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鬆了手,腳下退開一步,輕輕拍了拍顧少白的臉蛋,也不知是玩笑還是真的內疚,淡淡道:“手藝不佳,擔待了。”
手藝……你還有手藝?要皺不皺的眉頭終是毫無懸念地狠狠皺了下去,顧少白深深吸了一口氣,正待撥出,忽地被面前一面水鏡吸引了去。
水鏡漂浮在空中,鏡面平滑光亮,比銅鏡清晰許多,自然是寧湖衣畫了給他看的。本以為看到的還該是那張陰慘慘的面孔,沒想到鏡中顯現出的已是一張正常的人臉,算不上多英俊,只五官周正,比常人清秀些罷了,面板倒是白,襯得眉眼有些寡淡,不知是否以血畫就的緣故,右眼下的淚痣泛著淺淺的褐紅色。臉很嫩,帶著些屬於少年的稚氣,許是因為紙人本就做得不大,連年紀也小了十歲似的,配上和寧湖衣同色的水藍道袍,看上去才有那麼點兒出塵的味道。
“這……怎麼回事?”顧少白晃了晃腦袋,確認鏡中的倒影確實是他,手腳身軀也都變成了常人的模樣,小心翼翼地湊近前摸了摸臉,還是如先前一般粗糙的觸感,且看了沒多久,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