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軍官立時被驚的面無人sè;怔怔望著陳敬龍面容,喃喃問道:“你要殺城主大人滿門?你……你……究竟是什麼人?”不等陳敬龍應聲,忽地省悟,失聲叫道:“啊,商家!……你……你是商家的準女婿,陳敬龍!……難怪我看你有些面熟;你以前受過通緝,我曾見過你的畫像……”
陳敬龍眼中兇光暴閃,森冷笑道:“你若想死,便不妨叫的再大點兒聲!”那青年軍官一愕,急忙止住驚呼;尋思一下,強挑起嘴角,lù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顫聲央求道:“陳將軍、陳……陳大俠,您是響噹噹的大英雄,可不能……不能濫殺無辜;小的只是個無名之輩,不值得您一殺;您……您高抬貴手,饒小的一命吧!”
陳敬龍微微一笑,溫聲安撫道:“你既稱我是大英雄,我倒真不好對你下手了!也罷,只要你老老實實把我問題都回答完,我便饒你不殺!”
那青年軍官將信將疑,試探問道:“您老說話,可不會……不會不算吧?”陳敬龍笑道:“大俠又豈能言而無信?”青年軍官大鬆口氣,喜道:“是,是……你老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小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不敢稍有隱瞞!”
陳敬龍稍一尋思,問道:“城主府內,有多少shì衛?那些shì衛本領如何,其中可有高手?”
青年軍官一呆,苦著臉應道:“這個……小的只是軍中一名小隊長,哪能知道城主府內的事情?您老這個問題,小的可……可當真不知道了!”
陳敬龍沉yín點頭,道:“你說的不無道理;罷了,這個問題不用你回答了!我再問你,夜間各處城門,有多少軍兵把守?”
青年軍官毫不遲疑,迅速答道:“城頭巡夜的不算;四座城門內,各有五百軍兵把守,夜夜如此!”
陳敬龍深吸口氣,又沉聲問道:“圍剿商家後,商家死難之人的屍體,葬在何處?”
青年軍官稍一尋思,囁嚅應道:“那些屍體……被丟去luàn葬岡,喂野狗了,並沒安葬!”
陳敬龍xiōng中一痛,怒氣上湧,雙目充血;惡狠狠問道:“商家豪宅,歸誰所有了?”
青年軍官見他模樣可怕,嚇的兩股皆顫;結結巴巴回答道:“沒……沒歸誰;城主下令,全給……全給拆了,能用的材料,都送去城主府旁,以備修建新府邸使用!”
陳敬龍咬牙切齒,恨恨問道:“洪家及姬神醫家,也是如此下場了吧?”
青年軍官顫聲應道:“是……所有叛逆人家,皆是如此!”
陳敬龍尋思一下,沉聲道:“最後一個問題。玄武城主手下,共有幾位大將?”
青年軍官應道:“共有三位;一位姓張,一位……”
陳敬龍打斷道:“不必多說,我知道幾位便可,不必知道都姓什麼。你回答的很好,我很滿意!”
青年軍官希冀問道:“那您……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陳敬龍淡淡應道:“大俠答應饒你一命,自然不會食言!”青年軍官喜道:“是,是;多謝,多……”陳敬龍森冷一笑,嘆道:“只可惜,我不是大俠!”話剛出口,手上猛一用力;“喀”一聲輕響,已將那青年軍官咽喉捏碎。
那青年軍官喉間“噝噝”連響,身體慢慢軟倒;一雙眼睛凸起如金魚,死死瞪著陳敬龍面容,眼神中滿是驚疑之sè,彷彿至死也不相信,名滿天下的大英雄竟當真會食言而féi、痛下殺手。
陳敬龍望著他雙眼,幽幽嘆道:“玄武城主若知陳敬龍身在城中,必要尋個隱避處躲藏起來;為免明晚找他不到,我只好殺你滅口!欺騙於你,非我情願,無可奈何……唉,當真無可奈何!”嘆畢,俯身在那青年軍官眼皮上輕輕一按,讓他雙目閉攏;隨即轉身大步走去,再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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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零五節、奪門入府
五百零五節、奪門入府
陳敬龍出了小巷,先沿青年軍官所指道路行去,尋到城主府,親眼確定其所在位置,隨後又轉往商家。
及到了商家,果見昔日豪宅,盡成廢墟,原本雕樑畫棟,點滴不存,唯餘滿地殘垣斷壁、破磚爛瓦。
陳敬龍眼望廢墟,回想前兩次來商家時種種經歷,頗生恍惚如夢之感;嘆息半晌,去一處斷牆後坐了,吃些乾糧,倚牆而睡。
到了黃昏時分,城中忽地騷亂起來,只聞許多馬匹來去賓士、許多人大聲呼嚷,處處喧鬧不堪。陳敬龍聽得聲響,料是那青年軍官的屍體已被發現,城中守軍正搜尋殺人者;也不在意,依舊安坐養神。