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是去不周山的最佳日子。明天就可以走。”
“啊,真地?!”鍾敏言面上登時放出光彩,喜不自禁。
紫狐瞪了他一眼,又道:“不周山也算一個聖地,像你們這樣風塵僕僕地可不行。到了山腳下,都打理乾淨點,換個新衣服!省的那地方被你們幾個黃毛小屁孩給玷汙了。”眾人聽說明天就可以去不周山,都高興的很,連鍾敏言都不計較她這麼惡劣的話,在她毛茸茸的腦袋上一揉,笑道:“知道啦!也希望你能成功!”
紫狐沒有說話。這一去,她是抱著必死的心情,無論是人還是妖,連死都不怕的話,也的確沒什麼可以再說的了。
璇璣洗完澡,在過道上晾頭髮的時候,鍾敏言一個人端著酒壺從屋裡出來了,兩人相見,都有些無話可說。
最後還是鍾敏言笑笑,先開了頭:“是擔心去不周山的事情?”
璇璣默默點頭,過一會,才道:“亭奴說……那裡很危險。”
他仰頭就著壺嘴喝了一大口奶酒,這酒味道雖然怪,然而喝多了,居然綿綿有勁,肚子裡有如火在燒。
“你是擔心會死,還是擔心救不出玲瓏和二師兄?”他笑得有些嘲諷。
“都有。”她吸了一口氣,“我不想死,只要沒死,總還有機會救出他們的。但如果這次救不出來,我會非常難過。”
鍾敏言默然端著酒壺,半晌,突然說道:“我不會想那麼多。我只會拼命。”
璇璣抬眼看他,只覺他雙目烈烈灼人,掛在天涯的那一輪銀鉤映在其中,有一種和禹司鳳完全不同的生猛烈性。她喉頭忽然一顫,抓著欄杆的手緊了緊,低聲道:“我……我也會拼命。”
他似乎沒聽清,眯著眼看過來,璇璣掉臉回房,道:“早些休息吧。我睡了。”
關上門,只聽他忽然在門外說道:“你什麼也不用擔心,像以前一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