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4)

衣應道:“嗯。”

“可是我從沒來過這樣的地方。”顧少白想了想,不得其解,又聽寧湖衣輕聲追問:“怎樣的地方?”

那聲音彷彿有魔性,讓顧少白想也沒想便順著他的話描述起來:“好像是……山頂。一直在下雪,有個湖,很大。先前就是在湖中央看到你……咳,現在天眼封了,看不到外面了。”

寧湖衣:“哦。”

“哦”?這就完了?

以為他端著一副深藏不露神秘莫測的姿態肯定知道點什麼,沒想到就這麼戛然而止了。顧少白大感意外,轉念一想也是,他又不是我,怎麼會知道這裡為什麼是我執念最深的地方呢?問了也白問。

原來身為主人的他也不知道法器內的景象。那是不是代表法器內的幻境完全是屬於器靈的私人領地,即便是法器所有者也難以窺看一二?

思及此,顧少白靈光一閃,又記起一事。當初設定器靈,無論是由法器聚靈而生,還是被人強行煉魂入器,只要生成器靈,即是法器精魂所在,精魂被破,法器也將不復存在,所以法器對器靈有相應的保護措施,比如阻擋入侵的禁制和防禦反擊等,絕不會讓外物窺探到法器的核心,卻沒想到連法器的主人也包括在內。而男主因為和器靈締結了無間魂契,打破了一切陳規,對器靈予取予求,所以才讓他忘了這回事。

這樣一來相比其他地方,其實法器內才是最安全的。當然要除去可以把他扔進來拽出去還能對他下咒罰的主人寧湖衣。不過比起龜縮在相對安全的法器裡,顧少白現在更迫切地想出去看一看,因為唯有一個“臨淵派”還遠遠不夠證明他確實穿越到了《器靈》裡,他需要更多能站得住腳的證據來填補自己坐立不安的心情,而向來心隨意動的他也正這麼做了。

反正寧湖衣看不見他,且不論他對敵如何,對自己還算和顏悅色,胡鬧一次又何妨。顧少白打定主意,偷偷摸摸蹭到池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再次開啟天眼,同時縱身一躍,“撲通”一聲跳進了水裡。 十五字咒文毫無拖泥帶水,一閃過後迅速消失,連帶四周也恢復了常態。

還以為又要遭一番罪,結果只是虛驚一場。顧少白立在原地,口中喃喃複述著咒文的內容,明晃晃連掩飾都不加半分,若還不知發生了何事,那就是蠢了。

看來是與他結下了契約。回想起來,應當就是自己無意中的一聲“嗯”默許了寧湖衣對他結契的行為,如今契成,再要反悔也於事無補了。

且不說寧湖衣為何會知道他的名字,單論契約就分許多種,原文中他詳細描寫過的只有男主利用無間魂契收服器靈那一節。

無間魂契是主從契中最為厲害的一種,因為在修真界的萬千契約中它是唯一一個主方身死後從方也要跟著魂滅魄散的。不甘受制反噬其主獨自逍遙,又或者覺著主方沒前途尋思甩了他另擇強主?別想了,無間魂契可結不可解,主從兩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期盼著主方別那麼早死就不錯了。至於其他諸如聽從主人號令等等的約束,契約大抵都差不離,無間魂契自然也是如此。

如果寧湖衣對他下的是無間魂契,那他這輩子豈不是都得賴著寧湖衣、連他死了都要給他陪葬了?

顧少白眉頭緊鎖,如臨大敵地屏息等待許久,沒等來任何變化,讓他深深地鬆了一口氣。原來無間魂契雖說霸道,卻不是那麼容易穩固的。在結契成功後的一個時辰之內,從方會得到僅有一次的凌駕於契約之上的反噬力量,而主方此時則虛弱至極,成王敗寇只在一戰,誰壓得住誰各憑本事。若非如此,對從方豈不是太過不公,也算得上另一種天道平衡了。

如今什麼事都沒發生,說明寧湖衣還算有點良心,比文裡趁魔修大能被煉魂入器記憶大亂走火入魔而強下無間魂契的男主寬宥多了。反正他都成了器靈,註定要寄宿法器之中身不由己,而且初來乍到,完全沒強大到能夠獨來獨往自己擇主的地步,與其被個心思歹毒的用無間魂契套牢,還不如老老實實跟著寧湖衣韜光養晦,大不了等他死了再另謀出路。

顧少白自我寬慰,有意無意地忽略了明明是他一不留神響應了契約才使得結契成功的事實,能怪得了誰。

既然生死攸關的問題不必擔心了,那麼寧湖衣給他下的契約究竟約束了些什麼呢?

“此咒名‘連心’,是契約的一種。”正疑惑著,腦海中響起寧湖衣的聲音,顧少白心念一動,無需開口聲音已送了出去:“連星?”

寧湖衣點頭,想起顧少白看不到,遂重複道:“正是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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