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1 / 4)

七劍化出劍使輾轉反側,終是在寒越的唆使下暗探密室破壞了煉陣,使得邪靈肆虐,附身數百低階弟子互相屠戮殘殺,幸得師祖力抗才覆滅邪靈,卻也讓師祖重傷垂危,連合體境界都險些崩了。

他本欲自戕謝罪,探得寧淵老祖要替師祖重鑄七劍,遂以身殉陣,醒來後前塵盡忘,搖身一變成了劍使,終得償所願侍奉師祖左右,然師祖遭逢重創回天乏術,不及百年預感大限將至,撇下眾人遠遁南淵,直至隕落才讓他知曉,徒聞噩耗幾是瘋癲,一個不察令寒越奸計得逞,是非不分混沌至今……還有何臉面面對這玉尺戒律!

肖無明渾身顫抖,脖頸以下面板已爛得面目全非,抬手艱難地將右腕上的袖子撩起,露出臂上纏繞的金印。先前他生受三戒,本該有五圈的金紋已消去三圈,不及細想,玉尺已如期而至:“四戒,欺師滅祖。”

“啊啊啊——!”隱忍許久終是慘叫出聲,肖無明伏倒在地大口喘氣,抵抗著體內不斷湧上的鑽心之痛,卻又如何抵擋得住,彷彿被人活生生剖開皮肉握住骨頭一節一節敲碎,疼得青筋暴起,冷汗直下,生死不如。

以為肖無明醒來今兒一出就算完了,顧少白看著眼前一幕幕慘象,一時理解不能,推了推身邊的妙音,指著肖無明問:“他怎麼了?”

看顧少白麵色古怪,妙音嘿嘿一笑,不知當講不當講,還是妙心沒心沒肺,接過話道:“在受罰咯。派內弟子入門都會受七戒之禮,由掌門在臂上印上金印,一能保護他們不受邪物侵擾,二是和金律戒尺呼應,喏,就是主人手上那根,挨一下醒魂,挨兩下聵聲,挨三下脫皮,挨四下蝕骨,一直捱到七下就該灰飛煙滅嘍!”

受罰?顧少白呵呵。根據先前兩人你來我往的對話,顧少白基本理清了前因後果,誠然肖無明所言所行確實有不當之處,怎麼也輪不到寧湖衣來懲罰他吧?人好歹是開山老祖的劍使,竟然任一個煉氣期的後輩又打又罰,真的妥當?

“這不好吧。”顧少白指了指寧湖衣,開口道:“他不過是大師兄,不怕逾矩回去受師父責罰?”

“哈哈哈哈!”妙心大笑,“怎麼不好?主人可是……”

“咳咳,嗯。”妙音清清嗓子,朝妙心使了個眼色,果然使妙心閉了嘴。

“可是什麼?怎麼不說了?”還看不出來兩人的刻意隱瞞就是傻了,顧少白直截了當地追問,得妙音討饒:“少白公子別為難我們了,想知道什麼就去問主人吧,多嘴爛舌頭,我們倆還想多活兩年呢。”

顧少白聞言閉了嘴,寧湖衣的懲戒還在繼續。

“五戒……”寧湖衣舉著戒尺就要揮下,被肖無明抱住腳踝:“不……不!”

金印只有五圈,五戒過後金紋消失,便不再是臨淵弟子了,如有品行極端惡劣者,則強行施加七戒直接處死。看著臂上僅剩的一柄代表上清一脈的金劍印記,肖無明方寸大亂,死死按著金印以頭搶地,語無倫次地求道:“不!夠了,夠了,不要!求您讓弟子留下……求您帶弟子回門派,讓弟子將功補過彌補罪孽,求您了!”

寧湖衣冷冷瞥了一眼,任肖無明抱著自己的腿,在不絕於耳的悲慼聲中揮下了第五尺:“五戒,執業不解。”

戒尺落下,金印大盛,穿透了肖無明的手,不過眨眼便暗了下來,任他如何挽留,終究彌散成煙消失不見。與此同時,五戒加諸在他肉身上的懲罰也一併消失,又恢復成了受戒前的模樣。

肖無明抓著完好如初的右臂,忽地想起面前這位也是有能力下金印的人,遂燃起一絲希望,拽著寧湖衣的衣襬不死心地哀求道:“寧……寧淵老……”

“噓。”寧湖衣收起戒尺,打斷肖無明:“你已非臨淵弟子,不必再如此喚我。”

幾字入耳如遭雷擊,肖無明怔愣當場,才想起這位並不是煦若春風的寒微師祖,素來厭惡人拖泥帶水,知道事無回頭了,卻始終不肯放開寧湖衣。

“可覺得我無情?”寧湖衣蹲下身,鬆開肖無明的手,見肖無明抿唇不答,面有倔色,低聲道;“我已將你逐出門派,從今日起你不再是臨淵派的弟子了,他也不再是你的師祖,我以師叔祖的身份將你與臨淵派過往的恩怨一筆勾銷。你若願意,我帶你去安放他身外身的地方,如何?”

“寒微隕落,你不信,其實我也不信。”寧湖衣雙眸微眯,思緒似乎拉回了許久之前,壓低了聲音緩緩道:“當年寒微壽元將盡,孤身一人前往南淵,不出半年靈息消亡殆盡,說是隕落,卻一沒雷劫二無死氣,說命存一線,又四處尋不到他的蹤跡,委實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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