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1 / 4)

非親非故才第一天見面,還都是男人,他幹嘛莫名其妙地吻自己?回想從他醒來到匪夷所思的一吻之前,這人與他一問一答應對自如,知無不言的睿智中帶著些天生的高傲,卻讓人討厭不起來,反而覺得十分適意,且無半點逾矩,分明是個沉穩自持的厲害角色,簡直令人難以信服那樣孟浪的唐突之舉居然由他親自做下。

這樣不敢置信的體味好像有點似曾相識……顧少白一愣,他怎麼忘了先前看寧湖衣端著一副溫和無害的模樣將個與他鬥法的修士煉成小鬼吞吃,不正是同這時一般吞了蒼蠅的感覺麼!難道這人不僅是個愛吃人的變態,還是個性喜男色的淫|魔?!卻不想他一團白霧,人形都還沒有,到底哪兒來的“男色”能給人漁獵。

差點又被他和善的表象給騙了!顧少白咬牙,不斷警示自己寧湖衣是個變態,可對上他望來的坦蕩無匹的目光,又猶豫了。

冷靜下來細想,他從丹田中空空如也到莫名其妙進階煉氣二層,中間未曾出過任何其他變故,與他那一吻焉會無關?

便是這一絲的遲疑,讓幻境內的元神之精以為顧少白對寧湖衣並非全然抗拒,因此繼續安靜地蟄伏暗處,沒有將寧湖衣掃地出門。

雖然仍舊無法釋然,但孑然坐著的那人眼神太過純粹,讓人尋不到絲毫狎暱的意思,顧少白不願冤枉好人,小心翼翼地往寧湖衣那處挪了兩步,磕磕巴巴道:“你、你先前作甚麼那樣!”

“嗯?”寧湖衣眉頭微皺,見顧少白眼中不僅有驚恐,還帶上了點嫌惡,回想自己並未如何於他,更是全然無有加害之心,一時不明所以。

顧少白氣結,實在不想重複一遍讓他無比丟臉的原委,拳放開又收緊,梗著脖子一聲不吭。

不過照他此前的狀況來看,就算暴起打人都談不上什麼的威懾力,而按寧湖衣“凡是自家小東西生氣都是撒嬌”的神邏輯,加上早已認定少白是個面皮薄的,腦中靈光一閃,福至心靈地猜到了顧少白鬧彆扭的原因,頓了頓,又想到他的少白已非過去的稚兒之身,而是個心智明晰的成年人了,不該再對他輕怠看待,於是鄭重道:“我將先前腹中吞下的靈力渡於你,不得已而為之,莫氣。”

原來是渡氣?至於他先前吞下的靈力……不就是被他煉成小鬼的乾屍嗎?顧少白低頭,強壓下喉間泛上的噁心感,寬慰自己人都死了,留下的靈力不用也是浪費,況且在這個打打殺殺力量為尊的修真|世界裡,對敵人寬容就是對自己殘忍,再說也不是他動的手,他只是在寧湖衣廢物利用的時候分得小小的一杯羹而已,無量天尊,也算讓那人死得其所了。

勉強將吞了個死人的彆扭感略去,轉回前事,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淫|魔的關鍵問題還沒解決呢!怒氣再一次回攏,顧少白咬了咬牙,出言嗆道:“我不喜歡那樣!”

“靈力已被我吞進腹中,只有如此才可儘快為你所用。”寧湖衣瞥了顧少白一眼,溫言解釋。雖然待他出去之後慢慢吐哺亦可,但不若這般立竿見影,且須他先行將靈力消化了才行。而要在短時間內將可觀的靈力打進旁人體內,只有以口渡息,除此之外……

驀地想起什麼,寧湖衣唇角微動,道:“至於另一種方法……你應該不會想知道的。”

還有什麼比嘴對嘴更糟糕?顧少白想也沒想反問:“什麼?”

寧湖衣從善如流:“交合。”

顧少白:“……!!”

他需要一根針一根線,把他欠抽的嘴縫起來。

本已將寧湖衣的說辭接受得差不多的顧少白再一次被鬱悶得一聲不吭。反觀寧湖衣,並沒有說了什麼驚世駭俗言語的自覺,只當誤會解除,欣然一笑,抬手對顧少白招了招:“來。”

顧少白警惕地往後縮了縮。

看他如臨大敵的模樣,寧湖衣抿唇,哭笑不得:“怕什麼!”

顧少白不動。寧湖衣等了許久,仍舊沒見他放下防備,雙眸微眯,略有些不耐。莫不是自己還會害他不成?口中卻還是好言好語道:“你初踏修行之道,定有許多疑問,我雖非你師父,當盡傳道授業之責。你若不放心,自可將我驅逐,我也無法阻你。”

言下之意既然這麼久了都沒趕我走,豈不是早就從心底接納了,還倔個什麼勁,趕緊給我滾過來,本座有話要說,別磨嘰了。

聽了寧湖衣的話,顧少白恍然大悟。對啊,這裡不是他的地盤麼?想怎樣就怎樣,還怕他做什麼?畏畏縮縮太小家子氣。而且看他氣度,一副隱士高人的模樣,不管是真是假,在修真道上總是前輩,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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