天生無賴地性格,又好色。當年離澤宮規矩還沒有那麼多,他就時常溜出去找女人,回來的時候帶著滿身地脂粉香,老宮主一天到晚罵他,可是,到最後還是最疼愛他。
其實他自己對柳意歡也是沒什麼好感的,但他不喜歡和師兄們一樣在背後說壞話,給他穿小鞋。有一次還在師父面前幫他說話他並不是想幫他,只是看不過去栽贓陷害。
從那之後,這個無賴滑頭就纏上來了,無論幹什麼事都要和他一起,甚至還強拽著他去找那些個女人……
想到這些,他忍不住氣結於胸,厲聲道:“我不是你這種無賴的師兄!你將老宮主活活氣死,有什麼臉面再叫師兄?!”
他舌頭被咬破小半邊,話語含糊不清,然而氣勢絲毫不減。周圍的離澤宮弟子本想上前相助,但又不敢,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