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物有覺,聞之有聲,嘗之有味。”
顧少白想了想,疑問隨之而來:“那我先前怎麼能碰得到你呢?”
寧湖衣一愣。他當然知道是自己的精血惹得他狂躁非常,一心專注於他才意外凝成了實體,好在被他及時止住,不然依他心急火燎的模樣,又是在他識海所造的幻境之中,非被他吸乾了不可。然而這話卻不好說出口了,依少白的性子估摸要生氣,且用精血溫養器靈並非全然有益之事,還是晚些告知於他,便略去關鍵之處,只道:“執念所致。”
執念……這麼玄。顧少白皺眉。寧湖衣看他不甚明白,又解釋道:“靈體會隨著境界的提升不斷向人形靠攏,初成之時只一片霧氣,但若對某事某物過分念想專執,有可能會令你短瞬之內化作實體。”
“哦……”顧少白似懂非懂。過分念想專執……那不就是魔怔了嘛!想通之後豁然開朗,隨即又喪氣起來。如果只有魔怔才能讓他幻化實體,還是算了。不過除了魔怔,他的便宜主人寧湖衣也有辦法不是嘛!趕緊清了清嗓子追問:“那凝神咒能不能教我?”
寧湖衣直言:“煉氣以上境界才能施展。”
“那我……”顧少白開口,忽而啞然。看寧湖衣眼中不加掩飾的憐憫和鄙視就猜到他現在肯定連氣境都還沒有了,未免自取其辱,趕緊擺手阻住他還沒出口的話:“好好好,不用說了,我懂了,容後再議。”
若寧湖衣知他心中所想,定要覺冤。他明明只是略感無奈而已,何曾輕看過他。雖然不管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這小東西都挺沒修仙天賦的,不過有他在就夠了,只要他想,何須愁境界這種小事。
“慢慢來。”寧湖衣抬手拍了拍顧少白的腦袋以作安撫,無意中往下伏了些,壓得顧少白“唔”地呻|吟出聲,猛然驚覺貼著他肚子的地方似乎有一團熱熱的東西抵著他,而寧湖衣比他高許多,又兩手撐於他頭頂兩側這般壓著他,所以照這樣看那團堅實的熱源應當在他下腹某處……
顧少白:“!!!!!”
什麼鬼玩意!快告訴他絕不是他想的那樣!!
而事實當然不是顧少白這個種馬文寫手想的那樣。
因為驚恐的感情太過起伏澎湃,寧湖衣很快感應到了顧少白的異樣,覺著底下的身軀僵得像塊木頭,於是仰起身鬆開了些。
雖是在幻境之中無外人能見,幕天席地與人如此委實不成體統。於是挺腰直起,拂了拂衣袖想起身,卻發現身下人的尷尬與驚恐分毫未改,疑惑間循著顧少白的目光望向自己下腹處,忽而一頓,面上閃過一絲赧然。
被他吞下的傀儡鬼嬰混雜著九天鍾蕊磅礴的靈氣,在丹田中騰轉不息,被他擱置許久,靈息外溢,隔著肉身也能感受到那分異常的灼熱。而他只顧著與器靈玩耍,竟把這玩意全然拋到了腦後,直到這時才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回事。
“分你一點。”寧湖衣抿唇一笑,復又俯下身去,抵著顧少白的額頭耳語一句,尋到他因驚訝而微張著的霧濛濛的唇,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 顧少白打得好主意,想效仿上一回出去的方法再溜出去玩玩,奈何事與願違,才剛沉到水裡,先前一直不見蹤影的素鯉忽然現身,晃晃悠悠地游到他身邊,探頭朝他臂上蹭去,卻不是示好,而是狠狠咬了他一口,痛得他忍不住哀叫出聲,揮臂掙扎,成功讓小魚鬆了口,怒而反擊,卻被它輕鬆躲開,不屑地扭了扭身子,尾巴一甩,揚起一排巨浪將他推回了岸上,無事發生似的滴水未沾。
鮫珠外的寧湖衣心有所感,神色一凜,急道:“怎麼?!”
“嘿嘿……”面對寧湖衣疾至而來的追問,顧少白訕笑一聲,忽略了自己想要偷溜出去的不軌意圖,仰著頭一派天真地問道:“為什麼我出不去了?”
覺著顧少白的聲音聽上去無礙,寧湖衣放心下來,轉而哭笑不得:“出去?”
“就先前那會兒我摸了下池裡的魚,掉進水裡就出去了。”顧少白言簡意賅,回想起方才的遭遇,憤憤不平道:“可是剛才跳下去它居然咬我,還把我推回了岸上!”
魚……寧湖衣挑眉。能咬他還能把他推走,這池中之魚定是他元神所結精元無疑了。被元神抗拒之事鐵定是當下於他無益的事,差點闖禍非但無所警覺還氣鼓鼓地質問為什麼,真不知該罵他不識好歹還是初生牛犢了。
“呵呵,確實奇怪。”良久的沉默過後,寧湖衣笑了一聲,語氣有點��恕�
顧少白被他笑得背後一涼,寒毛直豎。他就想出去看看而已,不會惹惱他了吧,正心虛著,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