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治傷經歷、所見所聞,幾疑是夢,恍惚失神、感慨萬千;雪逸仙雖面如寒霜,全無表情,卻也遮掩不住眼中濃濃的傷感悲痛。
又停留許久,四人才強自鎮定,收拾心情,啟程趕路。
陳敬龍惦記抵抗暗族情形,歸心似箭,焦急不堪;徒步走了小半天,著實忍耐不得,與雲、雨、雪三人商議之後,分了乾糧,留他三人慢慢行走,自己騎了踢雲烏騅,先行而去。一路無非飢餐渴飲,不須贅言。
疾馳數日,已入玄武境內。
這一天,陳敬龍途中打聽路徑,得知離玄武城已然不遠,忽地心中一動,暗自掂掇:“新任玄武城主毀了商家,濫殺無辜,可恨至極!左右走到這裡,不妨順便進玄武城一探,若能得便機會刺殺了玄武城主,替商家報仇雪恨,豈不是好?”
主意打定,當既改道而行,先往玄武城趕去。及到了玄武城外,遠遠觀望,卻見城門口許多軍兵把守,對出城之人並不多管,對入城之人卻要一一搜身,防範甚是嚴謹。
陳敬龍看了半晌,見有兩名身帶兵刃的江湖人行到城門處,立即被守門軍兵驅逐,又有一名樵夫因柴捆內藏著一把柴刀,被搜了出來,當場打個半死;心中瞭然:“原來是為防有人混入城中作亂,不許人攜帶兵刃入城!我身上揹著龍鱗血刃這樣一件大傢伙,休想瞞得過軍兵搜察,看來玄武城是進不去了;此番不得刺殺機會,算那狗屁玄武城主運氣不壞!”
他臨時動念,欲要刺殺玄武城主,本沒抱著太大希望,此時見進不去城,也不如何失望;當即打消念頭,撥馬欲轉去白虎城區。
馬頭剛剛轉回,忽見一箇中年鄉農從旁搶來,攔在馬前,低聲喝道:“陳敬龍,你是玄武商家的準女婿,居然還敢到玄武城來;當真好大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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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零二節、再遇刀王
五百零二節、再遇刀王
陳敬龍聽得喝問,微吃一驚;凝目看時,見那攔馬之人雖作普通鄉農打扮,卻掩不住斯文儒雅氣質,五官清秀,依稀有些面熟;稍一回憶,恍然叫道:“啊,你是憶清兄!”
原來這攔馬“鄉農”,正是曾於玄武洪家與陳敬龍見過一次、紂老怪的親生骨肉,蘇憶清。
蘇憶清見陳敬龍認出自己,微顯喜色,衝他點頭示意;隨即探手扯了他馬韁,回身便走,口中低聲斥道:“你受過通緝,認得你的人很是不少;況且玄武城主滅了商家,深恐有人尋仇報復,見了商家的準女婿,定然不肯輕易放過。如此情形,你居然還敢騎著高頭大馬,堂而皇之的在玄武城附近停留觀望,怕不夠惹人注意、不能惹禍上身麼?”
陳敬龍顧不得談論別事,躍下馬背,搶到蘇憶清身邊,與他並肩而行;急急問道:“憶清兄,蘇姑姑可還好麼?洪家人逃出玄武城後,去哪裡安身了?你又怎會在這裡出現?”
蘇憶清低聲應道:“我母親一切安好,多謝你記掛!洪家人現為靖北王效力,都在靖北王軍中安身,我母親也在那裡。我改裝來此,是想觀察玄武城防守弱點,替靖北王進攻玄武城出謀劃策!”
陳敬龍愕道:“靖北王?那又是誰?”
蘇憶清解釋道:“便是老玄武城主的二公子!他與大公子爭權,因受無極軍夾攻而落敗,一怒之下,背反朝廷,自立為王了。大公子荒淫無道、倒行逆施,做了玄武城主之後,著實把玄武百姓禍害的不輕;那二公子頗有才幹,為人和善,若能掌權,定比大公子好些;所以洪大俠帶領洪家人盡力幫助二公子,想讓他打敗大公子,掌控玄武軍政!”
陳敬龍奇道:“洪家人個個本領不弱,助人打仗,倒也可行;你不過是個讀書人罷了,無拳無勇,卻又何苦趟這混水?你來打探玄武城情形,若被人識破,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情命攸關,豈可兒戲?”
蘇憶清笑道:“我雖手無縛雞之力,但曾讀兵書,知曉戰策,非尋常武夫可比。我現為靖北王軍師,之所以親自前來打探,正是怕別人眼光不夠,看不出玄武城防守有何弱點!”
陳敬龍沉吟問道:“你可看出玄武城防守弱點了麼?”蘇憶清神情一黯,搖頭嘆道:“城高牆厚、守禦嚴密,並無弱點可言。以靖北王兵力,想強攻硬打,是絕行不通了!”言畢,連連嘆氣,頗顯焦慮無奈。
陳敬龍聽他一說,也覺失望;欲要提起紂老怪之事,又想:“不行;他對生身之父深惡痛絕,若知大哥身在何處,定要請洪大俠出頭尋仇;在沒有弄清當年是非真相之前,還是莫讓他知曉大哥訊息才好,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當即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