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幹嘛啊!反正是你贏了!誰要是不服氣,你明天的比試就用出真功夫,鎮住他們!”
璇璣小聲道:“我……一直在用真本事啊。”
玲瓏哪裡聽她說什麼。早將她推進少陽派的人群裡,有說有笑了。杜敏行低頭和褚磊說了幾句什麼,轉身看了看璇璣。這才默然離開。璇璣眼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心中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地感覺。自己也不明白是為了什麼。
褚磊走過來,說道:“璇璣,你贏了第一場。不要掉以輕心,後面還有好幾場。”
璇璣低聲道:“爹爹,是大師兄在讓我呀。我贏得也不光彩。”
玲瓏急道:“你這丫頭怎麼死腦筋?!你要是沒本事。能將他的佩劍斬斷嗎?你隨便叫個人來,看能不能隨手把佩劍斬斷?”
褚磊溫言道:“你不用想那麼多,敏行方才說了,他使出了看家本領,卻沒能在五十招之內製服你。你的進步讓他也十分驚訝,最後一招居然還能生斷鐵劍,可見你先前也是在相讓。你如此,讓他做師兄地怎好意思贏你?”
璇璣無話可說,最後只得點頭。承認自己贏了一場。
“你別急著走,留下來看看其他弟子的比試。不可輕敵。”褚磊囑咐一番,便離開了。他是下場東方擂臺地點判人。
禹司鳳見璇璣一個人坐在最後面。前面那麼多少陽派年輕弟子說說笑笑,她彷彿都沒在聽。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由悄悄坐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低聲道:“在想什麼?”
璇璣輕道:“大師兄一定為簪花大會準備了很多,可是卻因為和我撞上,讓他那麼多努力都白費了。”
禹司鳳笑道:“說得也有道理。不過讓他努力白費的不是因為你贏了,而是因為你太不尊重他。”
璇璣奇道:“我怎麼會不尊重他?”
“這是正式比武,不是兒戲。你卻從頭到尾都不願將他當作一個對手來認真對待,處處相讓。這樣的話,他贏了有什麼意義?豈不是讓所有人笑話麼?師父曾說過,就算是比武,也要尊重對手,所謂地尊重,便是使出你所有的本領來比拼,在比武場上,無謂的相讓便是對對方最大的不尊重。”
璇璣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論調,不由呆住,半晌,才道:“大師兄是因為我讓他,所以才寧可認輸?”
禹司鳳拍拍她的腦袋,道:“既然事情已經過去,糾結在上面也沒有意思。以後還有比試,你要使出看家本領,明白嗎?”
璇璣摸了摸鼻子,低聲道:“看家本領……是說騰蛇嗎?”
禹司鳳一愣,兩人都想到了什麼,回頭張望,就見騰蛇坐在木樓欄杆上,旁若無人地大吃大嚼。他失笑,低聲道:“不錯,你將他放出來,光是那吃功,所有人都要甘拜下風。”
璇璣終於被他逗得咯咯笑起來,玲瓏聽到她的笑聲,急忙湊過來,連聲問:“怎麼?什麼好玩的嗎?你笑什麼?”
說話間,褚磊已經上到東方擂臺。這一場比試,是點睛谷和離澤宮弟子之間的。玲瓏見那站在擂臺上的離澤宮弟子身形高大,穿著一件半新不舊地白袍子,一頭長髮也不束,任由它們散亂地披在腰下,看起來甚是不拘一格,不由湊過去問禹司鳳:“喂,這人是誰?他厲害嗎?”
禹司鳳凝神看了一會,搖頭道:“我也沒見過這人。”奇怪,離澤宮年輕弟子裡有這號人物嗎?按規矩來說,年輕弟子必須穿青袍,腰上掛各色牌子。這人卻不倫不類穿白色衣服,腰間更沒有牌子,除了臉上那個修羅面具,他看上去並不像離澤宮的人。
他朝離澤宮弟子集中的地方望去,正副兩個宮主都坐在木樓前地高臺上,姿態悠閒,對那人的裝扮也不甚在意。
褚磊一聲令下,兩個弟子地比試開始了。眾人見這兩個弟子地招數都平平,並沒有什麼特別出彩的地方,看了一會便不耐煩,各自說笑去了。玲瓏正連說帶笑地比劃著上次簪花大會地場景,忽聽一旁的亭奴低聲道:“不好!那人有危險!”
眾人都是一愣,緊跟著只聽東方擂臺上“轟隆”一聲巨響,像是什麼東西炸開,塵土瀰漫開來,那重重塵霧中,依稀有什麼龐然大物蠢蠢欲動,忽而繃直了身體,倒豎起來,衝破塵霧,鮮紅的鱗片在日光下閃閃發光。
是一條巨蟒!
“誰的靈獸?!好大的傢伙!”鍾敏言驚訝得都快失聲了。禹司鳳猛然起身,緊緊盯著擂臺上的動靜,卻見那鮮紅的巨蟒搖頭擺尾,足有十幾人壘起來那麼高。蛇是喜歡陰涼的動物,尤其這種靈獸,最受不了日光直射,很顯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