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月娘都快要昏過去了,連笑容都勉強得幾乎掛不住:“貴客……留下……留下她們何意?”
此二人舞技甚佳,留下他們斟酒。”
貴客發話,安敢不從。於是,月娘心懷鬼胎地瞧著我,我心懷鬼胎地瞧著李承鄞,李承鄞心懷鬼胎地瞧著陛下,而陛下心懷……咳咳,心懷坦蕩地瞧著我們。
總之,所有人退了出去,包括奏樂的絲竹班子。屋子裡頭就留下了我們四個人,心懷鬼胎,面面相覷。
最後,還是貴客吩咐:“月娘,去瞧瞧有什麼吃食。”
這下子月娘可又急了,瞧了我一眼,又瞧了貴客一眼。見貴客無動於衷,而我又對她擠眉弄眼,月娘委實不明白我是什麼意思,可是又怕那位貴客瞧出什麼端倪,於是她終於還是福了一福,退出去了。
我膝蓋一軟就跪在了地上,倒不是嚇的,是累的,剛才那支踏歌跳得可費勁了,悠娘手底下的舞伎都是京中有名的舞娘,為了跟上她們的拍子,可累壞我了。
李承鄞同我一樣長跪在那裡,屋子裡的氣氛,說不出的詭異,詭異,詭異。
不會又要罰我抄書吧?我苦惱地想,這次我的亂子可捅大了,我帶著太子殿下來逛窯子,被皇帝陛下給當場捉拿,要是罰我抄三十遍《女訓》,我非抄死了不可。
不過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陛下他也是來逛窯子的啊,既然大家都是來逛窯子的,那麼他總不好意思罰我抄書了吧。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終於聽到陛下發話了,他問:“鄞兒,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斜著眼睛看著男扮女裝的李承鄞,陛下這句話問得真是刁鑽,要是李承鄞把我給供出來了,我可跟他沒完。
幸好李承鄞理直氣壯地答:“只是好奇,所以來看看。”
陛下指了指我,問:“那她呢?”
李承鄞再次理直氣壯地答:“她也好奇,於是我帶她一同來看看。”
夠義氣!我簡直想要拍李承鄞的肩,太夠義氣了!就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