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玲瓏的名字我也報上去了,”褚磊低聲說著,頓了頓,又道:“如果……他們還能回來。”
璇璣心中一沉,頓時難過的什麼都不想說了。
褚磊心中也是一陣澀然,良久,才揮了揮手:“你先去吧,也不用太擔心。”
璇璣見爹爹雖然表情平靜,可是眼底有深深的黑影,鬢邊的白髮也驟然多了幾根,這才明白他心中其實是最焦慮的,可是身為一派之長。又不能輕易亂了方寸,不過強忍罷了。
她咬著唇,忽然輕道:“我再去高氏山找找!”
說罷轉身就走。褚磊急忙攔住:“你不要衝動!去了也沒用,如今情況撲朔迷離。不可再涉險!”
“說不定他們還在高氏山的某個角落裡等我們去找呢!”
璇璣一想到玲瓏和鍾敏言他們幾個衣衫襤褸,興許還受了重傷,生命垂危地等著他們,心中就好像有一把刀在狠狠切割。其實她也明白再去也是枉然,那天她和禹司鳳早已把整個高氏山從頭到尾翻了個遍。但心底到底還是存著希望地,只盼在某個沒人發現的山洞裡,還留著他們的痕跡。
褚磊嘆道:“隔了這麼久,天大地傷也好了。你不要擅自行動!”
他倆的爭執很快就引起了旁邊人地注意。副宮主正在和禹司鳳說給他參加簪花大會的事宜,只回頭淡淡看了一眼璇璣,沒有說話。容谷主和東方清奇都紛紛來勸。
“小璇璣,聽你爹爹的話。你這一去吉凶未卜,難道叫你爹爹一下子丟掉兩個女
東方清奇拍了拍她的肩膀,暗暗搖頭。
容谷主沉聲道:“高氏山的妖孽已除。應當沒有危險。他們這會想必已經在趕來地路上,這當口,莫要節外生枝。”
璇璣怔怔望著褚磊手裡的硃砂筆。半晌,忽然道:“為什麼你們都要裝作不知道定海鐵索的事情?那些妖……能把神器毀了。還帶著畢方鳥。四處作亂……說不定就是他們把玲瓏給……”
她不敢說出那個字,那樣會凌遲她的舌頭。
眾人都是默然。東方清奇尷尬地咳了一聲,笑道:“小璇璣,這些事不是凡人能插手的……”
話未說完,卻聽副宮主咯咯怪笑起來,嬌滴滴地說道:“島主謙虛了,修仙者怎麼也算不上凡人。褚小姐,不如我告訴你為什麼他們要裝作不知道,因為事情關係到五大派的根基……”
“胡鬧!”容谷主驟然發怒,起身將袖子一拂,厲聲道:“還請副宮主不要擾亂人心,口下積德!”
他這話可以說厲害之極,幾乎就指明瞭他在妖言惑眾,一時間眾人都無話可說,場內氣氛沉悶之極。璇璣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知這當口適不適合再繼續問下去。
副宮主被他這麼一嗆,倒也不惱,只拍手笑道:“容谷主說得有道理,本座不過是放屁而已,不值一聽。褚小姐就當什麼也沒聽見吧。”
他嬉皮笑臉,毫無正經,惹得容谷主對他怒目而視,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哎呀,怎麼走了?莫非是被本座的屁給燻跑了?”
那副宮主還在發瘋賣痴,褚磊暗暗搖頭,東方清奇低聲勸他:“副宮主,言重了。”
副宮主咯咯笑道:“言重的總是本座,以後乾脆捏緊鼻子做人,順便把屁眼也緊緊,該放屁就放,人家不高興,就趕緊縮回去嘍!”
眾人見他身為天下大派中有頭有臉的人物,說話居然如此粗俗,不由都無言以對。他一面笑,一面起身,把袖子一拂,學著容谷主地模樣,掉臉走了出去,一面又道:“司鳳呀,你留下陪他們吧,本座先走一步,省的留下來惹人討厭。”禹司鳳啼笑皆非,又不好介面,只得胡亂應一聲。
東方清奇忍不住說道:“副宮主,得饒人處且饒人,你老何必說那麼多。”
副宮主走到門口,還在笑:“本座說的多嗎?說得多好啊,說得多好。總比一聲不響做很多地人來得真小人一些。眼下這時候,還死守秘密,以為暗地就能解決一切,等真相大白的時候,那才叫滑天下之大稽。哈哈!哈哈!”
褚磊與東方清奇見他如此口無遮攔,不由相顧駭然,他人卻早已消失在門外了。
到後來璇璣還是什麼都沒搞清楚,回頭見禹司鳳朝她微微點頭,她也跟著頷首,對褚磊說道:“爹爹,我和司鳳還是想去高氏山檢視一下。很快就回來,您不用擔心。”
褚磊正想著心事,竟沒聽她說什麼,只點了點頭。璇璣不由大喜,立即和禹司鳳跑了出去。
“司鳳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