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3 / 4)

白公子下手,看來主人還沒完全被鬼迷了心竅。

解決了肖無明,如今的境況一眼明瞭。主人說機緣並沒料錯,機緣也確實帶他們來到了這裡,一個看似平常,卻泛著一股若有若無的上古氣息,很有可能是西極池入口的村子。而肖無明的到來更加印證了這村子的不尋常。

肖無明身為上古神木之精,本就與上古氣息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應,竟是先他們一步來了這裡,還下意識地將截殺他們的地方選在了此處,而且為了獨吞這一脈上古靈息,霸道地強佔了村中所有的靈氣,搞得村裡人懵懵懂懂、對修士一無所感。

就是沒有主人插手,憑著這股上古之息,過不了幾年肖無明也要回歸藤木本源。而主人呢,以為是肖無明從中作梗,堵住了上古之息與外界的疏通才讓西極池有口難入,如今弄死了肖無明,靈氣復原,上古之息迴歸,甚至愈發濃郁,但就是不見西極池的接引陣法,還能不明白養了幾月的傢伙是個冒牌貨?

還是寒朔師祖有先見之明,一早斷言器靈有古怪。吸□□血、矇蔽心智,短人壽元,不正是邪靈?縱使靈體純淨,也很有可能是偽裝,怎能掉以輕心?好在主人並沒被少白公子的表象迷了眼,仍舊清醒如常,雷厲風行。

看顧少白麵色青紫,氣若游絲,妙音高興得差點沒拍手。於大義,邪靈在側,對主人百害無一利,他們英明神武的主人何能將目光拘泥於一人?還有更要緊的事等著他去做呢!於私心,對這個一醒來就佔據了主人全部心神的故人,她怎麼都喜歡不起來。不知真假自然是最大的原因,更遑論其為人敬小慎微得可怕,言行間盡是試探與盤算,與主人口中懵懂天真、不諳世事的少白公子相去甚遠,實在難以讓人相信他們是同一人,倒有些像上清御劍門故意安插來刺探口風的雜碎。若是如此,掐死他還真是便宜他了,該用炙鬼王焰燒個乾淨才對!

不同於妙音的暢快,顧少白進退維谷。他被掐著脖子提了起來,雙腳離地,喉間劇痛,雙眼越瞪越大,不敢置信地盯著做下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驚愕已不足矣形容他的心情。滿以為又是寧湖衣戲耍他的小把戲,可脖子上的手非但沒放鬆,反而越來越緊,掐得他不住嗆咳,連紙偶肉身上都發出了久違的吱嘎聲。

他還記得寧湖衣替他做這具肉身時的情形。那什麼青竹篾鎮靈紙的,價值幾何他並不十分清楚,卻也知道得來不易。纏在他身上的法器也甚是了得,實打實地救了他一命。想不到費盡心思為他築起的層層防護,最後竟是由施術者親手來打破!

所以晨時臨出門前他的殷殷叮囑,看他遇險匆匆趕來的焦急,甚至更早之前對他的無微不至,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假的麼?早知最後要如此,何必花功夫做戲呢?

他又不是肖無明,能榮幸得寧湖衣設局,不擇手段地竊取藤木之精。對一個立過契約、一隻手都能掌控的器靈費盡心思誆騙,他圖什麼,閒得慌嗎?

顧少白不信寧湖衣有這等閒心。那麼,究竟是從什麼時候起變了的?應是在他得到雷棲杖後知無不言地坦白時起。

與肖無明一役暴露了太多秘密,換做平日他滿可以找些藉口糊弄過去,也知道自己從不多問,然而他沒有。是藏不下去索性不藏,繼而起了殺人滅口的心思?可這一切,不都是他讓自己看的麼?一定是哪裡疏忽,一定有哪裡不對,才讓他喪失理智對自己動手!

“呃……”顧少白動了動嘴,試圖發聲。被人挾持著還有工夫想東想西,他只想死個明白而已。然而寧湖衣顯然不想給他這個機會,看他張口欲言,手指驀地收緊,扼得顧少白一句質問的話都說不出,倒是他自己開了口。

“說,你又是什麼東西?”寧湖衣面沉如水,轉過頭不看顧少白,似乎冷靜了下來,一貫穩而有力的手卻在微微發著抖。

顧少白仰著頭,儘量拉伸脖頸,以求得一絲喘息。數次嗚咽出聲,然而無濟於事,只換來越來越緊的桎梏,愈發難以開口,也讓他明白了寧湖衣根本無心聽他說什麼,只是要他死而已。

漸漸地,口中只剩了“嘶嘶”的窒息聲。顧少白手腳頹軟,眼前一黑,意識也彷彿離他而去,恍惚間聽到耳邊飄來熟悉的聲音,一時不能理解,只口中喃喃著……他是什麼東西?

顧少白猛然一驚,像觸到了要穴,手腳並用地掙扎起來。他是什麼東西?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但是他卻清楚,他絕不是寧湖衣要的東西。

器靈?他不是。少白?他是叫顧少白,卻不是寧湖衣口中的“少白”。

原來是這樣嗎?顧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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