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3 / 4)

,收回手隨他去了。

留在結界外面的另兩個人則受罪了。妙心趴伏在地喘著粗氣說不出話來,妙音也好不到哪兒去,聽了寧湖衣對顧少白說的話,暗暗翻了個白眼,咬咬牙,強撐著仰起頭對寧湖衣道:“主人呀,您和少白公子修習正道心法,自然對這鐘靈正氣的雷棲藤歡喜得緊。我們倆可是蠱屍啊,再給這專克陰邪的雷棲藤壓上一會兒就該魂飛魄散了……哦不,差點忘了早沒有魂魄了,應該是挫骨揚灰,對,挫骨揚灰。”

寧湖衣眉頭一皺,道了一句“麻煩”,動作卻不停,揮手釋出兩道金光,將妙心和妙音的封印再次封住。不到半刻功夫,兩具駭人的蠱屍褪去了屍相,縮回了孩童的體型,又恢復成了最初天真無害的模樣。

妙心和妙音長長呼了一口氣,覺著順暢許多,卻也不是毫無影響,斜睇了穩穩坐在步輦上的顧少白一眼,計上心來,腳一蹬掠到顧少白跟前,貼著步輦外透明的壁障跪了下來,可憐兮兮地看著寧湖衣。

寧湖衣哭笑不得,揮指一彈將結界開啟一條縫讓兩人鑽了進去,餘光瞥見顧少白神色有異,回頭詢問何事如此,顧少白一驚,連忙搖了搖頭,卻讓寧湖衣愈發起疑。

顧少白確實心驚不已。妙心妙音是蠱屍,他早就知道,所以並不驚訝,讓他詫異的是雷棲藤身身負正氣,專克陰邪,將身為蠱屍的妙心和妙音鎮得趴倒在地情有可原,按理說他和寧湖衣同修臨淵心法,而且從沒有練過什麼邪功,為什麼寧湖衣無礙,他卻覺得不舒服?難道他也和妙心妙音一樣,是陰邪之物?

顧少白不得而解,冥冥之中覺得這個問題十分要緊,又有預感並不是什麼好事,加之窒息之感愈演愈烈,壓得他氣若游絲就要忍不住求救,不想才張了口,壓抑的氣息瞬間退得乾乾淨淨,彷彿從沒出現過一般,讓顧少白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原來就在顧少白百般難受之時,結成雷棲之界的藤蔓已從穹頂高處緩緩褪去,順著地面攀爬著縮回肖無明體內,在他心口處凝結成一柄木質手杖,“啪嗒”一聲掉了下來。

雷棲杖!寧湖衣神色一凜,抬手一抄將手杖握進掌中。闊別多年的雷棲杖終於又回到了他手中,不及欣慰,伏倒在地的肖無明發出一聲呻|吟,動了動眉頭,醒了過來。

第150707章

肖無明咳了一聲,按著胸口爬了起來,轉頭四顧,忽而一愣,尋到寧湖衣先前脫下的外袍,伏倒在地嗚咽起來。

寧湖衣雙眸微眯。費了這麼多功夫,可不是來聽他哀悼哭訴的,頓了頓,反手將雷棲杖往腰間一擲,暫收進乾坤囊中,正了顏色,斥道:“弟子無明,你可知罪?!”

肖無明對寧湖衣置若罔聞。被封印的記憶如潮汐般回湧而來,歷歷種種宛如在目,衝得他心腑激盪,久久難平。

寧湖衣嘆了一聲,手腕一轉,換了把白玉鎏金的戒尺握在掌中,足尖一點掠至肖無明跟前,提著戒尺一揮而下。

“一戒,道心不堅。”寧湖衣神情肅然,沉聲低喝。戒尺隨著話音落下,由於不夠長,並未打到肖無明身上,仍舊讓沉浸在渾噩往事中的肖無明悚然一震,迷濛的眼神瞬間清明,覺著左臂處一陣灼燙。

“二戒,罔顧倫德。”寧湖衣沒有給肖無明喘息的時間,當頭揮下了第二尺。他的聲音不疾不徐,不高不低,甚至還不及戒尺帶出的風聲,聽在肖無明耳中宛若炸雷,尖厲之聲毫無阻擋地鑽心入肺,痛得他從耳中流出血來。

肖無明住捂耳朵,臂上又是一陣灼痛,卻不敢掀開衣袍看一眼,反而忍著痛楚爬了起來,挺直脊背雙膝及地,踉踉蹌蹌地往寧湖衣處跪行兩步,兩掌伏地肅然一拜:“弟子……認罰!”

“三戒,同門相殘。”見肖無明終於記起了自己的身份,寧湖衣稍稍滿意,面上和顏悅色了些,下手仍舊不留情面,對著肖無明的肩頭重重揮出了第三尺。

道心不堅,罔顧倫德,同門相殘……肖無明口中默默唸著這幾個字,思緒拉回了千年前在上善殿外受戒的時候。

彼時他不過五歲,還是俗世鑄劍世家不受重視的庶子,被寒微師祖用一柄木劍騙走,上山做了道童,也是用這把戒尺在受戒禮上對他肩頭點了七下,告誡他尊師重道、潛心修行云云,直至臂上金印纏繞完畢,才真正成了一名臨淵弟子。

道心不堅?他確實道心不堅。連道心是什麼都不知道,已像模像樣地修起了道,雖拜在上清寒越門下,卻一直盼望能追隨師祖左右,罔顧倫德,執念成痴,聽聞七劍化出劍使輾轉反側,終是在寒越師長的唆使下暗探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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