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2 / 4)

祖。

立在一旁的妙心妙音見著這一幕,默默互看一眼。真是一張極其普通的臉,擱誰身上都十分正常,可擺在少白公子身上就不正常了。製作肉身考量修為深淺,障眼法這麼淺顯的法術自然用不著。本以為主人該擬著少白公子的模樣替他變化了,卻和過去千千萬萬的傀儡肉身一般,或是輪廓神似,或是背影相像,就好像只是存個念想一般,從不曾真正複製出和本尊一模一樣的軀殼,而這回,是眉眼。

妙心妙音心有慼慼。他們跟了寧湖衣千萬年,從未看透過他。知道主人身負大功德、大造化,連天道都無法框束於他,卻偏偏執念一人鬱結成魔。說他被心魔蒙了眼,有時候清醒如常,說他理智尚存,卻又偏執得讓人猝不及防。作為僕從的他們無從置喙,連寒朔師祖多嘴了幾句都差點丟了性命,只私心希望主人這一世能得償所求,別再節外生枝了。

兩人沉默間寧湖衣已將顧少白帶到院外,一臉肅然地囑咐道:“無論遇到何事,但凡覺著不妥,即刻喚我名姓。切記。”

看他殷殷囑託,眸中不掩關切,腳下一動不動,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顧少白奇怪:“你不跟我一起去?”

寧湖衣也奇怪:“不是你要出去走走?”

明知寧湖衣裝痴作傻,卻尋不出反駁的話,顧少白臉一紅,霎時有些惱羞成怒。他才不是怕!只不過想和他一同分享機緣罷了,既然他不領情那算了,巴不得他不在身邊好搞些小動作呢!

顧少白粗聲粗氣:“那我走了!”說罷頭也不回,噼噼啪啪窸窸窣窣地走遠了,也不知有沒有把寧湖衣的話聽進去。

待顧少白的身影消失,寧湖衣朝妙心妙音使了個眼色,兩人心神領會,旋身隱去蹤跡,一陣風般循著顧少白離開的方向遁去。

剛離開寧湖衣身邊,顧少白心裡還是有點慌的。畢竟作為器靈從前都是呆在法器裡,萬事倚仗寧湖衣,從沒有和他分開過,頭一回孤身一人出來,加上他心心念念想探查的事又和魔域有關,說不惶恐是假的。等在村內逛了一圈,這點惶恐很快被質樸的村野氣息抹去,沒多一會兒就和村裡的孩子們玩到了一處。

不怪顧少白,實在是這副軀殼越看越嫩,比垂髫小兒大不了多少,絕對不及弱冠。孩童懵懂,見他沒什麼大人樣兒,又會變戲法逗他們玩,很快就在顧少白蓄意的接近下和他打成了一片。至於他為何不從大人下手……村中多是留守的婦人,男女有別,總是不便,而且婦人們見他一身裝束和寧湖衣相差無幾,也把他當成了神仙,敬畏多過親近,說不了幾句就開始哆哆嗦嗦,要麼跪地求仙人恩典,壓根無從打聽,加之忙於操持家計,對村子的瞭解還沒整日瘋玩的孩子多。

顧少白跟著一群孩子把村裡的角角落落翻了個底朝天,一無所獲。隨後將探查的範圍漸漸擴大到村外,灘塗礁石近海走了個遍,還跟著趙二出了一趟海,奈何船才劃出去沒多遠就顛得他心肺齊顫要吐不吐,趕緊讓趙二調頭回去。

如此幾日過去,別說機緣了,他連村人的起居都能倒背如流,日復一日一塵不變,除了借鳥腹意外來到這裡,再沒遇到過任何奇怪的事。

看來男主不在,即使與事發之地相隔咫尺,劇情也不是想遇就能遇得到的。顧少白歇心了,聳拉著腦袋跑回去繼續跟著寧湖衣修煉,卻被他寥寥幾語說得又起了心念。

清早,顧少白睡得四仰八叉,被調息完畢的寧湖衣拍醒。

顧少白醒得不情不願,哼哼哎哎地瞪著寧湖衣,待觸到他揶揄的目光,忽地清醒,一骨碌爬了起來。昨夜本是在榻上端端正正打坐來著,不知怎麼就躺倒下去了,還睡得打起了呼嚕,顧少白難為情地撓了撓頭,盤起腿想繼續修煉,被寧湖衣打斷。

“怎麼,不出去?”寧湖衣問。

“我要修煉。”顧少白咳了一聲,一本正經。這幾日海風吹太多,臉都快崩了,他要回來吸點寧湖衣的仙氣,好好養養一下。

寧湖衣不置可否,忽而道了一聲:“今日月圓。”

“月圓怎麼了?”顧少白不明所以。看寧湖衣回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眼珠一轉,若有所思起來。

他是聽說過月圓之夜陰氣大盛,可那是鬧鬼的前兆,跟現下的狀況半點搭不上邊。難不成另有玄機?卻聽寧湖衣道:“黃曆上說今日宜出行。”

顧少白無語。轉頭看窗外,天陰陰沉沉,烏雲蔽日,雨要下不下,連漁夫都不敢貿然出海,一艘艘漁船停在岸邊連成一排,被溼沉的海風吹得起起伏伏,這叫宜出行?

琢磨著寧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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