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暗族人被攔胸斬為四截,鮮血飛濺,內臟湧出,灑落一地;連同兩件鐵胸甲,都分成了四份;兩個上半身斜飛數尺,跌落塵埃,兩個下半身卻猶然立在原地,又輕晃幾晃,方才摔倒。
其餘暗族人正想擁上圍攻,見此慘狀,卻都不約而同止住腳步,呆立當場;個個張大了口,滿臉驚駭欲絕之色。
陳敬龍眼中寒光閃動,看向蹲在自己身前的那名暗族人。那人嚇的幾乎要哭出來,呻吟哀求道:“我手腕斷了,不能再打鬥;我投降,饒了我……”
陳敬龍怒道:“對一個已無反抗之力的少女下毒手,真不知你心肝是何顏色!像你這樣陰狠歹毒之人,絕饒不得!”言罷鬆開他手腕,伸手去他頭頂猛地一按,只聽“噗”地一聲,那人頭盔直接頂在了肩膀上,卻是半個頭顱連同脖頸,都被直直按進了胸腔裡,連慘叫都發不出來,便已斃命。
眾暗族人見陳敬龍武力強橫,威不可擋,且殺人手段兇殘無比;不由都嚇的面如土色,鬥志全無。
一人大叫一聲,轉身便逃,剛奔出兩步,忽地撲跌在地,雙手緊抱左腿,不住翻滾哀號。他小腿近腳踝處,露出細若小指、寸餘長的一截箭尾。
雲不回懶洋洋笑道:“有誰想逃,這便是榜樣!”
眾暗族人面面相覷;隨即又有兩人放聲大叫,轉身奔逃。
弓弦響處,兩支羽箭接連射到,將那兩人左大腿分別洞穿。那兩人幾乎同時跌倒,掙扎慘叫。
七、八丈外的小樹後,雨夢揚聲喝道:“我在一次呼吸間,可連發三箭;要射殺你們這十幾個人,也不過是數次呼吸的工夫。有誰自問能跑得比我箭支更快,便不妨再逃個試試!”
到此時節,便是傻子也明白逃走不得。眾暗族人僵立當場,個個渾身顫抖,汗如雨下。
從雲不回射出第一支箭,到雨夢射穿兩人大腿,不過是常人呼吸十餘次的工夫,但這短短時間內,局面卻已全然逆轉;從最初商容兒身處敵手,陳敬龍等受制於人,變成了眾暗族人走投無路,進退兩難。
陳敬龍一擺單刀,厲聲喝道:“一群大漢,欺侮一個孤身少女,情無可恕!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活命!”說著邁步上前,便要動手。
雲不回喝阻道:“陳兄弟,先別忙著殺人!”陳敬龍停步愕道:“怎麼?……不殺他們,難道就此饒過不成?”雲不回道:“暗族人在半獸族領地活動,卻又人數不多,顯然並非為劫掠物品而來,這可著實有些蹊蹺!咱們不如先問清他們來此原由,解開這一疑惑,然後再決定如何處置,也還不遲!”
陳敬龍微一沉吟,點一點頭,到一名暗族人面前站定,盯著他上上下下打量幾眼,又伸刀在他肩頭輕輕一拍,森然問道:“你要死要活?”
他先前見商容兒狼狽模樣,心中憤怒,恨不得將眾暗族人殺個盡絕,所以出手無情,手段殘忍,待連殺三人後,怒氣稍洩,殺意已減退不少,再聽雲不回說話,好奇之心大盛,怒意更減;此時已無心再要殺人,只想將暗族人在此出現的原由問個清楚。
那暗族人卻哪知他的心思?被他用刀一拍,只當這個手段兇殘的狠人要殺自己,登時嚇的雙膝痠軟,再也站立不住;“撲通”一聲跪坐在地,驚恐叫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不想死,饒命!”叫聲未息,身下一股臭氣已經瀰漫開來,卻是已被嚇的屎尿齊流。
他這一叫,其他暗族人也再支撐不住;紛紛拋下手中佩劍,跪倒叫道:“軒轅族的英雄,我們投降!饒命啊!”而邊叫邊不住磕頭者,大有人在。
陳敬龍又覺好氣,又覺好笑,冷哼一聲,鄙夷道:“方才趾高氣昂,轉眼曲膝求饒。我懶得跟這群畏強凌弱的狗才說話!雲兄,你來問吧!”說著轉身去往商容兒身邊;見她奮力扭動身體,雖然掙扎不起,但顯然不曾受傷,這才放心;忙將她扶起坐好,去解她身上繩索。
雲不回踱上前去,正要發問,卻聽腳步紛雜,許多人奔來。他心知是眾古利部人到來,也不以為意。
不料,眾古利部人奔到近處,並不理會陳敬龍等人;忽地一齊放聲狂叫,亂舞兵刃,腳步不停,從陳、雲二人身邊繞過,撲向跪在地上的暗族眾人。
二百二十九節、兩下扯平
三十餘名古利部人,一擁而上,刀斧齊施,向跪倒在地的眾暗族人狂砍亂剁。那些暗族人佩劍都已拋下,兼且不及起身,只能有任人宰割的份兒罷了,卻哪還有絲毫反抗之力?
雲不回與陳敬龍見狀都吃了一驚,一齊出聲喝止。眾古利部人卻猶如瘋狂,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