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父親忠勇可嘉,賞我家許多錢財土地以為補償,待我父親更加親厚了!我父親是因禍得福,可沒受什麼猜疑打壓……”說到這裡,忽地頓住,想了想,恍然笑道:“啊,你說的是卡因?梅特洛侯爵,對不對?哈哈,卡因叔叔派船送你,當我不知道麼?他現在與我父親關係密切,暗中常有來往,早把助你逃亡的事情講給我父親聽了,一點也不隱瞞……”
陳敬龍聽到這裡,頗覺驚喜,急問道:“如此說來,令尊已經加入反戰派了?”
紗維亞微一點頭。含笑應道:“不錯!與你見過那一次後。我父親極受震撼,想法大有轉變;後來尋個機會,偷偷去拜見了反戰派的領袖培茨大公;而兩人長談之後,我父親對培茨大公的英明睿智、仁善胸懷敬服萬分,終於下定決心,投效於反戰派,為儘早結束戰亂、恢復暗族平穩,出一份力氣!”
“現在我父親表面上仍與奧馬大帝、勞格大公等主戰派首腦親近,似是主戰派的,但實際上。暗中卻不斷將打探到的主戰派軍事佈置情況,傳遞給反戰派知道,以助其對抗主戰派軍隊……”
她話猶不曾說完,陳敬龍已是驚喜難抑。歡聲打斷道:“怎麼?反戰派已經與主戰派徹底反目、兵戎相見了?”
紗維亞笑道:“是啊,你逃離暗族不久,兩派就已經開戰了;而引發兩派開戰的源頭,還正是你這無義小賊呢!”
“呵呵,你一夜之間,接連衝破十二支隊伍攔截,鬧得個天翻地覆,可卡因叔叔在你出現的區域活動一夜後,你這膽大包天的小賊便蹤影全無、銷聲匿跡,任誰也再找不到了;而後。卡因叔叔違規私派一隻官船,去往運河北端,官船抵達目的地時,你這本應落在暗族東部的小賊,也忽地憑空飛躍千餘里,出現在暗族北部,又將北部防線攪了個一塌糊塗!”
“奧馬大帝可不是沒頭腦的蠢蛋。從這許多古怪之處,他怎能猜不到卡因叔叔有問題?你逃離暗族不久,奧馬大帝便傳召卡因叔叔,說有要事與他商議。其實是想誘他進入都城,予以擒殺!只可惜,這時我父親已經投入反戰派了,早將奧馬大帝的yīn謀打探清楚,更及時將訊息通知給卡因叔叔知道。”
“卡因叔叔知道大帝不懷好意。當然不肯到都城去。奧馬大帝見他抗召不遵,自然憤怒。於是派出了幾萬兵馬,要剿滅梅特洛家族。大軍壓境,卡因叔叔別無選擇,只能反擊。卻哪曾想,他竟是早有準備的,振臂一呼時,傭兵雲集,實力飛增,竟一舉將大帝所派幾萬兵馬打了個落花流水、抱頭鼠竄!”
“戰端既啟,便難收止,只能打下去!卡因叔叔與大帝這一開打,主戰派與反戰派就算正式開戰了,再也別想維持安穩!最近這幾個月裡,嘿嘿,兩派混戰不休,可著實熱鬧的緊呢!”
她說到這裡,停口略歇。陳敬龍急不可耐,催問道:“接著講啊!兩派交戰,勝負如何?現在哪一派更佔上風?”
紗維亞喘幾口氣,微顯愁容,又繼續講道:“剛開戰時,大帝對卡因叔叔他們的實力估計不足,應付不當,連吃敗仗;可說到底,還是主戰派貴族更多,實力更強;卡因叔叔他們被迫提前開戰,準備不夠充分,時間一長,可就有些支援不住了!”
“前幾天,我父親派人來對我講:因兵力差距懸殊,反戰派節節敗退,漸縮往暗族東北荒涼地帶,已無法在暗族腹地立足了!……好多反戰派貴族,都戰死了;連培茨大公都曾身負重傷、險些喪命……總之,處境很是不妙,不容樂觀!……唉……”她說到這裡停住,長長嘆了口氣,眉頭緊緊皺成一團,頗顯沉重憂慮。
陳敬龍聽她這一講,不禁喜憂交集;喜的是:“難怪暗族兵力窘竭至此,竟要把保護君主安全的皇家騎士,分大半到我軒轅戰場上來;原來其內憂外患一齊發作,處處起火,捉襟見肘、應付不迭,眼下已是竭盡所能、勉強支援,再沒有一絲多餘力量可用了!”
憂的則是:“反戰派倘若一敗塗地,被徹底剿滅,暗族便又有了往我軒轅族增兵的能力;到那時,可就更難應付了!……需趕在反戰派被剿滅之前,儘快擊潰暗族大軍才行;可暗軍上百萬,實力遠勝於我,想迅速將之擊潰,又談何容易?……”
紗維亞見陳敬龍沉吟不語,神sè複雜,似喜似憂,頗覺好奇;問道:“你在想什麼?擔心卡因叔叔安危麼?”
陳敬龍搖頭不應,暫將思慮拋開,又探問道:“南北兩面,與半獸族、矮人族的交戰,情形如何?”
紗維亞歪著腦袋想想,搖頭應道:“父親沒對我說過,我也沒想過要問;可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