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心裡已經有了他,我真的在為他吃醋,為他思念。
關於逸塵
也許任何人的初戀都很美好,失去後再回憶,只記得那些朦朧與甜美。
夏長寧復員後決定開公司做生意,他去進貨的時候遇到了逸塵。
那時候的夏長寧年輕氣盛,逸塵也才大學畢業工作。逸塵是很秀氣的女孩子,用夏長寧的話說,她像一朵白蓮。
“伍月薇像古典美人,她要不說話就是枝空谷幽蘭,你怎麼不喜歡她?”都說男人是視覺動物,我一直覺得奇怪。
夏長寧嗤笑:“空谷幽蘭?見過幽蘭長刺兒嗎?兩句話不對她就會動手,你要哄她還得先擒住她。薇子啊,讓別人消受去吧,我頂多當個親善大使,替她把被她揍得想甩了她的男人拎回來。”
“薇子聽了你損她,會和你拼命。”
夏長寧哈哈大笑,眉眼之間閃過一絲溫存,他是在回憶從前的兩小無猜嗎?他感慨的說:“逸塵你見過了,她長得沒有薇子漂亮。但是她渾身洋溢著女人味,是個男人就恨不得去保護她。薇子那會兒也是殺氣騰騰的,見了逸塵卻真的應了那句話了。”
“什麼話?”
“百鍊鋼終成繞指柔!”
他這樣一說,我又有點不舒服了。連伍月薇這樣兇悍的女子在逸塵面前也會變得溫柔,何況是夏長寧。我想起逸塵挽著夏長寧手的模樣,小鳥依人形容得恰如其分,。
夏長寧微笑著彈了我的額頭一下:“想什麼呢?”
我回過神不好意思的說:“想你的形容,看上去是極溫柔的。怎麼分手了?”
這句話引出一個很老套很現實的故事。夏長寧那時候才開公司,沒錢,又是外地人。逸塵父母不同意他們戀愛。
我想起夏長寧層出不窮的伎倆,粘人的手段。他要是想和逸塵在一起,應該沒什麼可以難倒他。
“逸塵提出分手,夾在我和她父母之間她很難過。那時候我太年輕,只想賺錢,還沒想過要結婚。這個態度其實現在回想是讓逸塵心裡沒底的。她也不可能扔了工作就跟著我,就這樣分了。”夏長寧說得雲淡風清,眼神坦坦蕩蕩。
我釋然地笑了。我想起一個故事。
一個二十三歲的女人對一個三十七歲的男朋友說,我們相遇正合適,遇早了,你還是別人的丈夫,遇晚了,我已是別人的妻子。
沒有誰說初戀就一定是驚心動魄刻骨銘心的。遇對了人,時間不對,環境不對,也成不了。只能說,逸塵和夏長寧沒有緣分。
後來逸塵嫁了,嫁給一個有錢人去了香港。嫁了人又過了兩年才和夏長寧聯絡上,過了這麼久就像是老朋友一樣。
“還能成朋友?不是說做不成戀人連朋友也做不了?”
“人的感情很複雜,沒有這麼絕對。我是希望她過得好,聽說她還生了個兒子。沒想到她老公意外過世了。”
逸塵老公過世打電話給夏長寧,夏長寧才知道逸塵是繼弦。她老公的原配有一兒一女,加上兄弟什麼的,都想把逸塵趕出家門,霸了家產。夏長寧去幫她。
“沒有遺囑嗎?”
“沒有遺囑,她老公是意外過世。照法律她是能分得產業的,但是那家人聯合起來,逸塵母子倆的日子就不好過了。我正找朋友幫忙解決這事。逸塵怕得很,生怕有什麼意外,所以我乾脆帶她離開。等這事處理完再送她回去。”
“逸塵和她兒子都來了?”我對逸塵也很同情,覺得她年紀輕輕成寡婦還拖個兒子不容易。
“福生,你還生我的氣嗎?我是做的過分點,不過,不這樣,我怎麼知道呢?”夏長寧沒回答我的問題,擺出一副得意的神色。
我哼了聲不回答。
事情卻不是他說的那樣輕鬆。
當我坐在他家見著逸塵的時候,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事很怪。
逸塵新寡,來夏長寧這裡散心,由夏長寧替她出面爭家產,但是她卻是一個人,她的兒子沒有來。一個四歲的孩子怎麼可能離開母親?
而且,但是我怎麼看也覺得逸塵有把夏長寧當成第二任備嫁人選的趨勢。
逸塵不住賓館住在他家。不僅住在他家,招呼我的時候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我坐在逸塵對面,夏長寧站在逸塵身後,手撐著沙發。如果用相機拍下來,他倆會是幅很美的畫面。
逸塵就連說話時,身體也情不自禁地往夏長寧的方向傾斜,說話的時候頭就微微的偏過去看夏長寧,眉眼間盈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