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男、歐陽莫邪齊齊驚愕失神。重傷虛弱的歐陽干將,竭力轉頭回望,嘶聲驚呼:“唐……大師兄……”
唐遙對干將呼聲充耳不聞,連頭都不稍轉一下;悲聲大笑道:“師傅教我,為族盡命!為將之人,理當捨命護民!今rì唐某埋骨沙場,不負師傅教導,不負將者本份,無怨無悔!”言未畢,已衝至雷振身前,揮劍攻去,將陳敬龍擠在旁邊。
陳敬龍見有人來援,不禁一愣;仔細一瞧來人模樣,更是錯愕;脫口叫道:“是你?”
唐遙奮力出劍,不歇氣的向雷振緊攻不休;口中催促陳敬龍:“還不快走?我纏住他,你快走;不可遲疑……”
陳敬龍微一沉吟,撥馬退開;剛奔出兩三丈遠,終是心中不忍,猛一拉韁,轉頭喚道:“唐將軍……”
不等他多說,唐遙一邊不斷出劍,一邊悲聲叫道:“坑害護族英雄,rì夜苦受良心折磨,生不如死!陳將軍,今rì我償以xìng命,抵消舊債,以前欠你的,算是還清了!……不必再記恨我;若肯稍念你我曾經的同袍之義,便努力抗敵,萬勿懈怠,莫讓我捨命舍的不值、死的全沒意義!”言畢,微一停頓,又一疊聲急催:“快走,快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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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二十九節、雪姐束手
聽唐遙焦急催促,陳敬龍不再遲疑;悲嘯一聲,猛夾馬腹,直衝向東;舞刃大呼:“殺出去!”
歐陽莫邪急忙跟上,與他並行開路。守護干將、若男的五名山莊弟子,亦齊齊催馬,緊隨二人殺去。
雷振、布立託皆被纏住,分身乏術;那肯依特又“腹痛難忍”,“無力打鬥”;沒有這三大高手糾纏阻截,此時戰場上還有誰能擋得住陳敬龍一行奮力衝突?——只片刻工夫,東面薄弱騎士層已被衝破;陳敬龍等人突圍而出,疾馳往白虎城下。
眾暗族騎士見狀,自然不捨,紛紛呼喝打馬,yù要追擊。可兩翼隊伍剛動,立被城上箭雨壓制,行進不得。唯有緊跟在陳敬龍一行身後的一些騎士,未受箭雨阻撓,得以追進。可追出未遠,又見城上“紫電”頻出,接連緊密;電光到處,jīng準無比,對陳敬龍等人絕無誤傷威脅,卻必要shè殺追擊騎士,無一落空。——正是雨夢、雪逸仙二人出手,替陳敬龍一行清除後顧之憂。
轉眼之間,已有二十餘名騎士被“紫電”擊落馬下;餘者盡皆驚懼,不敢再追,陸續退回本陣。——陳敬龍一行安然回城,未再受絲毫阻隔糾纏。
……
待進入城中,陳敬龍無暇理會別事;躍下馬背,急奔登城,向外觀望。
城外戰場,已然平靜下來,再無廝殺喧鬧之處;眾騎士正整理隊伍。慢慢退回大軍叢中。——顯然。短短時間內,留下糾纏雷振的唐遙,以及糾纏布立託的幾名山莊弟子,已盡數陣亡,再無一人存活。
雖早知唐遙絕無幸理,可當真確定其已然身死,陳敬龍仍不禁大慟;仰天悲嘆:“唐將軍,想不到你竟是這樣一條有血xìng、有肝膽的好漢!……未及與你交心為友、把酒言歡,誠乃敬龍此生之大憾事!”
城上眾將聽他感嘆,知唐遙未能歸來。無不動容。
嚴奇喃喃嘆道:“白虎舊將,又少一個了!”楚文輝應聲悵嘆:“故人凋零,何如此之速也?”二人對視一眼,眼中霎時都泛起淚光;一齊長嘆一聲。垂下頭去。
便在眾人傷感之際,只聽步聲紛亂;莫邪及眾山莊弟子扶持著干將、若男,擁上城來。
望見城外戰場情形,眾山莊弟子無不悲痛,登時都嗚咽流淚。那歐陽莫邪更是大放悲聲,掩面嚎啕。歐陽干將重傷之際,又再激動,越發支援不住;一邊淚如雨下,一邊不住輕咳嘔血。
見干將如此模樣,陳敬龍忙阻止其繼續觀望。命莫邪等人將他與若男扶下城去,回營歇息;又命雨夢跟去診視救治。
待干將等人離去,楚文輝強抑哀痛,向陳敬龍稟道:“方才幾位副將粗略查點一下,退回城來的軍兵,只有三萬左右;近兩萬將士,已戰死在城外了!”
陳敬龍聽得這話,悲怒交加;咬牙恨道:“若非敵方用出這等古怪打法,我軍絕不至敗的這快、這樣慘!”微一沉吟,走去雪逸仙身邊。問道:“雪姐姐,暗族騎士所用這種鐵索橫推的打法,究竟叫什麼名堂?又該如何破之?”
雪逸仙眉頭緊皺,苦思不語;沉默好一會兒,方緩緩講道:“對戰之際。兩翼鐵騎突出,以雷霆之勢衝推敵陣;古人稱之為柺子馬。此戰法雖然厲害。但若以長柄刀斧斬其馬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